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哥儿!瑞哥儿…”
昱闻等人来到榻边,躬身呼唤着榻上的瑞哥儿。
瑞哥儿额头溢汗,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丝缕血色。
他眼睛紧闭,脑袋来回摇晃,被膝盖传来的疼痛深深折磨着。
“疼!疼…”
“瑞哥儿!瑞哥儿…”
罗福顺老泪哭腔的呼唤,瞧瑞哥儿疼得嘴唇发白哆嗦,他心里也跟着难受不己。
昱孟氏与绣姑更是泣不成声,看着瑞哥儿的眼神里都是心疼。
昱闻则躬身在榻边,紧紧攥握着瑞哥儿手。
忧声呼唤。
“瑞哥儿!瑞哥儿…”
“你醒醒,你告诉昱闻哥到底发生什么事,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啊…”
瑞哥儿突然哀嚎惨叫,猛地睁开眼睛。
他眼白充血,首勾勾瞪着房梁嘶喊。
“淫贼!淫贼!小爷要杀了你…杀了你…疼!疼!啊……”
“瑞哥儿!瑞哥儿…”
瑞哥儿大叫一声,再度昏迷过去,惊得榻边众人慌张不己。
“这可咋办呦,要不要再把隆大夫请回来…”
罗福顺拍着双腿说道。
却是没人注意,绣姑此时突然怔住,看着瑞哥儿膝盖处怔怔呢语。
“淫贼?莫非…莫非打伤瑞哥儿的人,是…是祂…”
“绣姑!你说的祂是谁?可是想到是谁打伤的瑞哥儿?”
昱孟氏疑惑询问。
昱闻,罗福顺,雷厉都好奇的把目光瞧向了绣姑。
绣姑环扫众人,咬着嘴唇不确定道。
“我也是瞎猜的!刚才听瑞哥儿喊什么淫贼,我就猜测会不会是…是奎公子?”
“奎公子?”
昱孟氏一怔,“谁是奎公子?是不是白日里那个混账淫贼?”
“嗯!”绣姑点头。
昱孟氏咬着牙齿一跺脚,“是了,肯定是祂。”
“那淫贼为白日事情怀恨在心,又不敢招惹咱们,遂就拿瑞哥儿撒气。”
“混账东西,老娘饶不了祂…”
昱孟氏气得牙根痒痒,罗福顺亦是咬牙切齿。
“畜牲,真是个作孽的畜牲。”
“瑞哥儿又没得罪祂,还救过祂,祂怎么能这般恩将仇报。”
瞧罗福顺和昱孟氏满面愤慨模样,昱闻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
“娘!”
“您和罗叔说的谁啊?哪冒出来的淫贼?”
“啊?这个……”昱孟氏支支吾吾瞥向绣姑,想着要不要说。
毕竟这可关系着绣姑的名声,是大事。
绣姑倒显落落大方,没有避讳,主动与昱闻说:“是我和瑞哥儿从街上救回来的一个人,名字很奇怪,唤什么奎…奎魔王。”
“奎魔王?”
靠在墙角默然看着一切的雷厉。
闻“奎魔王”三个字霍然睁大眼睛,慌张跑来一把抓住绣姑手腕。
“你刚才说什么,那人叫奎魔王?”
“你没听错?”
绣姑手腕被抓的生疼,她极力挣脱着将手抽出,揉着手腕埋怨。
“将军,你弄疼我了。”
“呃…”
雷厉有些尴尬,歉意道。
“姑娘,本神抱歉。”
“但奎魔王之事关系重大,也关系到本神,希望你能与本神详细说说。”
对于雷厉听到奎魔王的反应,昱闻等人感觉有些诧异。
昱闻思索一番,询问道。
“将军!”
“这奎魔王,是不是就是打伤你之人?也是您要缉拿之人对吗?”
雷厉颔首,没有隐瞒。
“不错,正是祂将本神打伤。”
“此獠不仅猖狂而且法力高强,对付起来十分困难,若此次这位少年之事是祂所为,那你们也就不用报官了。”
“为什么?”昱闻好奇问。
雷厉鹰眸眯合,扫过屋里众人说:“因为…祂根本不是人。”
“什嘛?不是人?”
昱闻等人皆露错愕。
雷厉颔首道:“不错!祂不是人,且会法术,而且高强。所以莫说官府,纵使你们寻来百万军士,也无法对祂造成伤害。”
“法术?祂怎么可能会法术?”
昱闻等人面面相觑,惊讶之余又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雷厉深知他们难以理解,遂摆手说道。
“此事解释起来相当复杂,本神也懒得多言,你们仅需知道祂很厉害就是。”
绣姑闻言。
垂首抿唇思虑一番,试探性询问:“那如果,祂受了重伤呢?”
“嗯?”
雷厉蹙眉凝视绣姑,“你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祂受了重伤?”
“嗯!”绣姑肯定点头,与雷厉徐徐讲述起遇见奎牛的详细经过。
“前几日我与瑞哥儿从天尊庙回来,在街上遇到奄奄一息的奎魔王。
“祂当时嘴角溢血,气息萎靡,没讲几句话便昏厥过去了。”
“后来……”
绣姑娓娓道来。
期间!
雷厉仔细聆听,眉宇越皱越深。
暗道:
“奎魔王竟然重伤昏迷?这怎么可能?”
“当初我明明记得祂并未受多大创伤,否则我也不可能被祂打落云层。可这凡间姑娘明显没必要说谎,那也就是说奎魔王确实受伤了。”
“可是,祂怎么会受伤呢?谁出的手?”
种种疑问充斥雷厉脑海,促使祂思索起记忆里熟知的下界仙家。
然而。
除却地尊,祂实在想不出谁能有这本事。
可是地尊此刻也不在人界啊,己经返天参加授道法会去了。
那剩下的,还能有谁呢?
雷厉惆怅挠头,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而恰祂苦恼之际。
被罗家赶出门的奎牛,也正在为生存和恢复修为的事苦恼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