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木乃伊晒太阳,新媳妇扛大刀!

三天时间,嗖就没了。许大茂一家子,窝在正房那两间屋里,跟地老鼠似的。

许父许母占了东边那间,西头屋里就剩下许大茂,跟新出炉的媳妇儿林夕。本来吧,新娶的媳妇儿,又是个天仙似的林夕,

搁平时,许大茂那不得化身饿狼嗷嗷往上扑?可恨自个儿现在这造型,活像刚从金字塔里刨出来的陈年老粽子,

浑身缠得白花花硬邦邦,动一下都呲牙咧嘴,别提那深入交流的宏伟计划了。

硬件是废了,可许大茂那张嘴,和他那两只狗爪子,三天里愣是没闲着!嘴里叭叭叭,全是带色儿的片汤话,

听得林夕耳根子就没白过,从脖颈一路红到脚后跟。更别提他那双不安分的手爪子了!

一到晚上,屋里那盏昏黄的小灯泡一拉,林夕凑近帮他擦个脸换个药的功夫,许大茂那眼神就跟带钩子似的,专门往人家那身旧衣服底下钻。

“媳妇儿……”许大茂嘴里抽着凉气,像是疼得厉害,手却无比精准地绕过缠在胸口的绷带,一下摸上林夕坐在炕沿的腰窝,

顺着那韧实的曲线,就想往那更圆润的地界探索,“嘶,你说你外面看麻秆似的,风一吹就跑的样儿,啧……这衣服底下……”

林夕惊得跟中了定身咒,手一抖,手里的湿毛巾“啪嗒”,掉在许大茂那裹着纱布的破腿上。又疼得他一阵龇牙咧嘴。

“摸……摸到了没?真……真有货啊!”许大茂忍着疼,眼神贼亮,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发现新大陆的惊叹,手指还在人家腰侧厚实的棉袄布料上,恋恋不舍地捏了两下,

“C!至少是C!这他娘的是天生尤物套了个麻袋,肉烂在锅里啊!”

林夕又羞又急,脸蛋红得能滴血,咬着牙,一把拧开他那不安分的咸猪手,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你再胡,胡闹!我……我去叫妈!”

嘴上这么说着,身子却没真挪窝,只是把屁股往外狠狠挪了一尺远,再给他上药擦身,恨不得胳膊伸出去一丈长,生怕又被占了便宜。

许大茂看着这小媳妇,那副羞窘欲死、明明气鼓鼓却又不敢,真拿他怎么办的样子,心里那个得意劲儿,腿上的疼都仿佛轻了三分。

这林夕,真是哪哪都长在他审美G点上!脸蛋绝,身段更绝!外面瞧着清汤寡水小白菜,一扒拉里面竟然是块,鲜嫩多汁的雪花肥牛!

更别提那两条看着修长,实则摸上去弹韧有力的大长腿……许大茂心里那点想化身恶狼的念头,只能化作无数次,对腿上破纱布的诅咒:妈的,赶紧好!好了老子非得……

日子就在许大茂这憋闷,又心痒难耐的“休养”中熬着。别说,华一针那老头是真有点东西!

第三天头上,老头拎着他那个宝贝枣木药箱又来了。小心揭开纱布一看,上次揭得血呼刺啦、粉肉外翻的地方,果然都收敛了!

那层新结的痂灰黑灰黑的,平平整整,硬邦邦跟小龟壳似的扣在伤口上。

“嗯,”华一针捻着他那山羊胡子,难得点了点头,“成了。再换一次药,封口了。”

这声“成了”,分量可重,不仅说腿伤,更是指许大茂心尖上,那点见不得人的念想——快好了!要支棱了!

这三天,许家老两口真是豁出老命,往许大茂身上招呼油水!许母变着法儿地弄吃的,糊糊、疙瘩汤,家里那点能见油花的都给他了。

最牛的是许父,也不知是舍了老脸,还是掏空了口袋,竟然弄回来一只,刚打鸣不久的小公鸡儿!

老母鸡?想都别想!那是下蛋的老祖宗!这只半大小公鸡,就成了许家最大的功臣。

许母熬鸡汤那个精细劲儿!鸡骨架熬化了的汤兑水,再熬,再炖!肉?那点可怜的肉,许大茂啃完,鸡骨头被许父仔细敲碎了,吸溜里面的骨髓,嘎嘣脆地嚼碎了往肚子里咽。

许母端着那最后一点,飘着油腥味儿的汤底,自己一口没沾,全灌进儿子嘴里。

许大茂喝着那没啥油水的汤,看着爹妈为了那点骨头渣子,跟过年似的欢喜劲儿,再瞅瞅林夕偷偷把自己碗里,那星半点鸡肉沫子挑给他……

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热浪首冲眼眶。妈的……穿过来光想着怎么泡妞怎么发家,差点忘了,这俩老实巴交的爹妈,和旁边这个死心眼的傻妞,是真把命都系他腰上了!

“爸,妈,”他嗓子眼发堵,声音有点哑,“等我好了……咱家鸡鸭鱼肉……管够!天天吃!顿顿吃!”

这话搁平时说出来像吹牛逼,可现在,带着点斩钉截铁的血性。

老两口互相看看,许父扯着嘴角“嗯”了一声,许母就笑:“好!好!等你好了就天天吃好的!” 旁边的林夕也跟着轻轻点头,灯光下眼睛里闪着光。

许大茂知道他们其实没太信,只觉得儿子心疼他们吹牛安慰他们呢。

但这份纯粹的支撑劲儿,更让他心里不是滋味,也彻底认下了这份沉甸甸的土坷垃亲情。

第三天换完药,华老头拍拍屁股走人。日头刚爬到头顶,暖烘烘地晒着西合院。

“来!儿子!试试!”许父咧嘴笑着,跟许母一起小心翼翼,把许大茂这尊“大神”扶下炕。那腿脚还真有劲儿了!

许大茂半个身子搭在林夕肩上,林夕那小身板儿,爆发出惊人的稳定支撑力,一步,两步……挪到了屋门口。

院子里刚好摆着张旧藤躺椅,许母早擦得干干净净,还垫了层厚棉垫。许大茂被小心翼翼地安顿上去,长长舒了口气——

哎呦喂!终于离开那炕头,见到太阳公公的脸了!这感觉,比当驸马爷还爽!

可这造型……他整个人斜靠在躺椅上,大腿小腿还裹着显眼的白色纱布,左胳膊吊着,胸口也缠着,脑袋歪着露个包着纱布的下巴颏儿。

远看就像一尊,刚从古墓博物馆偷运出来、还没来得及拆包的等身兵马俑,还是散架后缠绷带版本的!

他这“惊天动地”地一出来,正晌午的阳光刺眼着呢,整个西合院就跟地雷炸了窝似的!

“嗬!”前院正搓老玉米棒子的三大妈闫埠贵老婆子,眼珠子差点瞪出眶,“老闫!老闫快看!许大茂……许大茂他……他晒尸呐?” 三大妈嘴一向没把门。

闫埠贵扶了扶酒瓶底似的眼镜,透过脏兮兮的玻璃片,啧啧称奇:“呦!还真……真能动了?老许家这是用了啥神药?就是这造型……够新潮的啊!”

中院水池边,秦淮茹正撅着屁股,吭哧吭哧洗一大家子的旧衣服,盆里水花溅起好高。

棒梗跟妹妹小当拿着根破树枝,在泥地上戳蚂蚁窝。她听见动静首起腰,撩了下汗湿的鬓角,朝许家门口看过去,

那张原本有些麻木愁苦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惊愕,接着撇撇嘴,小声嘀咕:“哼,活该……色胚子,包成粽子也好!”

傻柱今儿休班,正斜靠在他家门口的门框上剔牙,手里捏着半拉窝头,一副睥睨众生的闲散大爷范儿。

看见许大茂这副尊容,被两个女人,他自动忽略了许父,伺候着搬出来晒太阳,他先是一愣,随即那张大胖脸上,猛地绽开一个极其灿烂、极其夸张、极其欠揍的笑容。

“哈哈哈!哎呦喂!这不是咱们西合院的真爷们儿、娶着仙女儿媳妇儿的许大茂,许大采购员吗?”

傻柱甩着手里的窝头渣子,咧着满口大牙,几步就蹿了过来,嗓门大得全院都听得见,“我说大茂兄弟,你这……这身行头够帅的啊!

刚从金字塔那疙瘩出差回来?还是埃及法老嫌墓里凉快,打发你上来取取暖?”

他绕着许大茂那躺椅走了小半圈,像看动物园里的猴子,嘴里啧个不停:“啧啧啧……瞧瞧!瞧瞧这包扎的艺术!全须全尾!

除了眼珠子还能咕噜转,浑身上下就没一块好皮露在外边儿!我说你许大茂真是个人才!

新媳妇儿刚娶进门儿,热乎气儿还没散呢,你就把自己整成个大号木乃伊!”他凑近了点,挤眉弄眼,压低声音,用全院都能听见的“压低”声说:

“咋的?听说三天了?嘿,兄弟,你这造型……晚上洞房都省劲了!想干啥也干不成啊!新娘子只能搁炕头,给你唱‘守活寡’那出戏了吧?哈哈哈哈哈!”

傻柱那笑声嘎嘎的,跟踩了脖子的鸭子似的,极具穿透力和侮辱性。

二大爷刘海中腆着肚子背着手踱步过来,习惯性地咳嗽两声清清嗓子,摆出领导的派头,脸上却憋着看好戏的笑:

“咳咳,傻柱!说话注意点!什么木乃伊不木乃伊的!这叫……啊,带伤坚持晒太阳!意志坚强嘛!”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躺椅上,动弹不得的许大茂,眼神里那股优越感,和嘲讽都快溢出来了,“大茂啊,好好养伤!这日子……会好起来的!啊?”

话里话外那意思,你媳妇儿守活寡的日子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