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出神,他突然抓过我的手扎了一下,血滴在弓上,弓马上变得通红,又瞬间恢复剔透。
他一本正经的说:“这下认主了,但是这把弓有俩种箭,一种有形,一种无形,无形的箭射出去伤人性命但不留痕迹,有形的箭因为材质的特殊性,更能暴露你的身份,谨慎使用。
随后又说:“弓身能捕捉千米内细微声响如心跳、呼吸、,别小看手柄处的皮肤,可随机而变,你们需要磨合。
绕了一圈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弓箭接触空气时会折射周围光线,进入半隐形状态,但是高速移动或剧烈能量释放时会短暂显形。
“其他的需要你多磨合中发现吧。我也记不太清了。”
撂下这么一句话后就把我推出了门,刚一出门一回头鬼方氏竟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只有趴着的毛球和空荡的冰天雪地。
我和毛球面面相觑的,一主一宠到处张望,他好奇我怎么突然出现,我好奇它怎么在这里。
我再一看,这不就到我洞穴门口了么!哎,看着怀里的丝巾:”真是拿人手软,那人家把弓倒把自己弄成给人跑腿的了。
为了和这把弓磨合,毛球带着我到处寻找猎物,我也深入海里寻找目标。
他的威力也毫不影响,甚至在攻击到猎物时,箭簇释放储存的能量,造成范围性震荡伤害。
由手柄中间拆开,弓臂变为两把利刃插入猎物时,释放我的内力可以震碎猎物内脏。
真是一把绝世好弓,应该取个威武的名字,就叫凛魄吧
就这样,我在这极北之地又待了五年,再次拜别防风邶之后,毛球带着我阔别待了一百多年的极北之地。
根据记忆中防风邶告知的地点,我来到了中原防风世家,成为了防风家的二公子,防风邶。
家里的环境也确实如防风邶所说,我的地位较低。
但因为修为大涨而且带回来不少冰晶,因此家里不敢欺凌也不甚管制。
再加上我无心族长之位只在悉心照料母亲,大家对于我的身份都不怀疑。
其实大家不是不怀疑,是不在意。
不在意是否异常,对于我这个不讨父亲偏爱的的纨绔子弟不感兴趣,每每这种时候都替防风邶感到叹息。
只有防风邶的母亲看出来我的异常,我几次想要搪塞都被拆穿。
我只好把实情告诉了她。她却说:“你第一天回来我就看出来了,可你身上有吾儿的气息,若非吾儿心甘情愿,想必你是得不到他的一身本事”
她说话时,眼睛看着我,摸着我幻化成的脸,有些哽咽,颤抖着问:“吾儿死前可有受罪?
我摇头如实说:“不曾,我也拿灵药吊着他,但他在极北之地受了寒毒,再加上那里没有热性的药,所以最后。。。。”
她听着默默的擦了擦泪,握着我的手说:“多谢你了,天地广阔,男儿万不可受身份所累,随心生活吧。”
我愣住了,原以为的责怪和揭发没有到来,反而是开导我,安慰我。
我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亲情,我听从了她的话,于是我借着防风邶的身份,走街串巷,感受烟花柳巷,品尝市井美味。
因为失去过自由,所以当这份自由来之不易是,我便更加懂得珍惜。
就像是活过来了。偶尔觉得孤单,但也不觉乏味。
夜半梦回也会为我这偷来的身份怅然若失,但也只是偶尔。
我既然决定了,就要替自己,替防风邶好好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