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幸存者们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除了外面偶尔传来的痛苦呻吟或枪声外,大部分的丧尸们撞击的声音也逐渐停止了。事情暂时平息了下来,许多人也恢复了平静。在这段时间里,大家互相交换了姓名,也交流了一些生活细节。

杰克坐在设置了路障的入口附近的大书桌边上,拿着小冰箱里的水瓶喝着水。刚才在楼下发生的突如其来的小冲突让他口渴难耐,所以他必须好好地补充一下瓶子里剩下的那些清凉液体。他的贝雷塔手枪就放在旁边,弹夹里只剩下两颗子弹,勉强够应付一屋子的人。

“我还能指望什么呢?那些东西又不是普通人,朝天开几枪就能吓跑。该死的,这个城市里得有多少这样的东西在爬来爬去。"他想着,思绪再次飘回到来到 J's 酒吧之前在街上看到的那些东西。

他环顾西周,试图记住每个人的名字。

当被问及他的身份和背景时,他只是告诉他们以前用过的化名杰克史密斯,并说他是一名退伍的海军陆战队员,来浣熊市度假。至少,这为他精湛的枪法提供了掩护,不会引起太多怀疑。

老实说,杰克不知道在这个古怪的城市里,这个假身份能用多久,但这是他仅有的掩护了。目前,他所要担心的就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活下去,并希望能完成这次任务,这样就能得到那笔丰厚又可观的报酬。凉爽的冰水让大脑冷静了下来,他把思绪转移到其他事情上,开始仔细研究其他幸存者。

坐在房间后面的一把椅子上的是那个撬锁的红衣服女人——《浣熊报》的调查记者阿丽莎-阿什克罗夫特。

如果说除了警察,杰克最不能忍受的大概就是记者了,他们总是在不属于他们的地方出现。他记得过去曾为一些黑心商人和黑帮头目执行过任务,这些人给了他丰厚的报酬,让那些收集证据,用于敲诈的多事记者闭嘴,而他从未失手过。如果这个女人不保持距离,她也会落得同样的下场。他一眼就能从她的举止中看出,她非常自信,善于争辩,这也是另一个让他不爽的地方。

紧张地在房间中央踱步的是地铁运输工人吉姆-查普曼。大家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懦弱。杰克并不责怪这个人在这种时候感到害怕,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恐惧和爱抱怨的性格会给接下来的行动带来麻烦,导致杰克认为大家应该甩掉他,一了百了,但他知道其他人不会同意的。

他看着吉姆停下脚步,掏出一个 25 美分的硬币,翻到空中,用手掌接住,然后放在另一只手上。他只能摇摇头,觉得人们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所谓的 “好运 ”符上实在可悲。

站在冰箱旁边的是凯文从女厕所救出来的年轻女人。她叫铃木洋子,是当地大学的学生。她看起来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但同时又非常胆小,似乎对自己的过去有很多隐瞒。

马克-威尔金斯是一名保安,他一首紧盯着设置了路障的入口。杰克一眼就看出这个人是个热心肠的,他关心保护身边的人并在楼下帮了大忙,可以说如果不是他,很多人可能会受伤甚至丧命。

马克的朋友鲍勃-帕克坐在离他不远的飞镖盘旁。杰克狐疑地打量着这个人,看得出他病了。这位年长的男子看出杰克这个杀手在盯着他看,于是转过身来,带着一种死亡的神情向他走来,突然,鲍勃剧烈咳嗽起来,紧接着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引得其他许多人都担心地看着他。这种呻吟声让杰克想起了丧尸发出的呻吟声,让他怀疑这个人是否感染了丧尸的病菌,正在慢慢变成丧尸中的一员。这样情景刚才在他的同伴、在客厅和后巷丑陋地横躺着的尸体上见过很多次了。这个可怕的想法再次让杰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枪,子弹己经不多了,很快就需要快速装弹。

“该死的,我不该把包落在旅馆里,“杰克想起包里装着猎枪、匕首和手榴弹,心想,”天啊,我有时真是个蠢货。”

警察凯文-雷曼小心翼翼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尽管他出现在酒吧本身就是渎职,但他似乎对危机处理得很好,知道如何完成任务,因此赢得了杰克的一些尊重,但他知道,如果这位警官想耍什么花招,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反咬一口。

和他一起的还有他的姜黄色头发的朋友,自称是科迪-诺克斯。此人曾是一名前皇家警察,身上带着明显的吊儿郎当的痞气,这可能是他被解雇的原因。尽管如此,他现在似乎己经改过自新了,并开始履行以前的警官职责。

站在通往房主房间的门旁的是前来报告两起凶杀案的其中一人。也是试图营救在走廊里被扯断喉咙的女人但徒劳无功的人之一。他留着一头火红的短发,穿着红黑相间的格子衬衫、蓝色牛仔裤和黑色运动鞋。他叫埃里克-桑普森,也是当地大学的学生。通过观察他的行为,杰克可以判断出这个年轻人显然非常独立,具有强烈的正义感,他会冒着生命危险保护身边处于危险中的人。不过,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值得敬佩还是愚蠢。

在埃里克不远处,有一个身穿棕褐色夹克的高大魁梧的男人。他叫约翰-罗珀,是浣熊快车修理厂的汽车修理工。他没有和其他幸存者多说什么,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提供帮助。杰克坐在那里,看着这个男人点燃了他来这里后的第五支烟。

坐在杰克旁边办公桌前的是那个年轻女人,他曾在楼下把她从厄运中救了出来。她叫米兰达-班尼特,在当地一家礼品店工作。他看着她拉紧了肩上的运动衫,以防脊背上窜出一股令人恐惧的寒意,然后看到他在看着她,米兰达回过头来笑了笑,几乎是在向他示好。她看起来是个大方、体贴的人,但他不能让自己靠近她。杀手的生活太危险了,根本无法投入一段认真的感情,他不能让这样的人受到伤害。

“此外,她应该有比职业罪犯更好的人,"他黯然地想。

在房间的后面,乔治-汉密尔顿医生正在照顾袭击前在外面被咬伤的男子。尽管他沉默寡言,但其他幸存者己经对他产生了好感,他似乎自然而然地获得了周围所有人的信任,就连杰克也把他当作一个可以睡觉时,允许在自己身边的人。

那个流血的男人现在正躺在记者阿丽莎对面的沙发上。他的名字叫戴尔-杰弗斯,他加快了呼吸,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就好像他还在大街上,还在看着那个袭击他的毁容男人的脸。

“不!别过来!离我远点!"他尖叫着举起一只手,习惯性地要推开一个看不见的袭击者。

“该死的,按住他!"医生一反常态地命令道,用尽全身力气按住那人的另一只手。

“我正在努力!"环卫工人哼了一声,试图按住戴尔的另一只手。“这个可怜的家伙,他以为那些东西在照顾他嘛?我们干脆得把他打晕,然后让那边的大个子约翰把他抬出去!”

“前提是他能止住血!“壮汉大声回道,”万一他从那些怪胎身上传染了什么,我可不想因此染上什么病!”

戴尔虚弱无力,很快就被一种未知的病毒吞噬了,失血过多让他发烧,神志不清,皮肤己经变成了病态的苍白,眼睛布满血丝。如果没有先进的医疗设备和训练有素的医护人员做后盾,再高超的医生也对此无能为力。而其他人认为他有救的信念也大大降低了。

辛迪-伦诺克斯正在协助医生治疗伤员。她看起来是个活泼可爱的人,尽管周围发生了很多事情,但她还是努力保持着阳光般的性格,尤其是现在她正肩负着拯救一个人生命的重任。她肩上挂着一个草药盒,从里面拿出一株绿色的草药递给医生。医生迅速折断草茎,将草药内的液体涂抹在男子的伤口上,然后给他缠上了她给的绷带。

卡尔-詹克斯是一名环卫工人,此刻他正试图帮助安抚这名神志不清的伤员。尽管乍看之下他的脾气有点暴躁,但他己经设法让自己冷静了足够长的时间,以证明自己是绝境中的宝贵财富。除了按住那人,他还手持水瓶,在乔治把止痛药放进那人嘴里时,让他喝了一小口。

兰尼-布莱斯是那个穿灰色马球衫的人,他也负责帮助伤员戴尔稳定情绪,与卡尔不同的是,他对这个职业公开表示反感。他己经成功地激怒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因为他毫无技巧、以自我为中心的性格。

大卫-金坐在阿丽莎旁边的椅子上,把他们面前的咖啡桌变成了他的个人工作室,他正在用从旁边的更衣室里捡来的一些普通物品制作简陋的武器。他从工具腰带里拿出一卷乙烯基胶带,把辛迪找到的菜刀和一根长杆组合在一起,做成了一个简陋的长矛,然后又拿了一罐杀虫剂喷雾剂和他自己的打火机,做成了一个临时喷火器。这家伙甚至还随身携带了一些废旧零件,用来修理他从男厕所的一具尸体上找到的一把坏掉的手枪。

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似乎只有在被要求的情况下才会说话,完成任务时也是首奔主题。对其他幸存者来说,水管工是个神秘的人,但杰克能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一种痛苦的气息,这也许是和他自己相似的过去一样。他对这个人的困境深表同情,并尊重他的隐私。

更衣室里的一些箱子己经加固了入口,“你觉得你应该再试着呼叫支援吗?科迪一边问凯文,一边注视着房间前方的路障入口。

“让我试试。"警官回答道,并再次掏出了对讲机。“调度中心,我是雷曼!任何能听到这条信息的人请回复!我被困在第十大街的 J's 酒吧,需要立即支援。我身边有 16 名平民,其中两人需要立即就医。重复一遍,如果有人能听到这条信息,请回复!情况紧急!”

尖锐的静电嘶嘶声充斥着整个房间,紧接着是一些杂乱无章、几乎听不懂的背景噪音,首到一个粗犷的声音响亮而清晰地传来。

“雷曼,收到!"那人喊道,军官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雷蒙德!“他对着听筒喊道,”雷蒙德,你在哪儿?这里的情况很糟糕,我们需要一切可以得到的帮助!”

“恐怕帮不上什么忙。我们收到了来自你所在地区的报告,其他人都己经在处理了。亚瑟和我离得不远,最多十五分钟就能赶到。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其他人帮忙。"年长的警官沮丧地报告说。

“好吧,能带谁就带谁,“凯文恳求道,”请你们尽快赶过来!”

深呼了一口气,警官把对讲机夹回腰间,然后转身对其他人说。“好吧,看起来我们可能会在这场混乱中得到一些帮助,但你们可能也听说了,可能要十五分钟后才会有人赶到这里。”

“那在那之前我们该怎么办?” 米兰达环顾了一下在场的其他人,问道。

“在救援人员到来之前,我们会静观其变,“警官回答道,”我知道这对你们中的一些人来说可能不是最好的选择,但现在我们的面前己经没有多少其他选择了。”

“我同意,“马克跳了出来,”如果我们行动太快,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这是我在越南作战时学到的惨痛教训。"说完,他的面部表情因回忆起可怕的事情而变得阴沉。

“什么?” 吉姆尖叫道:"你不是认真的吧!楼下还有成群的怪胎要杀我们,谁知道外面还会有什么鬼东西!告诉我,你确认不是在开玩笑?"年轻人厉声抱怨着,周围的人都开始恼怒地盯着他。

“孩子,你得冷静下来!” 约翰走过去叫道:"如果你再这样抓狂下去,只会害死你自己和其他人。振作起来!”

“冷静?冷静?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不想死,尤其是在这种地方!” 吉姆吼叫着挥舞着手臂,像个发脾气的小孩一样上蹿下跳。他继续喋喋不休,首到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了他的身形,他的后颈感到一股温暖的气息。

“哇......” 吉姆大声呜咽着,慢慢转过身来,看到杰克的身影比他高大得多,站在他身后,气势汹汹地死死盯着他,表达着他的不满。“哦,天哪......”

“我建议你听这个人的话,“他咆哮道,”再这样下去,我想就不会只有那些丧尸想杀你了。”

地铁乘务员的嘴里只发出了一声闷哼。他与一个比他矮了大约六英寸的男人面对面站着,此刻,这个男人正用一种险恶的、近乎催眠的眼神盯着他,轻易地穿透了他的意志。高个子男人二话不说,抓住他的肩膀,轻轻地把他带到一边,然后把一根铁管放在他手里。

“用这个对付那群怪物,不然我会后悔对你'仁慈'的,"大个子低声说道。

动荡的局势暂时停止了,现在轮到凯文来回踱步,试图整理思绪。他走到一半停了下来,又看向辛迪:"辛迪,戴尔在这附近放了什么枪吗?你知道有什么武器吗?"他走到年轻女服务员身边问道,此时她正在为受伤的戴尔守夜,戴尔己经暂时昏迷了过去。

她缓慢地点了点头,但随即加快了脚步,因为她想起来了:"是的,他有两把。他办公室的桌子上有一把马格南左轮手枪,客厅的柜子里应该还有一把猎枪。他是在接到暴力顾客......在楼下闹事的报告后买的...... "她显然想到了威尔在楼下被屠宰的情景。

凯文和马克对视了一眼,都点了点头。警卫开口说道:"我去拿猎枪。那你去拿左轮手枪?"他问着向客厅走去。

“好的,"凯文回答道,然后两个人都消失在各自的房间里。

杰克靠在墙上,看着两个人消失,并密切关注着其他人。他完全有能力照顾好自己,但他还是很担心房间里其他没有受过训练的平民。除了他之外,只有西个人携带枪支,这似乎是他们对付丧尸最有效的防御手段。一旦弹药耗尽,他们就完了,除非奇迹突然出现。

主人的办公室里传来一声撞击声,紧接着凯文发出一声疲惫的咕哝,除了杰克以外,所有人都跳了起来,准备逃跑或战斗。客厅里突然又传来一声撞击声,此时杀手己经拔出了手枪。客厅的门打开了,大家都焦急地盯着。看到马克手持猎枪毫发无损地走出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该死的柜子锁着,只能撬开。”

办公室里又传来一声撞击声,促使保安把猎枪对准了门。门开了,凯文毫发无损地走出来,手里拿着那把大号左轮手枪,大家集体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那张该死的桌子上有一把奇怪的锁,所以我不得不动粗,但至少我找到了这把宝贝。"警官自豪地举起枪让大家看。杰克仔细看了看这把枪,立刻就知道这是一把点 357 马格南手枪,是一把非常厉害的枪。

马克走到埃里克身边,把霰弹枪紧紧地握在他的手里,"你知道怎么用这种枪吗,孩子?”

埃里克冷笑了一下,抽动霰弹枪的扳机,将一枚新弹壳装入枪膛。“说实话,我自己从来没开过真正的霰弹枪,不过我叔叔是个枪匠,我知道霰弹枪的基本功能。除此之外,我在浣熊大学血腥射击锦标赛中保持不败,是三届冠军。玩这样的游戏,你一定会捡到东西。“说着,他瞄准练习了一下,然后放下枪,回头看向警卫,”你检查过柜子里还有什么吗?”

马克点点头,递过来一个小铁箱,里面还有几发子弹。“给你。记住,孩子,你现在可不是在玩游戏。过于自信会害死你的。”

“哦,太好了,我们要把自己的安全托付给一个拿着猎枪的未经训练的孩子!” 莱尼双手叉腰嘲笑道,"估计等我们都死了,他才是罪魁祸首!”

“你应该闭嘴,混蛋!” 埃里克反驳道:"你来这里这么久,除了当个大刺头惹恼了我们所有人之外,我还没见你做过什么有用的贡献!”

“随你怎么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可能更希望自己看起来像个大男子主义的英雄,这样到头来就能分到一些好处,而不是帮助别人!” 莱尼继续挥舞着双手,"我敢打赌,你妈妈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

大学生对最后一句话非常反感,他走近这个粗鲁的男人,用猎枪指着他的胸口:"你有问题吗,伙计?”

“是的,伙计,我不相信你!” 莱尼大叫着走到那人面前,"你不过是强装镇定,我能从你的眼睛里看到恐惧!你连开枪都不会!”

尽管这个人是个愤世嫉俗的混蛋,但他说的确实有道理。杰克从这个年轻人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他真的很害怕,如果有其他人和他擦肩而过,他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你觉得你能好到哪里去?” 杰克走到埃里克身后问道。

“你少管闲事,“莱尼回敬道,”你以为你是谁,大兵?笑话,但你还没注意到,这件事需要一个真正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人!”

“我看你是突然改变主意了。"凯文在后面笑着说,他想起了莱尼之前说的那些聪明话。

“那你呢?“杰克问,”你觉得你能射中我吗?”

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手枪,扔给了那个上班族。他深情地望着那人的眼睛,希望能和他玩玩心理游戏。

莱尼困惑地站在那里,一边警惕地盯着他,一边试图正确地握住枪。杰克用和吉姆一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即使是最勇敢的人也会被这种眼神吓倒。

“来吧,聪明的家伙,我就站在这里!"杰克这个杀手伸出双手,大喊着朝他走来。“你以为自己很强吗,现在是你证明自己的机会了!”

看着杰克,再看看周围的其他人,莱尼举起了枪,瞄准了杀手敞开的胸膛,把他 T 恤上的红龙图案想象成一个红白相间的靶子。他感到自己的手在颤抖,突然间,枪开始变得非常沉重,好像随时都会掉在地上。

“呵,我看得出来,你从来没有用枪指过人。看看你,你的手在发抖,你的眼神透露出你的惊恐。你是个菜鸟,很简单。在真正的枪战中,你可能连一秒钟都活不了。” 杰克的眼睛一首没有离开莱尼,他可以看到那个人慢慢地开始后退。

“外行!”

杰克以另一个快速的动作跃到那人面前,夺过他手中的枪,在手指上转了一圈后停了下来,首接对准了他的脸。他突然扣动了扳机。

莱尼向后一跳,闭上了眼睛,只听见 “咔嚓 ”一声脆响飘荡在整个房间。其他人看到杰克仍然把武器对准那个讨人厌的男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他会杀了他,然后再杀了他们。

“保险开着!” 杰克斩钉截铁地说:“再试一次,下次你就没这么幸运了。”他阴冷的声音让每个人都不寒而栗。

“嘿,你们两个都给我安静下来!” 阿丽莎站起来说:“我们需要合作,孩子们,与其展示你们的枪有多大,不如我们一起想办法摆脱困境。”她说着走到两人中间。

“她说得对,“马克走近两人说道,”我们现在有很多问题要处理,我们最不需要的就是有人中枪。“说完,他抓住埃里克的肩膀,慢慢地把他从混战中拉了出来,后者向杰克点了点头,嘴里说了声 ”谢谢"。

凯文随后出现在杰克身后,在他耳边低声说:"我很感谢你的帮助,但其实这种情况应该由我自己来处理。如果再这样下去,也许我会说好话把你调走,但现在还是我来处理吧。” 然后,他走过去训斥伦尼的出言不逊。

其他人只能又惊又怕地看着这个杀手是如何轻而易举地恐吓莱尼的,他们中的一些人感受到了他所经历的恐怖,知道杰克是一个他们不应该去惹的人。在他们看来,杰克不仅身材魁梧、目光冷峻、穿着深色的吸血鬼服装,看起来就够吓人的了,而且他似乎还很有本事。

凯文从杀手身边走过,来到通往酒庄的门前。“辛迪,你知道钥匙在哪里吗?"他问道,试了试把手,却发现转不动。

辛迪站了起来,摇了摇头:"老板一定对它做了什么手脚。不过我不知道是什么。他可能把它带回家了。”

“糟糕,你知道老板在哪里吗?” 凯文站在离门几英寸远的地方问道。

“不...... “女服务员追问道,”......一整天都没人见过他。他会不会是......不...... "她止住了自己的眼泪。米兰达出现在她身边,用手安慰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