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不哭!爹给你做主。”
罗福顺拍着绣姑后背安慰,随后气愤的瞪向奎牛怒喝。
“畜牲。”
“枉费我们好心救你,你竟禽兽不如,想要欺辱我家闺女,你不是人。”
“你滚,你给我滚出罗家。”
从旁。
昱孟氏同样咬牙切齿的指着奎牛谩骂。
“猪狗不如的淫贼,亏得我们过来的早,不然绣姑岂不要被你糟蹋。”
“你最好识趣离开,永远别再回来,否则休怪老娘寻官差抓你。”
奎牛眉宇拧蹙,有些忌惮官差。
毕竟修为没有恢复,若此时对上多人,祂怕是有些难以招架。
“好!本王今日暂且离开,等祂日修为恢复再来接娘子离开。”
“啊呸!你这淫贼喊谁娘子呢?这是我昱家儿媳妇,哪里轮得到你这淫贼来接?”
“昱家?”
奎牛眯眼凝视昱孟氏,唇角逐渐弯扬起一抹邪魅笑容。
“很好!原来她心上人是你儿子?”
“不错!正是我家昱闻,比你强千倍万倍,你就死了这条贼心吧。”
昱孟氏掐腰挺胸,狠狠瞪着奎牛。
奎牛不怒反笑。
“昱闻?很好,回家趁早给你儿子备好棺材,省得到时来不及订做。”
“呵哈哈…”
奎牛肆笑着转身迈向前院离去。
瞧祂离去背影,罗福顺怒不可遏的冲地上吐了口浓痰。
“呸!畜牲。”
趴他怀里的绣姑,闻奎牛离去时的狠话,心里有些担忧。
她离开罗福顺怀里,来到昱孟氏跟前说。
“昱婶!您干嘛说谎骗祂,祂若是把话当真,去害昱闻哥可怎么办?”
“害我儿子?就凭祂?”
“啊呸!”昱孟氏不屑冷啐,“给祂十个胆子祂也不敢,我们家可是住着位大将军呢。”
“大将军?”
“是啊!就是大将军,高大威猛,一瞧就不好惹的那种。”
昱孟氏得意说道,一副与有荣焉之态。
绣姑忧心不减。
然未开口,却闻昱孟氏笑道:“绣姑啊!其实你刚才有句话说的不对。”
“嗯?哪句话?”
“就是那句婶说谎骗祂啊,婶可没有说谎,今天婶过来就是找你爹商量,你和我家昱闻婚事的。”
“什嘛?我,我和昱闻哥婚事?”
绣姑惊讶失声。
“对呀!”昱孟氏微笑肯定,询问道:“你咋想的?跟婶说说,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啊?我,我…”
绣姑结结巴巴说不出话,但脸颊泛起的两坨红晕,也足以说明她心迹。
她纤手拘束扣在身前,脑袋埋进胸口。
声音细弱蚊虫道:“昱闻哥知道这件事吗?他是怎么讲的,愿不愿意。”
“嗨!”昱孟氏一摆手,“哪轮得到他愿不愿意啊?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由父母做主,昱闻爹走的早,那这件事就该由我这做娘的来决定。”
“你就说吧,你愿不愿意?你若愿意,咱这事今儿就算定下了。”
“我…”
绣姑埋首咬着嘴唇默不作声,心里暗道,果然是没经过昱闻哥同意。
从小到大。
昱闻哥眼里就只有温婉恬静的慕韵绮,哪里曾正眼瞧过我。
她叹息一声,回头看向罗福顺。
罗福顺瞧此笑着上前,露出满口老黄牙说:“莫要看我,爹都依着你,你若愿意咱就把这门婚事给定下。”
啪!
昱孟氏一拍巴掌,“哎呦呦!有他叔您这句话,这婚事就没跑喽。您瞧咱绣姑这脸蛋红的,不用想她心里肯定愿意。”
“这事啊,咱也别问她了。”
“女儿家矜持,哪好意思自己张口?我看呐,就由咱们做长辈的给他们定下得了。”
“呵呵呵!说的是,说的是…”罗福顺笑呵呵的点头附和。
正待他欲答应下来时。
却瞧绣姑突然咬着嘴唇抬头,态度十分坚决肯定道:“我不同意。”
“嗯?”昱孟氏眼神一滞。
她刚才自信自己没有瞧错,绣姑的表现明显是喜欢自家儿子的,可是这会,怎得又这般决绝的拒绝呢。
“绣姑啊!刚才咱不是说得好好的嘛,怎得这会又不愿意了呢?”
昱孟氏郁闷询问。
绣姑咬着嘴唇久久沉默,“我,我就是不同意,不愿意。”
说罢,她匆匆跑向屋里。
空留昱孟氏和罗福顺,呆站在院里互相大眼瞪着小眼。
“这,这是咋回事?”
昱孟氏两手一摊,神情很是不解。
罗福顺尴尬笑笑,好言道:“她婶!许是绣姑这丫头有些难为情,待抽空我问问她,有了答复我再告诉你。”
“也罢!可能是我太操之过急,吓着她喽,这事啊咱还得慢慢来。”
昱孟氏叹息口气。
罗福顺颔首,“不急!婚姻大事总得给孩子们点时间考虑考虑,您说是不是?”
“他叔说的是!这事咱就先这么着,让绣姑好好想想,等她想通了您再及时通知我,咱给他们操办。”
“欸!好!”罗福顺呵呵点头。
昱孟氏见事没谈成,也就不再多待。
与罗福顺说:“他叔!那我就先回去了,家里还有位“将军祖宗”等着我做饭伺候呢。”
“她婶!我送送你…”
“哎呦嗨!您可别送,快留步,就这么几步路哪用得着您送出门去。”
昱孟氏一面摆手,一面向着前院去。
罗福顺随在身后跟了出去。
待院里没了声音。
贴耳在闺房门的绣姑,收耳背靠房门,眼睛黯然低垂着喃喃自语。
“若是你亲自来提亲,我…该有多欢喜…”
……
夜幕时分,昏暗巷道里。
奎牛满面寒霜的盘坐在墙根,冷冷凝视着身前微显融化的积雪。
“昱家!昱闻!”
“敢与本王争夺心爱之人,本王必要你身死魂消,永世不得轮回。”
轰!
奎牛眼睛一瞪,眸中霎时灼燃起幽蓝火焰。
只是有些微弱,不似以往森然。
祂缓慢抬起手掌,掌心纹路在抬起间逐变幽蓝色,且有缕缕暖丝升腾。
当暖丝相互交织。
霍然灼烧起幽蓝火苗,摇摇扑朔,似随时都能熄灭模样。
奎牛瞧着掌心火苗,眼里有些茫然。
“到底是谁出的手,竟能用木钗将本王一击打成重伤,修为久久不能恢复。”
“难道…是地尊?”
“不!不可能!若是地尊,本王岂有活命机会,更不可能还安稳待在人间。”
“可是除却地尊。”
“本王实在想不出,在人间还有谁能够这般轻易重伤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