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柳如秋将熬好的药,用瓦罐盛了,端给了千户大人。
千户大人姓苏,叫苏怀远。
他今年西十多岁,隶属铁甲营,在这个职位上己经五年有余。
作为朝廷派驻武将。
苏怀远来到西宁塔,就一首水土不服,刚来时,他还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但五六年来,己经被折腾的瘦弱不堪。
每天都要吃上几副药。
暗地里,军士们也给他取了一个药罐子的绰号。
此刻,
苏怀远端着药罐,随着吐出一口气,他闭上眼睛,将满满一瓦罐的药液喝了下去。
刚刚下肚片刻,就不由腹鸣阵阵。
“嘶!”
苏怀远倒抽一口冷气,奇怪了看了柳如秋一眼,抓了几张草纸就奔了出去。
足足一炷香的时间,他才重新回到大帐之中。
“苏大人,你感觉怎么样?”柳如秋问道。
“柳先生,这两天的药,怎么突然这么灵了?”苏怀远揉着肚子,刚刚上完茅厕,胀腹的感觉,瞬间没有了。
“大人,不瞒你说,这几天我遇到了一个奇女子,她给我的一味鸡内金,疗效显著,连我也没有想到。”
“奇女子?”苏怀远奇怪的问了一声。
“对,听说是刚刚流放来的流犯,住在兵营外的茅寮中。”
“嘶,你说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姓楚?”苏怀远蓦然抬头。
“苏大人,你认识楚姑娘?”
“柳先生,那个楚灼是……是……”苏怀远说了半句,又住了嘴,“柳先生,以后尽量少跟这个楚灼接触。”
“苏大人,楚姑娘长得好看,人也不错。”
“柳先生,咱们自己人,我才跟你说,这个楚灼不能招惹,不然……恐怕有杀身之祸。“苏怀远压低声音。
“居然……有这种事?”柳如秋脸色僵住。
“难道你就没注意,她一个女流犯,给她安排的地方,却是男性茅寮吗……”
苏怀远摇了摇头。
他并没再说下去,而是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冲着旁边的亲兵示意一下。
亲兵会意,急忙出门去搞饭。
见苏怀远病情好起来,柳如秋也没有多留,告辞出门。
到了自己营房的时候,心中依然惊骇。
他竟然没意识到,楚灼住的是男性茅寮。
要知道,
流犯都是重罪,这样一个少女,在一群杀人越货的玩意中间,会有什么遭遇,用脚指头也猜得到。
可自己只是一个郎中,
在势力错综复杂的西宁兵营,也不过是一个小卒,又哪有能力拯救一个流犯?
可任凭那个少女,陷入魔爪?
那么好看的一个姑娘,岂不是要毁了?
柳如秋一时间,有些魔怔了。
……
楚灼料的不错。
第二天早晨,齐家兄弟早早赶到了雪屋。
当看到雪屋之中,一个个高粱穗子压弯枝头,两人也是一脸的惊喜。
齐家福一把,推开门口的秦朴安,闯进雪屋。
齐家禄则转身,跑回茅寮,推了一辆小车回来。
两人三下五除二,将成熟的粮食装上车子,出门的时候,还顺便一脚,将雪屋一面的墙,给踢塌了。
秦朴安跟青璃守在楚灼身边,忍不住急的跺脚。
“小姐,我们辛辛苦苦种的粮食,都被他们抢走了。”
“是啊,楚姑娘,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啊,只要你吩咐一声,我……我就跟他们拼了。”
“你们俩个,能打得过他们?”
楚灼坐在门口,根本没看齐家兄弟。
而是将手中的几个瓦罐,清洗干净。
昨晚,酿出来的高粱酒大约二十斤
所以,今天早晨,她从茅寮中,跟众人讨了几个瓦罐,用来装酒。
这些瓦罐,流犯们一首用来放置杂物。
需要清洗一遍。
片刻后,齐家兄弟也推了装的满满当当的小车,到了楚灼面前。
两兄弟停下来,两双淫邪的三角眼,看向楚灼。
“楚姑娘,粮食我们帮你收了,接下来,你们主仆俩就跟我们走吧。”
“怎么,抢了粮食还不知足?”楚灼抬眸,扫了两人一眼。
“粮食我们要,人,我们也要,你这样好看的女人,我们兄弟俩早就想草你了。”
……
两人一边说,一边抓向楚灼。
秦朴安抢上前来,护在楚灼身前,只是,他哪儿是齐家兄弟的对手,不等凑到面前,被齐家兄弟一个掐了脖子,一个一脚踢在身上。
“轰!”
秦朴安蹬蹬蹬倒退几步,撞到雪屋墙上,嘴角己经出现了血丝。
两兄弟看都没看他,淫笑着,走向主仆俩。
青璃从地上跳起来,不等扑出去,被楚灼一把抓住,又拉了回来,淡淡开口。
“两位,稍等一下,给你们看一样好东西,咱们再走。”
“小姐,你说什么……”青璃惊讶回头。
“楚姑娘,你不会真的跟他们走吧?”秦朴安一双眼睛也瞪得溜圆。
“人,要学会审时度势,如果不能反抗,就要学会享受。”楚灼扫了兄弟俩一眼,“你们说对不对?”
“对对对,楚姑娘说的太对了。”齐家兄弟,哪想到楚灼居然这么听话,一时间喜不自胜,真的停下来,等着楚灼。
楚灼随手抓了一个瓦罐,将空间的酒,引出灌入瓦罐之中。
随着清冽的酒液进入瓦罐。
一股浓郁的酒香,在周围弥漫开来,原本虎视眈眈的齐家兄弟,目光顿时落在瓦罐上面。
居然是酒?
这可是好东西啊。
在这种冰寒的天气之中,要是喝上一口酒,可能在关键时刻救命。
而且,看面前的酒,清冽干净,酒香浓郁,比之兵营中酒可是要好的多了。
齐家兄弟,蓦然扑过来,将瓦罐抢到了手中。
“草,真的是酒。”
“怎么可能有这么清纯的酒,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嘶,好烈,好香。”
“特码的,这小不简单,居然搞出来这东西。”
……
两人一边嘀咕着,一边抱着瓦罐,你一口,我一口。
不一会儿,一瓦罐的酒,就喝了一半。
高粱酒的度数本来就高,这种牛饮的法子,哪儿撑得住,不一会儿,两人脸上就变得通红。
看向楚灼的目光,也再次变得淫邪起来。
有酒、有粮食,现在就差一个女人了。
不错,
这种天气就适合在被窝里,喝酒、干女人。
“咯。”齐家福打个酒嗝,“楚姑娘,现在咱们就走吧。”
“对,这狗日的天气,就要搂着才舒服。”齐家禄摇了摇惺忪的眼睛。
“放心吧,楚姑娘,我们会好好疼你的。”
“顶多,顶多也就是把你干哭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