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也算富足,每回家以后我都会告知母亲我的所见所闻。
首到母亲去世,这个世界上我所有感受到的善意都离开了。
美好的事物总是留不住的,防风邶如此,母亲也是如此。
防风邶的遗愿我达成了,我想我也该去补救我早之前的亏欠。
母亲去世期间就听闻神农氏国破,水神共工想要匡复神农。
我对于神农这个国家不感兴趣。但我对水神共工却心有愧疚。
当初他救我性命,我却恩将仇报,我想现在是时候报答救命之恩了。
就算真的有利可图,我现在也有能力自保和全身而退,所以也不足为惧了。
我知道共工此时正在招收精锐,我没有犹豫,去参军了。
可是没过几日,共工邀我去穹顶宫面见他。可
我对于那个地方是怀念的,也是逃避的。
自以为真的降临了善意却又猝不及防跌至深渊,以为是希望最终是失望。
比起一首颠沛流离,这样光明又坠入黑暗的感觉更窒息。
我还是来了,是打是罚,我都认了。
我一个妖怪,被水神所救,战死沙场也算是死得其所。
来到熟悉的神渊大殿,我以相柳的身份参军,我早就准备好迎接神的怒火了。
我看到了熟悉的红发,他的穿着更加张扬,是明黄色交领宽袖袄袍,高高在上。
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下神座,我知道他不会杀我,因为我此时更有利用价值。
也猜到他会报复,我不会躲,可是预想的一切都没有到来。没有疼痛,没有伤害。
我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首到他遣散了侍从。
我不可置信,为何? 明明我刺伤了他,明明我背叛了他。
他为何还留我和他单独在这神渊大殿?笃定我不会还手?还是自信他一定无事?
我心内复杂,但面上不显,他开口:此去游历看来大有收获,灵力精进不少嘛!坐下与我讲讲,都有哪些奇闻异事。
心中大为震惊,我刺伤了他,他只字不提,就像我是顽劣的孩童,打碎了父亲的挚宝,因怕责罚,所以逃跑出去,不过百年之后游历归家。
我更加疑惑了,不明白共工是怎样的心境,如此豁达坦荡,我也便开口:当日情急,无意中听到你要将我打晕带走,生平凄苦,未曾。。。”
我踌躇,不知能否开口言说,叹息之后又缓缓道来:‘未曾感受世间善意,有幸得您相救,虽是不胜感激,但眼看着即将唾手可得的,可以喘息的生活,可能会消散,实在是不容多思,万般不过为了。。。。。不过为了活着。”
将心底的想法托盘而出,就像是心上搬离了一块石头。
我抬头深深地看着,眼前这个红发的男子,看上去桀骜不驯,他缓缓起身,回头与我对视问道:如此,那你为何还要回来?就不怕我杀了你泄愤?在他脸上我看到了悲悯,就像是神祇
我内心被这稍纵即逝的悲悯刺伤,不愿回应,站起来背过身去,坚定的说:此去经年己完成故友托付,也感受世间繁华,再者,
话说一半,’我回头与他对视:早年在我弥留之际,你曾说男子合该战死沙场才算死得其所。如今夙愿己了,断不能再苟且偷生。听闻你正在扩充军队,于是只身前来。
这两百年的光阴是我从你这里偷走的,如今我羽翼渐丰,愿听驱使,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