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宇的瞳孔骤然收缩,额角青筋暴起。他猛地一把扯松领带,昂贵的丝绸面料在他手中扭曲变形。
“慕然婳,你别再执着了。他己经成了植物人,短时间内不会醒来的。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快跟我回去,再这样下去,你身体会受不了的。”
女子暴喝道:“滚!你给我滚出去!一铭现在不想看到你!”
“你让我滚?”男子冷笑一声,“若不是我拿钱救他,他或许现在早死了!”
“这就是你所谓的救?拿钱让我委身于你?”慕然婳突然癫狂大笑,笑声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颤音,“若不是当你给我下药,我怎么会怀上你的孩子?若不是为了救他,我早就想打掉这孩子!”
“你终于说实话了,原来这孩子只是你交易的筹码。”
慕然婳被他拽得踉跄了一下,另一只手本能地护住隆起的腹部,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锋利:“不然你以为呢?我去哪里弄这么多钱来救男朋友?”
“慕然婳,我到今天才发现你真的很让人恶心。”
“明明知道我有男朋友,你明明可以救他,为什么要我做那么恶心的事?”
男子嗤笑一声:“你当我家是慈善机构?什么阿猫阿狗都得救?凭什么当初要我救你男朋友?莫不是你想白嫖?既然你当初决定与我交易,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为了救他我从不后悔与你交易。”
刘星宇的脸色由铁青转为惨白,踉跄后退时撞翻了输液架,玻璃瓶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突然意识到自己精心构筑的世界正在崩塌。
“很好......”他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两个字,整了整歪斜的领带,眼神阴鸷得可怕,“晚上回来,那就好好算算这笔账。”说完转身大步离开,皮鞋重重踩过地上的玻璃碎片。走廊里回荡着他最后的话:“慕然婳,惹怒我,你会后悔的。”
护士闻声赶来时,刘星宇己经摔门而去。他狠狠咒骂着:“不就是一枚破戒指,有什么了不起的!”
刚走到医院门口,手机铃声急促响起。看到是好友张浩的来电,他烦躁地接通:“有事说事。”
“刘大少爷,你该不会现在还陪着你那位'女朋友'吧?”电话那头传来戏谑的声音,“这么多女人,你偏偏就盯着她一个。”
当晚的高级会所里,张浩举着酒杯对刘星宇说:“不是我说你,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人家都有男朋友了,你还死皮赖脸地硬往上贴。”
另一个朋友插嘴道:“现在知道好了吧?花着你的钱养她前男友,你算什么?”
“闭嘴!”刘星宇突然将酒杯砸在桌上,玻璃碎片西处飞溅。陪酒模特们吓得惊叫起来,他双眼通红地吼道:“你们懂什么?!”
会所瞬间安静下来。刘星宇摇摇晃晃站起来冲出门去,夜风吹散了些许酒气,但他的心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他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像他们说的那样,轻易放下慕然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