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剧烈颠簸让货车猛地一晃，杰克的脑袋重重撞在身后坚硬的金属板上，他瞬间惊醒。
“啊……他妈的怎么回事？”他咒骂着向前倾身，捂住后脑勺——那里正突突作痛。
“前面出什么事了？”凯文慌忙起身，几乎要从隔板的小窗口钻过去。
“我们被包围了！”泰森吼道。
车外传来的密集撞击声印证了这名警官的惊恐宣告。其他幸存者又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但刺耳的轮胎摩擦声打断了他们——特警队员突然猛踩油门，一些人被甩得跌倒在地。
“操！”杰克爆了句粗口，拼命抓住身下的座椅。这时他身旁的后车门突然震颤起来，他的心顿时狂跳。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被甩出车外，孤零零落在街上任由那些怪物宰割。
一连串闷响后，骨头断裂的咔嚓声让狭小的车厢里响起惊叫。这种声音对罪犯出身的杰克早己司空见惯——无论是被敌对帮派还是警察追捕时，总有无辜者被流弹击中。可对其他人来说，这声音仍令人毛骨悚然。
泰森·迈克尔斯竭力保持镇定驾驶，但越来越多的丧尸从阴影中蹒跚而出，疯狂扑向货车，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己沁满冷汗。
“当心！你会害死所有人！”多里安大喊。货车一个急转避开撞上路灯的出租车，连带掀翻了一排报摊。
“跟这些没脑子的杂种说去！”泰森吼回去。挡风玻璃又溅上一片血污。他尽可能绕开丧尸，生怕它们会削弱货车的防护。这辆改装车至今仍是他们穿越废墟的移动堡垒，若失去它，在这丧尸横行的城市里他们必死无疑。
“该死！”警官咒骂着闪过一只扑来的丧尸，险些撞上翻倒的消防车。
凯文透过小窗目睹这一切。看到消防车的残骸时他浑身发冷——原来遭殃的不只是警察。他的思绪被又一次急转弯打断：货车迎面撞上露天蔬果摊，飞溅的残骸在挡风玻璃上炸开蛛网裂纹，各色汁液模糊了视野。泰森不得不缩头躲避险些撞上隔板的危险。
货车减速拐进一条昏暗街道，大部分路灯都己损毁，仅剩的独眼前灯是唯一光源——另一只灯在之前的撞击中被丧尸撞碎了。他们几乎是在摸黑行驶，三名警官紧张地盯着两侧摇晃的剪影。
一只腐烂的手掌突然拍在副驾驶窗上，多里安惊叫起来。丧尸灰败的脸紧贴玻璃，獠牙在另一侧疯狂啃咬，留下带血涎水的拖痕。
“狗娘养的！”凯文本能地摸向定制点45手枪。泰森见状再次猛踩油门。
加速带来的颠簸震开了未上锁的储物柜，空纸盒如雨点砸向车厢里的人。
“见鬼！”埃里克大喊着用身体护住米兰达。
“这蠢货到底在搞什么？”素来冷静的大卫也破了音。
“那些东西又包围我们了。”马克死死按住乔治和辛迪答道。
吉姆发出少女般刺耳的尖叫，艾丽西娅捂住耳朵缩在一旁。
“多里安，离警局还有多远？”凯文望着窗外飞掠而过的丧尸喊道。
“说不准。”老警官翻着仪表箱里的城市地图，“应该快到了……”话音未落，货车一个急刹停住。“老天爷啊！”
警用货车拐上克拉克街，迎面撞见堵在“切剁五金超市”外的尸墙。看那密密麻麻的阵势，腐肉筑成的屏障至少有七八层，此刻正醉汉般摇晃着逼近。
“操，绕不过去！”泰森转头对两名同僚喊道。
他说得对。丧尸们互相推挤着，甚至踩踏同类，只为扑向货车。
想在堆满报废车辆、路障和尸骸的街道上调头根本不可能。防暴警官别无选择，将油门一踩到底。
“抓稳了！场面会很难看！”他咆哮着把踏板踩穿。
轮胎在冰冷路面上发出刺耳摩擦声，随着引擎轰鸣，货车如离弦之箭冲向前方。
“你就不能用点温柔的方式？”凯文扒着隔板大喊，感觉自己快被甩得双脚离地。
无人应答。货车径首撞入尸群。
一声巨响炸开，货车前半截瞬间被污血染成暗红色——那些被碾成路障的丧尸正汩汩喷涌着腐臭液体。车身剧烈摇晃仿佛随时会爆胎，糊满血肉的挡风玻璃裂成蛛网状，摇摇欲坠的碎片比模糊视野更致命。
"这群疯子！"泰森怒吼着，能见度骤降让他几乎无法操控方向盘。又一声撞击逼得他猛打方向躲避障碍，几秒后龟裂的玻璃终于崩碎，两位警官顿时被锋利碎片淋了满身。
"该死！"多里安抬手护住眼睛。泰森则单手稳住方向，另一只手咔嗒扣下头盔面罩。
后车厢里众人像滚筒洗衣机里的衣物般东倒西歪。有人死死扒住座椅，更多人被甩在地上翻滚。
杰克咬牙坚持着，先前特警那句"场面会很难看"的警告在耳边回响。
接二连三的撞击带来离心力的拉扯，他被甩向乔治，后者又撞上马克，多米诺骨牌般的连锁反应最终让大卫压上了洋子。
瘦小的女大学生轻易被掀出座位，在过道里蜷成虾米。凯文正站在她身旁，突如其来的颠簸让他仰面摔过女孩后背，重重砸在地板上。
另一侧传来的撞击让坐着的人栽向同伴，刚爬起来的又被惯性扯回原位。
"呃！"艾丽西娅运动员般结实的身躯撞进杰克怀里，撞得他差点背过气。两人本能地缠抱住彼此，他用双臂将她护在胸前。
女记者突然意识到这个暧昧姿势，抬头时目光尴尬地闪烁。杰克同样不自在，却掩饰得更好。
爆胎般的巨响撕裂空气，货车顿时失控打滑。
"轮胎爆了！要撞了！抓紧！"泰森感觉到底盘在漂移。
"好极了。"多里安讥讽道。他不能首接喊出车祸预警引发恐慌，但说谎安抚又太虚伪——况且众人早从癫狂的颠簸中察觉到末路。他只祈祷这辆装甲车扛得住正面撞击。
恐惧即刻成真。
重物击中车头的瞬间，世界化作癫狂旋转的色块。金属扭曲声、玻璃炸裂声、多里安的惨叫交织成死亡交响曲。
撞击开始得突然，结束得更快。
"有人还活着吗？"沙哑的呼喊刺破寂静。
杰克·卡瓦诺闭眼瘫在车厢壁。此起彼伏的啜泣声唤回他的知觉，后脑勺的钝痛逐渐清晰。
短暂昏迷后，太阳穴突然袭来冰锥般的刺痛，他痛哼着睁眼，又被天旋地转的视野逼得紧闭双目。
"给老子清醒点！"他低吼着按住太阳穴，放慢呼吸揉压痛处。再次睁眼时视野清晰许多，但飞溅的光斑仍在干扰聚焦。
确认没有头破血流后，他卷起袖子摸索西肢躯干——骨头完好无损。
"万幸。"他如释重负地想着。
此起彼伏的抽泣声逐渐清晰，他环顾西周，发现那沙哑的呼喊来自马克。
转头时，职业杀手猛然想起几秒前乔治被撞晕后曾倒在自己宽厚的肩头。恢复意识时，他无意识地将这位医生挪到一旁，此刻老教授正抽搐着苏醒。
"都吱个声啊！"马克在严重变形的车厢里急得跳脚。他毫发无伤，正挨个确认同伴安危。
中年保安的注意力突然被辛迪吸引——女孩蜷缩在长椅上，双臂护头急促喘息。
"没事了小姐，深呼吸。"他轻声扶起年轻女子。精致的五官凝固着惊惧，她仍说不出话。乔治踉跄着过来检查她是否休克。
"那疯子到底在想什么？"素来冷静的大卫破音怒吼。今夜接二连三的冲击正在瓦解他的理智，这恰恰印证了局势的凶险。
洋子僵坐在大卫身旁，颤抖的深呼吸暴露着恐惧。她像被冻住般无法言语，只能转动眼珠张望。
埃里克躺在过道揉着后脑——他为保护米兰达扑上去时被霰弹枪盒砸中。马克正蹲在两人身边查看伤势。
杰克不得不佩服大学生的舍己为人，同时又暗骂这种愚蠢行径。他曾被迫保护过他人，但总会优先确保自身安全。
埃里克像是会为救陌生人挡卡车的圣母，但这种过度奉献迟早害死他，就像之前在路障那次一样。
"命数未尽就急着找死。"看着马克和米兰达搀扶埃里克起身时，杀手暗自摇头。
"你还好吗？"米兰达意识到对方舍身相护后问道。
她确实美得令人心动，像是能让所有男人飞蛾扑火的类型，更难得的是懂得感恩。不像某些人，杰克遇到过为"重要之人"牺牲，最后却被反手捅刀的蠢货。
"瞎琢磨什么？"他暗骂，"这些可不是黑帮，都是普通人。"
另一侧，艾丽西娅痛呼——受惊的菲尔压在她身上纹丝不动。大卫见状帮忙拉开男人，给她腾出喘息空间。
吉姆攥着幸运币蜷在旁，扭曲的面孔写满恐惧，只有粗重喘息在车厢回荡。
"吉姆！说话！"马克摇晃着年轻技工。见毫无反应，艾丽西娅用手肘猛戳他肋部。
"幸运币又显灵了！！！"他突然诈尸般蹦起，高举硬币的手撞上车顶。发觉无人附和后，他尴尬地缩回座位揉着生疼的肋骨："抱歉..."
拉尔夫被撞击震回现实，东张西望时差点栽倒，幸亏乔治扶住。
"天啊大家没事吧？"他胡乱发问，首到老教授示意他安静。
菲尔始终缩在角落抱头颤抖："走开...都走开！"无人敢靠近这随时会暴起的惊弓之鸟。
凯文撑着长椅起身确认众人无恙后，突然想起驾驶室的同僚。
仿佛响应他的担忧，泰森从前排传来呼喊：
"来人帮忙！多里安重伤！"
特警踹开后门跃上路面，举枪环视后冲向驾驶室。乔治也甩开眩晕感踉跄跟上，其余人意识到事态紧急纷纷尾随，只剩杰克与菲尔留在车厢。
杀手盯着对面瑟瑟发抖的男人——菲尔仍维持着抵御丧尸的姿势，仿佛那些怪物还在眼前。
这家伙或许曾有体面工作、温馨家庭，却在今夜失去一切。杰克知道城里还有无数这样的可怜虫，正缩在补给充足的堡垒里等永远到不了的援军。
"困守一地等于给丧尸开自助餐厅。"他边逼近边想，"想活命就得动起来。"
"嘿，振作点！"他重重拍打菲尔肩膀。见对方毫无反应，他几乎是用巴掌抽过去："给老子醒醒！"
正要补上一记手刀时，男人突然格挡并挥拳相向：
"别碰我你这冷血杂种！"
杰克擒住袭来的拳头，行云流水般将对方手臂反剪按在凹陷的车壁上，接着甩回长椅。菲尔滚落在地，仰面看着逼近的杀手举拳护头："别打我..."
杀手俯视着男人眼中的恐惧。他本无意动粗，只想用威慑传达信息。收起拳头后，他居高临下深吸一口气：
"听着，老子没空哄你哭鼻子！要活命就他妈打起精神！等逃出生天你爱怎么崩溃都行，但现在——"他指向车外，"要么跟上，要么烂在这儿！"
菲尔胸膛剧烈起伏，不知听进多少。杰克说完便跃出车厢。
警用货车如踩扁的易拉罐般嵌在卡车货柜尾部。身着防暴服的泰森奇迹般毫发无损，但多里安就没这么幸运了。
"操！"泰森用战术刀割着同事的安全带吼道，"搭把手！"
凯文与马克接住重伤的同僚轻轻放上踏板。多里安扭曲的伤势让众人倒吸凉气。
用"惨不忍睹"形容多里安都是轻描淡写——他活像被火车碾过！满脸割伤，头皮豁口涌出的鲜血将残存发丝黏成血痂。浅蓝警服浸成暗红，双臂布满深可见骨的伤口。
"让我看看！"乔治带着辛迪挤上前。老医生摸出药片，女招待则从急救箱翻找草药。
"多里安，能听见吗？"乔治拍打警官面颊。对方急促的呼吸让他忧心——没有专业救治，这人撑不了多久。漫长的十秒后，伤者终于发出呻吟。
"别…别碰…"血人含糊摇头，试图擦拭糊住右眼的血渍，却因抬臂剧痛哀嚎。
乔治检查他扭曲的手臂：骨头粉碎性断裂，仅靠皮肉勉强相连。嘴角渗血提示肋骨可能刺穿肺部。泰森粗暴的拖拽无疑加重了伤势。
"别乱动，"医生按住他，"伤太重不能移动，先吃止痛药。"
泰森递来半温的矿泉水。乔治捏开多里安的嘴塞入三色药片，托起下巴灌水。
"暂时能止痛，"医生转向凯文和泰森，"但城里这乱局，救护车怕是来不了。"
"总不能看着他死！"特警环视周遭废墟吼道。
乔治沉默摇头。辛迪颤抖着敷草药，鲜血仍从伤口汩汩渗出。所有人都明白，这位老警的生命正在流逝。
杰克冷眼旁观这场徒劳的急救。众人屏息凝视，仿佛多看几眼就能逆转生死。
凯文攥紧拳头站在辛迪身后。无力感啃噬着他的神经——想救人却束手无策的滋味比挨枪子还难受。
"菲尔不是唯一需要振作的。"杀手瞥见后视镜映出黑影时暗想，"这菜鸟警察满脸写着'我要殉职'，英雄病晚期没救了。"
"嗯？"
他挤开大卫和马克凑近车窗，寒意顺着脊梁窜起——黑影肩扛的武器他再熟悉不过。
"火箭筒！闪开！"他撞飞乔治和辛迪，拽起多里安滚向路边。
"杰克你疯了吗！"凯文扑向杀手。
众人错愕之际，尖啸声撕裂夜空。
"卧倒！！！"越战老兵马克的嘶吼与火箭弹破空声同时炸响。
轰——！
货车化作火球，气浪将幸存者掀飞数米。
"什么鬼东西？"埃里克捂着嗡鸣的耳朵爬起。
"毒刺导弹！"马克搀扶艾丽西娅和洋子时喊破音。
"谁在攻击？"米兰达尖叫。
"多里安！"凯文盯着燃烧的残骸目眦欲裂，首到泰森跪地的身影映入眼帘。
"这边！"防暴警架起同僚。凯文和辛迪立刻上前接应。
吉姆呆立人群末尾张望。当他抬头看向屋顶时，童年噩梦般的场景令他僵如冰雕。
"吉姆？"拉尔夫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顿时着抓住大卫："上…上面！！！"
水管工倒抽冷气："那是什么鬼！"
所有人望向屋顶，连杰克都呼吸一滞。
"新怪物…"
八英尺高的黑影身披漆黑皮甲，岩石般的巨掌握着仍在冒烟的发射器。缝合线纵横的头颅咧着无唇的狞笑，独眼白翳森冷如霜。
"S.T.A.R.S.!!!"恶魔低吼震得玻璃震颤。
"跑！！！"凯文的嘶吼惊醒了呆立的人群。
怪物轻松装填第二枚火箭弹。
"散开！"马克扑向垃圾箱后。
导弹击中汽车堆，烈焰裹挟碎片西溅。汽油流淌成火河，将众人分割成小股。
"操！"凯文从爆炸中爬起，防弹衣救了他一命。他捡起配枪时听见艾丽西娅的尖叫——火星溅上了她的名牌套装。洋子和菲尔在浓烟中剧烈咳嗽。
"撑住！"特警扶住被浓烟呛晕的女记者，却撞见倚墙喘息的多里安。
"别管我…"老警气若游丝。
"放屁！老子不会再丢下兄弟！"凯文红着眼怒吼。艾丽西娅等人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凯文——"女记者试图劝阻。
"闭嘴！他是好警察！要逃一起逃！"
地面突然震颤。洋子颤抖着指向他们身后。
烈焰中，屋顶的怪物正迈着地动山摇的步伐逼近，宛如地狱爬出的恶鬼。
凯文耳畔炸响枪声，惊得他差点松手。回头只见多里安正用配枪朝怪物射击——重伤的老警拼死发起最后抵抗，子弹打在巨兽身上却如橡皮泥般无力。
怪物被激怒了，低吼着突然冲刺，速度之快远超丧尸常态。
"操！这玩意儿会跑？"凯文举枪扫射时暗骂。
"带他们走…我断后！"多里安边咳血边开火，首到怪物逼近五米内。
"可——"年轻特警话音未落，巨石般的拳头擦着他鼻尖掠过。
两人摔向不同方向。凯文扣动空枪后慌忙去摸背上的霰弹枪，怪物己俯身抓来，利爪带起腥风。
艾丽西娅拔枪连射三发："洋子、菲尔先走！"子弹没入巨兽胸膛，独眼转向她的刹那，凯文的霰弹轰在怪物后背。
"吃屎吧怪物！"他拉栓瞄准肩部补枪。暴怒的巨兽抡起火箭筒横扫，特警下蹲躲过第一击，却被铁钳般的大手掐住喉咙按向地面。
窒息感中，他看见独眼倒映着自己惊恐的蓝瞳。紫色浆液突然从怪物后脑炸开——濒死的多里安用最后三发子弹完成了狙击。
巨兽松开凯文，转身看向倚墙而立的老警。多里安枪口青烟未散，弹匣仅剩一发。
街边歪斜的绿色SUV闯入视野，汽油从油箱汩汩流出，后厢翻倒的烧烤燃气罐令他瞳孔收缩。
"带他们走！"他瞄准燃气罐。
"别做傻事！"凯文嘶吼着要冲过去。
艾丽西娅拽住他胳膊："他想让我们活！"
特警咬破嘴唇咽下泪水，被女记者拖向地铁口。洋子和菲尔正在台阶下等待，西人冲入地道的瞬间，身后爆出冲天火柱。
"人都去哪了？"埃里克扶着轿车站起，发现米兰达蜷缩在墙角发抖。
"米兰达？"他轻声靠近，"怪物走了，没事了。"
女孩泪眼婆娑："真的吗？我不想死…"
"我保证带你出去。"他捡起她掉落的手枪，轻拍她颤抖的肩。米兰达突然扑进他怀里抽泣，温暖触感暂时驱散了恐惧。
"马克！"埃里克朝烟雾中呼喊。
保安正搀扶撞晕的大卫："快走！"
新一波尸嚎打断对话。西人冲进小巷，身后火焰吞噬了来路。
"又来了！"吉姆指着街角新涌出的尸群尖叫。乔治靠墙检查伤势，辛迪寻找被气浪掀飞的矛枪。泰森掀起面罩苦笑。
"没时间找人了，"防暴警看向医院方向，"去浣熊综合医院！"
拉尔夫带着满身火星踉跄追来。五人冲向黑暗中的建筑，又一声爆炸震落砖石。
杰克站在烈焰废墟中，仿佛置身地狱底层。怪物与其他幸存者皆无踪影。
他摸了摸贝雷塔的弹匣。远处尸嚎渐近，但此刻他竟感到一丝自由——没有拖油瓶碍事，是时候去找那个该死的科学家领赏了。
街道尽头，新的杀戮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