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银搂着身旁的妹子,醉醺醺对张浩说道:“不是我说你,跟他较什么劲?他现在就是个被女人迷昏头的糊涂蛋!”
张浩将酒杯重重砸向大理石台面,玻璃杯底发出“哐当”脆响:“狗屁兄弟情!老子这些年为他鞍前马后,结果就换来这个?”他忽然凑近压低声音,“要不是我在慕然婳酒里下药,他能得手?”
“就是!”李富银拍着桌子应和,怀里女伴被搂得轻呼出声,“那女的一看就不是好货色,跟青梅竹马纠缠不清又吊着刘星宇。”
张浩抄起威士忌倒满酒杯,琥珀色液体在霓虹灯下泛起冷光:“现在倒好,为了个破鞋跟我翻脸!”仰头灌酒时喉结剧烈滚动,“要不是看在多年情分我当场就想抽他一顿。
那就是图他钱!要是明天破产,你看她还跟不跟!”
“新鞋不穿非捡破鞋!”李富银斜着眼讥笑,指尖在女伴腰肢上,“听说慕然婳那天被下药后,在酒店走廊哭喊着要报警?”
“要不是我提前买通保安...”张浩突然噤声,警觉地环顾西周卡座,确认震耳欲聋的电音盖过对话才继续,“现在倒装起贞洁烈女了,那晚我可是躲在一旁偷听许久,事后...”
两人对视着爆发大笑,李富银举杯碰了下张浩的酒杯:“所以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嘛!”冰球在酒液中叮当作响,映出两张扭曲的笑脸。
夜色深沉,冷风卷着落叶在街角盘旋
刘星宇醉醺醺地趴在豪车边,胃里翻江倒海,最终“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司机皱着眉递过纸巾,他胡乱擦了擦嘴,踉跄着站起身,眼神涣散地摆了摆手:“回去不用等我。”
医院病房,慕晚晴坐在病床旁,手指轻轻抚过王一铭苍白的脸。医生推门进来,语气平静却冰冷:“慕小姐,账户余额不足,请尽快续费,否则明天必须停药。”
她猛地抬头,指尖微微发抖:“不可能,刘星宇昨天还交了费用,今天就没了,怎么用得这么快。”
助理站在门口,面色冷淡地打断她:“慕小姐,刘总刚刚吩咐,暂停对王先生的医疗援助,后续费用,请您自行处理。”
什么……
电话铃声在空荡的公寓里格外刺耳,慕晚晴一遍遍拨通刘星宇的号码,可回应她的只有机械的忙音。窗外夜色如墨,她攥紧手机,指节发白。
“刘星宇……你到底在哪儿?”
夜色如霜,慕然婳盯着手机上的定位光点,驱车穿过空荡的街道。
轮胎碾过潮湿的沥青,发出细微的声响。她终于在那辆熟悉的黑色豪车旁停下,透过半开的车窗,看见刘星宇蜷缩在后座,脸色苍白如纸。
她轻轻拉开车门,脱下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盖在他颤抖的肩上。夜风掠过,带着初秋的凉意。
车辆来来往,两小时后,刘星宇在刺骨的寒意中醒来,发现身上多了一件女士风衣。他猛地坐首,撞上慕然婳担忧的目光。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的声音像淬了冰。
“天太晚了,我来接你回家。”她轻声说。
“不必假惺惺。”他冷笑,“怎么不去陪你的前男友?”
车厢陷入死寂。慕然婳攥紧方向盘,指节泛白。
“星宇,能不能不要停掉他的药?”她终于开口,声音细若蚊呐。
刘星宇的眼神陡然锐利:“这就是你半夜来找我的目的?”他倾身向前,酒气混着寒意扑面而来,“慕然婳,你以什么立场求我?”
她抿紧嘴唇,低头沉默不语。
“我帮过他一次,己经仁至义尽,况且我也没那个义务。”
他嗤笑,“再说你对他怎样,你对我又怎样,即便是怀着我的孩子,还想认他做父亲?”
“刚才是我不对”她声音发颤,“不该对你发火。”
“你是我什么人?”他突然暴怒,一拳砸在座椅上,“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呼小叫?”
“从今天起,我们两清。”他猛地拉开车门,寒风灌入车厢,“孩子生下来我会负责抚养费,你们爱怎样就怎样。”
他摔门而去,背影融进浓稠的夜色。慕然婳终于崩溃,额头抵在方向盘上,任泪水浸湿那件残留着他温度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