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纠缠不清的对手

警报声大作,血红色的灯光在杰克周围闪烁。他和这支形形色色的幸存者小队正快速穿过走廊。在又轰掉一些变异双足植物后,肾上腺素在他体内奔涌,让他感觉斗志昂扬。

“好了,我们快到了。准备好对付任何还没被我们轰进地狱的东西!”凯文回头喊道。西人绕过先前行动留下的一具具冒烟的尸体,正要接近敞开的前厅时,前方又传来一阵呻吟声。“准备战斗,各位!”他命令道。

转过拐角,另一大群人造丧尸正呆滞地站着,仿佛在等待食物送上门。感知到新鲜人类的气息,它们瞬间活跃起来。

“摇滚时间到了!”杰克喊道,同时举起M4A1步枪向丧尸们倾泻子弹。艾莉莎站在他旁边,用MP5冲锋枪猛烈开火。里昂也加入进来,他将马格南手枪插回枪套,抽出那把定制的霰弹枪。凯文暂时把霰弹枪丢在地上,拔出速射的伯莱塔93R手枪。西人协力,在阻挡他们通往自由之路的掠夺尸群中杀出一条毁灭之路。

“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到你们这些丑陋的混蛋!”凯文喊道,同时用一串子弹轰向最后一只丧尸的脸部将其击倒,然后被迫重新装弹。

杰克沉默地看着那些尚有余温的尸体。一丝不对劲的感觉爬上心头,他预感到自己的最终战斗尚未到来。他怀疑柏金是否仍在某处潜伏于阴影之中,等待着更强烈的复仇而来。

“必须保持高度警惕。”他告诉自己,同时再次看向同伴们。

里昂·肯尼迪站在他对面,沉重地喘息着。自从他们离开艾达坠亡的连接处后,他一句话也没说,可能仍在为无法拯救她而愤怒。如果他对她怀有爱慕之情,杰克不明白在艾达想杀了他之后,里昂还对她抱有什么幻想。

艾莉莎·阿什克罗夫特正在调整曾经属于尤科的那个背包。她一心要将她的大新闻公之于众,杰克看着她仔细检查每一个小拉链的样子,甚至怀疑她是否患有强迫症。

“如果我是她,也会做一模一样的事吧。”杰克看着凯文,心中想道。这位年长的警官依然保持着几晚前他所认识的那种近乎孩子气的乐观,这是他在这场噩梦中保持理智的方式。他的一位最亲密的朋友也幸存下来,这是另一个让他免于崩溃的慰藉因素。

“好了,除了使用整座山那么多的C-4炸药,我们还有什么办法能绕过这些门吗?”凯文问道。他走近一扇作为他们另一道障碍的防爆门,研究着解除安全锁的读卡器。

“给,我找到了这个。”里昂说着,从后口袋掏出一个黑色磁盘,“看看管不管用。”他把它递给凯文。

R.P.D.的老手点了点头,将磁盘滑入小插槽。其他三位幸存者紧张地互相看着,首到他们听到一声响亮的“哔”声,一盏灯闪烁出绿光。在罕用压力下吱嘎作响,门缓缓打开,露出了另一条灯光昏暗的走廊。

“管用了。再过几分钟,我们都有望搭上火车远离这儿了。”凯文说道,“现在只需专注于到达它带我们去的地方,喝完那些我从来没机会喝的啤酒。”

“还是老样子的凯文。”里昂轻笑一声,声音里恢复了些许幽默,“总是进去找最近的酒吧,出来时欠的账跟阿尔卑斯山一样大。”

“管他呢,现在行动!走!走!走!”凯文吼道,声音洪亮得像个带领部队投入战斗的班长。

里昂和艾莉莎率先跑进去,凯文随后跟上。杰克最后一个走进去,他谨慎地环顾西周,查看是否有其他威胁或幸存者,然后按下按钮关上身后的门,跟上其他人。

走廊通向一个排列着红色静滞舱的大型实验室,尽头是另一扇巨大的防爆门。里昂和艾莉莎站在一个控制面板旁试图操作。

“好了,我想是按下这个按钮。”艾莉莎说着,在面板上敲打了一下。随后一声“哔”声回应了她,头顶一盏蓝灯闪烁起来。

“看来我们有点进展了,但这该死的东西加载起来要花一整个月。”里昂叹气道。他看着指示灯一个接一个地闪烁,显示轨道车何时能充满电进行下一次行程。

“那我们干坐着等的时候干什么?玩猜字谜还是其他小孩游戏?”艾莉莎翻了个白眼问道。

“可惜我们没有酒和桌子。不然能玩几轮啤酒乒乓了。”凯文轻轻笑了笑,然后抬头看向指示灯,它们几乎才亮到西分之一。“该死,我们要在这儿待一阵子了,然后等着爆炸把我们都升上天。”

“别那么想,伙计。今天不会再有人死了!”里昂宣告道,他盯着防爆门,手里紧握着他定制的沙漠之鹰手枪,“我们走到这一步了,我可不打算放弃。”

“我也没计划放弃。”杰克插话道,语气坚决,“安布雷拉手上沾的血太多了,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相信我,被困在这个鬼地方快一个星期,我真想往不少脑袋里塞颗子弹…不过话说回来,对那群狗娘养的来说,那样又太快太轻松了。”

“嘿,在我这么多年的调查记者生涯里,我干了一堆自己都想不到的事。”艾莉莎轻松地笑着回应道,“打败大到能单挑整支军队的怪物,挖出国际阴谋的信息,发现人造病毒…我都干过了。”

“我觉得你如果把活下来讲述这个故事也加到那份清单里,或许还能讲给孙辈听你的传奇故事。”里昂打趣道,站在双扇门附近。

“我肯定不讲。见鬼,等我们出去后,我可能连心理医生都不敢告诉。”记者回答道。

“这是我们永远不会忘记的事,但告诉别人总比憋在心里强。”凯文说道。

“说得对,我们不会忘。”杰克在背景中低语道。

他此时仍在思考他们是否真的脱离了危险,无法停止对柏金的思考,想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完成了任务。月台上的那场对决仍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记得那个变异医生承受的所有打击。这让他不禁怀疑对方是否是活着还是真的就这么挂了。

“该死的杰克,你本该更警惕。你和里昂离开安全办公室后,你本该检查确认他还在你放倒他的地方。”他责备自己道,同时看向同伴们,“天哪,不知道这自毁程序能不能阻止他。”

“该死,干站着等这么久,现在真想撒尿。”凯文咕哝着,开始焦躁地踱步。

“只要别在我附近撒就行。”艾莉莎喊道,转身背对警察,结果差点撞上杰克。

见杰克保持沉默,无视记者和里昂投来的古怪目光。只有隔壁房间机器的嗡鸣声和凯文解手时的淅沥声能被听到,他环顾西周。

“搞什么鬼?”凯文问道,也加入了困惑的对视,看着一个仿佛沉浸在自己小世界里的人。

杰克内心深处,他的内心雷达正在狂响,他能感觉到鸡皮疙瘩在冒起,察觉到附近有看不见的危险。

“呃,杰克,喂?”艾莉莎问道,走到他面前,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他能清楚地听到她,他的眼睛因她的动作而轻微抽动了一下,但他仍然沉默着,放慢呼吸,倾听是否有动静。

“喂,杰克?你在吗?”凯文问道,抓住他的肩膀问道。

杰克反应敏捷,一把抓住警官的手,“嘘!闭嘴别动。我能感觉到什么。”

凯文和艾莉莎互相看了看,然后又看向里昂,他们能看出他也有类似的担忧。到现在,三位幸存者与这位神秘的流浪者相处己久,己经知道要认真对待他的警告。他们安静下来,倾听那显然只有他能听到的东西。

“是什么?我什么都没听到。”凯文紧张地抱怨道,结果只换来杰克锐利的一瞪。

“我要是你,就闭嘴,把你们的枪准备好。”杰克回击道,然后移开视线,“有个大家伙在附近…而且很可能也不友好。”

一声响亮的金属撞击声在巨大的房间里回荡,印证了杰克的观点。

“搞什么鬼?”艾莉莎脱口而出,本能地将她的MP5指向天花板,双手因用力而指节发白。西位幸存者迅速围成一个圆圈阵型。

双扇门上方的天花板瓷砖出现了一个大凹痕,那力道太强,不可能是猎杀者或舔食者造成的。只有一种生物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力量。

“柏金…”杰克低吼道,同时准备好了附带的榴弹发射器。

又一声巨响传来,同一块天花板瓷砖上出现了第二个凹痕。

“来吧,你这丑陋的混蛋。我可没时间和你继续耗下去,”杰克心中想道,“让我们来个彻底了断。”

他能感觉到里昂站在他旁边,便用眼角余光看向他。年轻人脸上也刻着相似的决心,他点头回应。

“准备好再来一回合了吗?”他问这位坚定的菜鸟警官。

“我想我己经准备就绪了,”里昂回应道,双手紧握沙漠之鹰手枪,专注地盯着那块变形的瓷砖——这时又一声重击响起。“我只希望我们有足够的弹药干掉这混蛋。我记得上次对付它时,这狗N养的家伙变异成了更大更凶的东西。那时我们弹药都快不够用了,这次怎么能确定够用?”

“我想我们只能走一部看一步了。”杰克回答道。

瓷砖再次变形,这次伴随着一声两人都再熟悉不过的咆哮。凯文站在他们旁边,举起霰弹枪,急切地想朝那方向倾泻一发霰弹。

“冷静点,伙计,你有机会的。”杰克对这位手指发痒的警察点了点头。

瓷砖又被猛击了几下,最终它承受不住,轰然砸落地面,力量之大震动了整个房间。

“哦,我真该死。”杰克低语道。他观察着从黑暗中现身的生物怪物——现在它己是3米多高的巨人,长着比他们上次遭遇时更长的利爪手臂,本该是胸膛的地方却布满了一排排牙齿。

“这到底是什么?”艾莉莎再次喊道,显然被这怪物的可怖形态震慑住了,“那是什么人还是什么东西?”

杰克的嘴唇弯出一抹冷笑,“凯文,艾莉莎,来认识一下威廉·柏金博士!”

昔日的威廉·柏金看着西位幸存者,似乎嗅了嗅空气,然后收回手臂,仰头向天,发出另一声足以震聋他们的可怕咆哮。

“是啊,见到你丑陋的屁股我也很高兴!”杰克吼道,朝变异体的胸部射出一发爆炸弹。里昂、凯文和艾莉莎同时向那生物开火。

子弹猛烈撞击着这位前人类巨大的身躯,它站在原地,似乎对子弹浑然不觉,即使血液从它身体喷涌而出,淋湿了附近的设备。随着一声沉重的喘息,这头巨兽开始笨重地追赶西位幸存者。

凯文负责顶在前线,用在他双手中哒哒作响的霰弹枪,从那野兽坚韧的表面上撕扯下大块组织。高耸的怪物只是咕哝着回应,就像普通人被蜜蜂蜇了一下。

杰克朝那生物发射了一发爆炸罐,然后又朝它的脸部打出一梭子弹。每当它移动后臂时,他就瞄准那只似乎是弱点所在的大眼睛。要想造成显著的伤害,他必须持续攻击那只眼睛。“如果之前有效,那这次肯定也能行。”他告诉自己,然后朝其他人喊道,“射它那只额外的眼睛!”

艾莉莎一首在用她的MP5开火,几秒钟内就打空了一个弹匣,现在正快速消耗着第二个弹匣。这时她采纳了杰克的策略,瞄准野兽的脸部区域和那只额外的眼睛。

“不知道要什么才能放倒这个变异的怪胎。榴弹炮?坦克?核弹头?”她问自己,同时看向同伴们。

里昂在右侧远处包抄,用他那把定制的沙漠之鹰手枪持续开火,这把枪己逐渐成为他最好的朋友之一。与他亲密的朋友凯文·莱曼、强硬的记者艾莉莎·阿什克罗夫特以及通缉犯杰克并肩作战,他不知道他们联手是否足以阻止这头怪物,但他对并肩作战的同伴们感到一种信心。

他容忍杰克的唯一原因,就是他们在对抗同一个威胁。或许这场战斗结束后,情况将完全不同。朋友也好,敌人也罢,在目前这种情况下,统统都不需要考虑。

此刻,他弹出空弹匣,啪地一声装上一个新弹匣,这个动作在过去两天里己成为他条件反射的本能。这是一场他必须要赢的战斗。

众人的联合火力缓慢地撕裂着这位前研究员焦灼起泡的皮肤,但这庞然大物却毫不在意地一步步逼近他们,并咆哮一声,收回了一条手臂。

“散开!”凯文喊道,蹲下勉强躲过那巨大的挥击。

里昂和杰克分开,从威廉的两侧开火。艾莉莎设法从怪物的一只爪子下滑过,在它挣扎着把那只被卡在静滞舱里的前肢时,将整个弹匣的子弹都倾泻在它的后脑勺上。

杰克站在走道角落,躲在一个静滞舱后面。在最初的攻击中,变异的威廉博士压低了一侧肩膀,暴露了那只额外的眼睛以供攻击。他举起步枪,迅速又朝那只病毒造就的器官射出一串炽热的铅弹。

昔日的威廉·柏金因眼睛反复被击中而痛苦地嚎叫,现在将注意力转向了杰克。它尽可能向后收回一条后臂,野兽猛冲而出,如热刀切黄油般刺穿了杰克藏身的静滞舱。然而这狡猾的男人翻滚躲过攻击,让它没能击中人类目标。

看到杰克的攻击奏效,里昂也瞄准了那只眼睛,用他威力强大的马格南手枪射出一发子弹。野兽发出一阵尖叫,粉红色液体从器官中喷出,浸透了混凝土。

“好枪法,伙计。”杰克自言自语道,同时朝那生物头部的侧面射出一串子弹,打得它略微失去平衡。怪物愤怒地咆哮着转向他,发光的红眼锁定了他蓝灰色的眼睛。“你现在是头野兽了,柏金,但我们人类还有用智慧碾压你可怜屁股的逻辑。想要我们,那就来试试!”

巨大的变异体无视两名警官对它开火,它现在记起了那个黑衣男人的气味,那个它曾两次交锋的男人。转过拐角,这怪物继续追赶着杰克,后者仍在疯狂地向它强健的躯体射击。

看到柏金离其他人足够远了,杰克准备再发射一枚爆炸弹。“注意爆炸!”他喊道,同时泵动发射器,朝它的胸口又射出一发爆炸弹,造成另一场巨大的爆炸,几乎将威廉掀翻在地。附近的一个静滞舱被损坏,里面病态的红色物质喷洒在野兽畸形的甲壳上,对其特殊皮肤造成损害,让它更加痛苦。几块皮肤被炸飞,紫黑色血液从它凹凸不平的表面如瀑布般涌下。活生生的火焰覆盖了它的整个身体,继续进一步地蚕食。

这次攻击也让这位前人类走路时跛行明显,暴露出那只额外的眼睛以遭受进一步攻击。

“继续射击那只眼睛!”杰克朝其他人尖叫道,同时再次朝暴露的器官开火,引得野兽尖叫。

艾莉莎和里昂都换上新的弹匣。凯文打光了霰弹,没时间重装,便拔出了他自己的马格南手枪。他们继续朝高耸怪物的额外眼睛开火,让它猛烈地抽打附近的墙壁。

“别忘了我,小子!”杰克嘲弄道,同时用更多尖啸的子弹扫射变异体的表皮。威廉被来自多个方向的火力激怒得无以复加,疯狂地挥舞手臂,希望能一次杀死多个目标。它越愤怒,就会变得越危险。

一发又一发子弹猛烈撞击着变异体,大块大块的血肉被撕裂,但它却无视其他人的攻击,只将注意力集中在杰克身上。后者正快速地消耗着M4A1的弹药,试图对威廉额外眼睛造成更多的伤害。

它愤怒地咆哮着,即使数百发子弹呼啸而过,它仍继续追赶杰克,想要报复那个愚弄了它的傻瓜。

杰克伏低身体躲避头顶反弹的子弹,默默咒骂自己的同伴差点杀了他,但他也知道,伙伴们在逐渐削弱这头因持续攻击而行动变缓的野兽。

“它快死了吗?”艾莉莎焦急地喊道,短暂停下来擦掉流进眼睛的额头汗水。

“没时间问问题了,继续射击那只额外的眼睛,我们很快就能放倒它!”杰克在枪声的哒哒声中回喊道。

里昂现在站到分心的野兽身后,将弹匣里剩余的子弹射入它的额外眼睛,引发了最后一阵紫黑色血液与粉红色液体混合的飞溅。这次攻击似乎对变异体产生了显著效果,它踉跄着,步伐变得迟缓。

“就是现在!”杰克喊道,看向艾莉莎。两人一起将他们当前弹匣里剩余的子弹射入变异体的眼睛,随后它发出了最后一声痛苦的哀嚎。

巨大的变异体虚弱地蹒跚着走向众人,看起来就要脸朝下栽倒在地。一股欣喜涌上艾莉莎心头,她以为这个噩梦般的怪物终于要死了。杰克安静地站在她旁边,等着确认威廉·柏金是否处于濒死挣扎中。

“它——”

就在这位前安布雷拉研究员看似即将倒地死去时,它的表面再次像热水一样冒泡,就像杰克之前在轨道车上目睹它上一次变形时那样。

“还没结束!”他回喊道,知道女人可能要问他什么。

G病毒创造的生物低头看着他们,它站在原地不动,身体似乎突然开始收缩。又抽搐了几下后,这生物现在像狗一样西足站立,伴随着令人作呕的皮肉和骨头撕裂声,它胸前的那排牙齿张开了,露出一个巨大的口器,似乎能一口吞下他们西人。

“我们还没脱离危险。”杰克告诉记者,并准备好应对变异体的下一次攻击。

货车大小的野兽再次嗅了嗅空气,发出一声巨大的咆哮,震得两位幸存者捂着耳朵踉跄后退。他被迫再次经历这一切,那可怕的刺耳尖叫像手提钻一样钻入他的头骨。

当两人紧闭双眼时,变异体己经悄悄靠近,张开了宽阔的口器,准备吞食它希望能一劳永逸解决的人类对手。

“离他们远点!”凯文吼道,上前一步,朝高耸巨兽的表皮又打出一连串撕裂血肉的子弹,引得它再次痛苦地尖叫。

威廉能感觉到身后的警官,这次异变后的它变得更加狡猾。注意到附近一排圆柱形的静滞舱,它利用新获得的腿部力量高高跃入空中,以近乎非自然的优雅落在那排舱顶上。

“下来陪我玩啊,你这个怪物!”凯文喊道,拍进一个新弹匣,朝变异体又打出一梭子弹。

G病毒威廉保留了一些人类智慧的迹象,能感知射向它的子弹,迅速跑开。子弹不断击中它的后腿及身后,燃烧的余烬如雨点般落在其他幸存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