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乎乎的包子上,沾着几点干瘪的萝卜渣,李建国正要把这“荤腥”塞进嘴里。
身后气流微动!一只骨节分明、带着保卫处训练特有茧子的手掌,铁钳般“啪”地按住他肩头!
李建国浑身肌肉瞬间绷成铁块!左手闪电般滑向腰间(那里藏着他那根,半寸长的三棱刮刀坯子),脖子扭转带着杀气的旋风!
“哥!哈哈!想啥呢!肉渣都快让你捏成粉了!”
浓眉大眼,脸膛带着阳光晒出的糙红。王胜利!一身浆洗得发白,却笔挺的蓝色工装,胸口的轧钢厂徽章擦得锃亮,笑容爽朗得有点傻气。
王胜利的父母是抗美援朝的烈士,所以说王胜利得了一份,扎钢厂保卫处的工作,而由于自己父母的时去世的时候,他王胜利才14岁,首到满18也就是今年刚刚进厂上班
所以说之后的4年时间里,王胜利跟着李建国,在南锣鼓巷的巷子里混了4年,一首以李建国马首是瞻,可以说他们两个是妥妥的铁瓷,
二人有着共同的经历,父母不在身边或者是说父母离开了自己,所以说两人在经历十分相似的情况下,形成了深厚的友谊,亲兄弟般的铁瓷儿。
“操!吓死老子!”紧绷的弦“嗡”地松开,李建国没好气地骂了句,顺手把捏得快成面疙瘩的包子,塞进王胜利手里,“堵上!屁话多!”
王胜利嘿嘿一笑,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条凳上,肩膀亲热地撞了撞李建国。“谢哥!还是建国哥惦记我!
”他大口咬下,嚼得两腮鼓囊囊,眼睛却冒着光,凑过来压低嗓子:
“哥!现在外头都传炸了!南锣鼓巷95号院!改号了!叫‘瘸腿西合院’!
我开始听说了,易中海刘海中闫富贵那仨大爷!傻柱贾东旭刘光福那群小崽子!九条腿!全是你…整折的?”
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难以置信的兴奋,和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敬畏,“哥!跟兄弟透个底!咋弄的?
傻柱那身腱子肉不是假的!刘海中那吨位!硬碰硬你怎么放倒的?给弟弟学学!”
李建国慢悠悠啜了口豆浆,还别说味还挺正。眼风扫过周遭。邻桌几个原本嘁嘁喳喳的妇女,瞬间成了哑巴,埋头假装专心抠碗里的粥皮。
抱着孙子的大妈手一抖,勺子“当啷”掉地上。斜对面一个穿着轧钢厂工装、胳膊上有两道杠(小组长)的汉子,认出王胜利臂章上的盾牌标识,
又瞥见李建国那平静里透着狠戾的眼神,端着碗,悄没声挪到了摊子最角落的阴影里。
“‘瘸腿院’?”李建国嗤笑,声音不高,像冰碴子掉进热油锅,“名儿起得不错。”
他搁下豁口茶碗,两根粗粝的手指拈起根油腻的筷子,在脏污的桌面上虚画。
“就易中海那老帮菜!靠资历唬人?冲上来想扯老子领子充大辈儿?”李建国眼神陡然淬冰,筷子尖“夺”地钉在木缝里,
“啪!”一声脆响!腿骨断裂声仿佛再现!老帮菜跪!
“刘海中也就是肥猪拱槽!嗓门大就是坦克?抡棍子像风车?”李建国筷子带着风虚劈!轨迹刁钻!“爷们矮身!绊腿!咔嚓!跪!”
“至于闫富贵那老泥鳅滑手?想躲后面抽冷子沾血?没门!”咱那木棍如毒蛇点刺!必须给他补上!”
“至于傻憨憨傻柱?”李建国嘴角扯开,白牙森然,“所谓的‘西合院战神’?老子等的就是他!洗衣棍奔手腕!骨头碎!棍子反转再敲腿!跟劈柴一个声儿!脆!”
“还有刘光福那几个?”筷子划个圈,轻蔑一扫,“跟碾臭虫差不多。
哥哥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龙行一步,百草沾恩!老子这是,槌落一步,腿骨沾血!”
王胜利听得忘了嚼包子,喉结滚动,眼神又敬又惧:“哥你这手子…南锣鼓巷头一份的狠辣啊!保卫处老陈都差你三分力!”
他灌了口凉水,“这回建国哥你这棍,是真立住了啊!我看以后院里谁还敢跟你呲牙?”
李建国没吭声,摸出几张毛票拍在油污的桌上:“老关头!再拿俩!算他的!”眼神却刀子似的刮过,角落里那工装汉子。
“得…得嘞!”摊主老关头手一哆嗦,托盘差点翻了,赶紧捡了俩最瘪的包子放过来。
“对了哥!”王胜利猛地想起正事,脑袋凑得更近,声音压成气声,带点儿担忧,“事情闹这么大…聋老婆子一早找架子车,拉着去了轧钢厂厂办那边,鬼鬼祟祟的!
街道办王主任那脸…早上瞧着也沉得能拧出水!你新得那份工…”
他朝李建国怀里努努嘴,意思不言而喻,“别叫那帮孙子阴沟里使绊子,黄了!”
李建国眼皮微不可察地一眯,随即扯出个混不吝的笑,拍拍王胜利肩膀:“放心。几条瘸了腿的老狗,蹦跶不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