第7章出卖身体

慕然婳的心脏疯狂跳动。这个提议比首接要她出卖身体更可怕——它诱惑着她的心,而不只是身体。

“我...不能背叛一铭。”

“我不是要你现在分手。”刘星宇的声音低沉而温柔,“等他病情稳定,你再做决定。在这之前,我们只是...试着相处。”

这个温柔的陷阱太完美了。慕然婳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他眼中的渴望如此真实,让人几乎要忘记他们之间横亘着怎样的鸿沟。

“为什么是我?”她轻声问。

刘星宇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擦去未干的泪痕。“因为你看我的眼神里...没有算计。”

这句话击溃了慕然婳最后的防线。她闭上眼睛,感到刘星宇的唇轻轻覆上她的。这个吻温柔得令人心碎。

闹钟在凌晨五点响起。慕然婳猛地睁开眼睛,手指摸索着关掉铃声。窗外还是浓重的夜色,公寓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她轻手轻脚地起床,生怕吵醒睡在客厅沙发上的王一铭。医生说他至少还需要两周才能出院,但他坚持要回家休养,说是受不了医院的味道。

厨房的灯光下,慕然婳开始熬粥。砂锅里翻滚的米粒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她机械地搅动着,眼睛盯着墙上时钟的指针。六点整,她得把早餐和午餐都准备好;六点半,打车去刘星宇的公寓;七点,陪他吃早餐;八点...

手机屏幕亮起,是刘星宇发来的消息:「今天想吃什么?我让厨师准备。」

慕然婳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自从答应做他女朋友后,刘星宇几乎每天都会发类似的信息。那种被珍视的感觉让她既甜蜜又痛苦。

「随便,你决定就好。」她回复道,然后删掉了对话框。

砂锅里的粥开始冒泡,慕然婳加入切碎的青菜和肉末。这是王一铭最喜欢的口味,医生说对他恢复有帮助。她盛出一碗晾着,剩下的装进保温桶。

“起这么早?”沙哑的男声从身后传来。王一铭倚在门框上,脸色苍白得像纸,宽大的睡衣显得他更加瘦削。

“吵醒你了?”慕然婳擦了擦手,扶他坐下,“粥马上好。”

王一铭的目光落在灶台上的两个保温桶上:“又要去那个实验项目?”

慕然婳的勺子顿了一下:“嗯,今天要全天监测数据。”

“这几个月你瘦了好多。”王一铭突然握住她的手腕,“项目这么辛苦,不如辞了吧。我的药...可以换便宜点的。”

“不行!”慕然婳声音陡然提高,又立刻压低,“医生说那种进口药效果最好。项目再有两周就结束了,我能坚持。”

王一铭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慕然婳能感觉到那目光中的探究,如芒在背。

“对了,”她强迫自己语气轻快,“晚上我可能要晚点回来,项目组说要聚餐。”

“又是周五。”王一铭轻声说,“你们项目组真喜欢周五聚餐。”

慕然婳的手一抖,几滴热水溅在手背上,烫得皮肤发红。是的,每个周五她都会“加班”,因为那是刘星宇雷打不动带她出去的日子。

“数据不能中断嘛。”她挤出一个微笑,把粥碗推到他面前,“趁热吃。”

六点二十五分,慕然婳站在浴室镜子前,仔细检查自己的妆容。粉底遮盖了黑眼圈,腮红让苍白的脸有了血色,口红是刘星宇送的,据说这个色号很适合她。

她脱下家居服,换上一条浅蓝色连衣裙——也是刘星宇买的。衣柜里现在挂满了各种名牌衣服,每一件都带着价格标签,贵得让她心惊。而她的旧衣服,那些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格子衬衫,都被收进了纸箱,塞在床底下。

“我走了。”她朝客厅喊了一声,没等回应就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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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很美。”

刘星宇的公寓里,他帮慕然婳拉开椅子,在她坐下时轻轻吻了她的发顶。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早餐桌上,银质餐具闪闪发亮。

“谢谢。”慕然婳小口啜饮着橙汁,努力忽略胃部的绞痛。她己经习惯了在这里吃饭时的不适——那些精致的食物,繁复的餐具,还有侍立一旁的佣人,都提醒着她不属于这个世界。

“晚上有个家族聚会。”刘星宇切着盘中的煎蛋,“母亲坚持要我带你参加。”

慕然婳的叉子当啷一声掉在盘子上:“你...家人都在?”

“别担心。”刘星宇握住她发抖的手,“有我在。”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指腹有常年弹钢琴留下的薄茧。这双手能弹奏出令人心碎的旋律,也能在商业谈判中让对手闻风丧胆。慕然婳曾亲眼见过他在董事会上如何冷静地摧毁一个反对者的论点,那种凌厉与此刻的温柔判若两人。

“我该穿什么?”她轻声问。

“己经准备好了。”刘星宇微笑,“下午司机会送礼服来。”

慕然婳点点头,强迫自己吃下一小块面包。自从开始这种双重生活,她的胃口越来越差,体重首线下降。镜子里的女孩日渐陌生,有时她甚至认不出那是自己。

“对了,”刘星宇突然说,“下周三我要去新加坡出差,一周。”

慕然婳心头一松,随即又被罪恶感淹没。她竟然在期待刘星宇离开的日子,那样她就可以全心照顾王一铭而不必撒谎。

“我会想你的。”她说着标准答案,却不敢看他的眼睛。

早餐后,刘星宇送她去学校。黑色迈巴赫停在教学楼前时,引来不少侧目。慕然婳匆匆道别,几乎是逃进了大楼。

“哟,灰姑娘来上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