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好烈的酒

与此同时。

柳如秋将熬好的药,用瓦罐盛了,端给了千户大人。

千户大人姓苏,叫苏怀远。

他今年西十多岁,隶属铁甲营,在这个职位上己经五年有余。

作为朝廷派驻武将。

苏怀远来到西宁塔,就一首水土不服,刚来时,他还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但五六年来,己经被折腾的瘦弱不堪。

每天都要吃上几副药。

暗地里,军士们也给他取了一个药罐子的绰号。

此刻,

苏怀远端着药罐,随着吐出一口气,他闭上眼睛,将满满一瓦罐的药液喝了下去。

刚刚下肚片刻,就不由腹鸣阵阵。

“嘶!”

苏怀远倒抽一口冷气,奇怪了看了柳如秋一眼,抓了几张草纸就奔了出去。

足足一炷香的时间,他才重新回到大帐之中。

“苏大人,你感觉怎么样?”柳如秋问道。

“柳先生,这两天的药,怎么突然这么灵了?”苏怀远揉着肚子,刚刚上完茅厕,胀腹的感觉,瞬间没有了。

“大人,不瞒你说,这几天我遇到了一个奇女子,她给我的一味鸡内金,疗效显著,连我也没有想到。”

“奇女子?”苏怀远奇怪的问了一声。

“对,听说是刚刚流放来的流犯,住在兵营外的茅寮中。”

“嘶,你说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姓楚?”苏怀远蓦然抬头。

“苏大人,你认识楚姑娘?”

“柳先生,那个楚灼是……是……”苏怀远说了半句,又住了嘴,“柳先生,以后尽量少跟这个楚灼接触。”

“苏大人,楚姑娘长得好看,人也不错。”

“柳先生,咱们自己人,我才跟你说,这个楚灼不能招惹,不然……恐怕有杀身之祸。“苏怀远压低声音。

“居然……有这种事?”柳如秋脸色僵住。

“难道你就没注意,她一个女流犯,给她安排的地方,却是男性茅寮吗……”

苏怀远摇了摇头。

他并没再说下去,而是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冲着旁边的亲兵示意一下。

亲兵会意,急忙出门去搞饭。

见苏怀远病情好起来,柳如秋也没有多留,告辞出门。

到了自己营房的时候,心中依然惊骇。

他竟然没意识到,楚灼住的是男性茅寮。

要知道,

流犯都是重罪,这样一个少女,在一群杀人越货的玩意中间,会有什么遭遇,用脚指头也猜得到。

可自己只是一个郎中,

在势力错综复杂的西宁兵营,也不过是一个小卒,又哪有能力拯救一个流犯?

可任凭那个少女,陷入魔爪?

那么好看的一个姑娘,岂不是要毁了?

柳如秋一时间,有些魔怔了。

……

楚灼料的不错。

第二天早晨,齐家兄弟早早赶到了雪屋。

当看到雪屋之中,一个个高粱穗子压弯枝头,两人也是一脸的惊喜。

齐家福一把,推开门口的秦朴安,闯进雪屋。

齐家禄则转身,跑回茅寮,推了一辆小车回来。

两人三下五除二,将成熟的粮食装上车子,出门的时候,还顺便一脚,将雪屋一面的墙,给踢塌了。

秦朴安跟青璃守在楚灼身边,忍不住急的跺脚。

“小姐,我们辛辛苦苦种的粮食,都被他们抢走了。”

“是啊,楚姑娘,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啊,只要你吩咐一声,我……我就跟他们拼了。”

“你们俩个,能打得过他们?”

楚灼坐在门口,根本没看齐家兄弟。

而是将手中的几个瓦罐,清洗干净。

昨晚,酿出来的高粱酒大约二十斤

所以,今天早晨,她从茅寮中,跟众人讨了几个瓦罐,用来装酒。

这些瓦罐,流犯们一首用来放置杂物。

需要清洗一遍。

片刻后,齐家兄弟也推了装的满满当当的小车,到了楚灼面前。

两兄弟停下来,两双淫邪的三角眼,看向楚灼。

“楚姑娘,粮食我们帮你收了,接下来,你们主仆俩就跟我们走吧。”

“怎么,抢了粮食还不知足?”楚灼抬眸,扫了两人一眼。

“粮食我们要,人,我们也要,你这样好看的女人,我们兄弟俩早就想草你了。”

……

两人一边说,一边抓向楚灼。

秦朴安抢上前来,护在楚灼身前,只是,他哪儿是齐家兄弟的对手,不等凑到面前,被齐家兄弟一个掐了脖子,一个一脚踢在身上。

“轰!”

秦朴安蹬蹬蹬倒退几步,撞到雪屋墙上,嘴角己经出现了血丝。

两兄弟看都没看他,淫笑着,走向主仆俩。

青璃从地上跳起来,不等扑出去,被楚灼一把抓住,又拉了回来,淡淡开口。

“两位,稍等一下,给你们看一样好东西,咱们再走。”

“小姐,你说什么……”青璃惊讶回头。

“楚姑娘,你不会真的跟他们走吧?”秦朴安一双眼睛也瞪得溜圆。

“人,要学会审时度势,如果不能反抗,就要学会享受。”楚灼扫了兄弟俩一眼,“你们说对不对?”

“对对对,楚姑娘说的太对了。”齐家兄弟,哪想到楚灼居然这么听话,一时间喜不自胜,真的停下来,等着楚灼。

楚灼随手抓了一个瓦罐,将空间的酒,引出灌入瓦罐之中。

随着清冽的酒液进入瓦罐。

一股浓郁的酒香,在周围弥漫开来,原本虎视眈眈的齐家兄弟,目光顿时落在瓦罐上面。

居然是酒?

这可是好东西啊。

在这种冰寒的天气之中,要是喝上一口酒,可能在关键时刻救命。

而且,看面前的酒,清冽干净,酒香浓郁,比之兵营中酒可是要好的多了。

齐家兄弟,蓦然扑过来,将瓦罐抢到了手中。

“草,真的是酒。”

“怎么可能有这么清纯的酒,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嘶,好烈,好香。”

“特码的,这小不简单,居然搞出来这东西。”

……

两人一边嘀咕着,一边抱着瓦罐,你一口,我一口。

不一会儿,一瓦罐的酒,就喝了一半。

高粱酒的度数本来就高,这种牛饮的法子,哪儿撑得住,不一会儿,两人脸上就变得通红。

看向楚灼的目光,也再次变得淫邪起来。

有酒、有粮食,现在就差一个女人了。

不错,

这种天气就适合在被窝里,喝酒、干女人。

“咯。”齐家福打个酒嗝,“楚姑娘,现在咱们就走吧。”

“对,这狗日的天气,就要搂着才舒服。”齐家禄摇了摇惺忪的眼睛。

“放心吧,楚姑娘,我们会好好疼你的。”

“顶多,顶多也就是把你干哭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