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炮弹青砖!李建国空枪慑虎哥

在所有惊恐到极致的目光注视下!李建国那只看起来,空空如也的右手轻轻一晃!

唰!一把通体黝黑、散发着冰冷金属光泽的——54式手枪!就那么毫无征兆地,凭空出现在他掌中!黑洞洞的枪口,如同噬人的巨兽之眼!

哗——!!这下,连呼吸都彻底停止了!空气冻成了冰坨子!

李建国单手握着那沉重的铁疙瘩,像是掂量一个有趣的玩具。他学着印象里的样子,用粗粝的手指笨拙地着枪身保险、扳机环,眼神里充满了一种野兽玩弄猎物的好奇:

“好家伙,这玩意儿可得劲儿,听说能打穿八毫米钢板!好东西是好东西…

”他话音陡然一转,带着赤裸裸的轻蔑,将枪口猛地往下一按,首首顶在胡宗南的脑门正中!

“砰!!”不是枪响!是那冰凉的金属枪口,撞针激发的闷响!

“但好东西——也得看什么人用!”李建国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无边的杀意和嘲讽,

“在我李建国这儿…”他嘴角咧开一个魔鬼般的笑容,露出森森白牙,“还不如块砖头趁手!”

胡宗南瞬间浑身僵首!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尽!豆大的汗珠如同暴雨般从额头、鼻尖疯狂涌出,沿着苍白的脸颊滚滚而下!

被枪口顶住的眉心处,皮肤传来一阵针扎似的刺痛,和深入骨髓的冰寒!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枪口那冰冷的金属纹路!嗅到枪油和死亡混合的气息!

在李建国狂笑着“给虎哥试试枪”的宣言中,在周围七八个汉子,灵魂出窍般的注视下——

李建国食指猛地扣下扳机!咔嗒!空响!扳机清脆地复位!

胡宗南身体猛一哆嗦!两腿间一股湿热骤然涌出!

咔嗒!咔嗒!咔嗒!咔嗒!咔嗒!咔嗒!

李建国根本不停!他像是在玩一个极其有趣的游戏,眼睛里闪烁着近乎癫狂的光芒,手指快如闪电!

以一种近乎野蛮粗暴的方式,对着胡宗南的脑门,连续不断地猛扣扳机!

咔嗒!咔嗒!咔嗒!咔嗒!咔嗒!咔嗒!咔嗒!七记清脆响亮的、比子弹炸膛还要惊心动魄的——

撞针空击声!如同丧钟,一声接一声,狠狠敲在每个人紧绷欲裂的神经上!

每一次空扣,胡宗南的身体就剧烈地抽搐一下,如同被电流反复贯穿!脸色由惨白变成死灰,再由死灰变成一种绝望的铅色!

牙齿咯咯作响,几乎要咬碎!裆部那滩湿热迅速扩大范围,腥臊味弥漫开来!

七下!整整七下致命的空击!最后一记扳机扣死的脆响落下!胡宗南仿佛被抽走了所有骨头,整个人软成一滩烂泥,往后猛地一栽!

噗通!他的身躯重重摔倒在地!不仅坐翻了他自己那张太师椅,沉重的身躯更是压塌了,旁边一张用来放酒壶的矮凳!

碎裂的木屑和滚落的空酒壶,发出稀里哗啦的噪音。胡宗南瘫坐在木头碎片和冰凉的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像条离水的鱼,瞳孔涣散,浑身筛糠般抖动,完全没了半分“虎哥”的威风!

他手下那帮平日里凶神恶煞的兄弟,此刻全成了泥塑木雕,眼神呆滞,手脚冰凉,看着自家老大的惨状,连上前搀扶的勇气都没有!

李建国似乎玩够了。他随手将那把沉重的空枪,掂量了一下,发出金属零件碰撞的轻响。

“咦?”他发出一声夸张的疑惑,歪了歪头,像才想起来似的,看向刚刚被胡宗南自己带翻的,那个紫砂茶壶(壶里只剩不到一两酒液),嘴角勾起一抹恶魔般的笑容。

“虎哥啊,”李建国声音带着恍然大悟般的轻快,甚至有那么点不好意思,“你看这事儿闹的……你要的子弹……”

他捏着那把54式的枪柄,随意地往地上一倒——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七颗黄澄澄的、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7.62毫米手枪子弹!就如同变魔术般!哗啦啦地从那把刚才还“空空如也”的枪身里!一股脑儿地全倒了出来!

不偏不倚!全部落进了那个被压翻在地、斜歪着、里面还残余着一点点混浊酒液的——紫砂酒壶里!

黄铜的弹头!冰冷的金属!撞在紫砂壶内壁!发出清脆密集如同炒豆般刺耳的撞击声!溅起几点微不可见的浑浊酒花!

李建国一脚踢开挡道的木椅碎片,走到瘫成一滩烂泥、双目空洞的胡宗南面前。

他弯腰,抄起桌上胡宗南刚才用来招待他、还剩下大半壶的那个细嘴锡酒壶,(里面还有半壶好酒)。手腕一翻,“哗啦啦”给自己倒了一满杯。

金黄的酒液在杯子里晃荡。李建国端起酒杯,却并未饮下。

他俯视着地上如同死狗般的胡宗南,脸上所有戏谑、狂傲、狰狞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冰封湖面般的平静。

“虎哥,”李建国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砸进在场,每一个被吓破胆的人耳中,“这杯酒……”

月光惨白,照着他半张脸。他晃了晃杯中晃动的琥珀色液体。

是该敬你收山金盆洗手呢……他嘴角缓缓咧开一个,没有半分笑意的弧度,眼神冷冽如刀锋掠过的冻土:

“还是敬你早日下去…跟阎王爷对饮呢?

酒杯停在空中,酒液微微荡漾,倒映着胡宗南那,张彻底失去血色的绝望脸孔。是生路?还是绝路?这一杯酒,仿佛成了命运的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