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力量骤然降临！
领头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地动了！
他反手抽出后腰的弹簧刀，以惊人的速度捅向旁边正说要"卖周雪"的混混！
"噗嗤！"刀尖贯穿喉咙，鲜血喷溅在墙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
张震猛地跳起来："你他妈疯......"
被贺临控制的领头混混发出非人的狞笑，手腕一翻，刀锋又划过另一个混混的脖子！
血点溅了张震一脸！
剩下两个混混这才反应过来，一个抄起钢管，一个抡着扳手扑上来！
贺临操控着领头的身体硬扛着扳手砸在肩膀上的剧痛，顺势一脚踹断拿钢管混混的膝盖！
"咔嚓！"腿骨断裂的声音伴随着凄厉惨叫。
最后一个混混的钢管重重砸在领头的腰上，但被控制的领头混混却借着这股疼痛，五根手指狠狠戳进了对方的眼窝！
"啊——！"混混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指缝里渗出粘稠的血和破碎的眼球组织。
领头的身体己经到极限了，但贺临仍控制他扑向最后一个混混，两人一起撞向墙上突出的断角钢！
"噗嗤！"钢管贯穿了张震的胸口！
库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
贺临在离开前，精心布置了现场：凶器、伤口、搏斗痕迹、散落的现金……所有证据都指向"黑吃黑"的火并。
库房里外死一般的寂静，像裹着一层厚厚的尸布。
昏暗的光线从铁窗缝里勉强透进来，照出屋里地狱般的景象。
地上那摊暗红色的血还在慢慢往外流，像是活的一样。
碎骨头渣子混在血肉里，空气中飘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内脏破裂后的腥臭味。
不远处烟雾缭绕的台球厅里，一个外号叫"蝎子"的光头壮汉正在擦球杆。
他手臂上纹着只模糊的绿蝎子，嘴里叼着快烧到烟屁股的便宜烟。
擦球杆的动作很用力，好像要把什么脏东西蹭掉似的。
台球碰撞的声音和同伴们的笑闹声听起来特别遥远。
"操！"蝎子把烟头摔在地上，用裂开的鞋底狠狠碾碎，"强哥收个破奶茶店要这么久？该不会那几个小兔崽子卷钱跑了吧？"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越来越不安。
张震这人虽然心狠手辣，但一向守时，很少这样没消息。
蝎子把脏兮兮的擦布往沙发上一扔，抄起球杆就往外走："老子去看看！"
他故意摆出凶相给自己壮胆，胳膊上的蝎子纹身随着肌肉绷紧而扭曲。
穿过堆满废轮胎和油桶的空地，脚步声在寂静的厂区里格外刺耳。
来到库房铁门前，冰凉的触感让他缩了缩脖子。
"强哥！"蝎子用力拍门，"完事没啊？哥几个等着喝酒呢！"
没有回应。
只有拍门声的回音和他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声。
死一般的寂静。
蝎子后背发凉，骂了句脏话，目光转向旁边的小侧门。
那是张震特意留的，平时很少用。
"搞什么鬼..."他嘟囔着用肩膀顶开小门。
瞬间！
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内脏的腥臭、排泄物的恶臭混着铁锈味，像滚烫的泥浆一样糊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