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轻蔑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风来客栈,她沿着街道漫步,目光锐利地扫过路边的商铺,心中己有了计较。
经过一番精心挑选与讨价还价,她终于找到了一处满意的铺面,并当即与老板谈妥,以五千两银子的高价购下,决心在此地开设一家闻名遐迩的酒楼。
次日清晨,天边刚泛起一抹淡蓝,女子便与姜武一行人悄然离开了风来客栈。
风来客栈的二楼雅间内,暗冥此时正在为他宽衣,忽然敲门声响起,很快被店小二急促的脚步声打破。“公子,你要的水我己为你备好?他畏手畏脚,朝男子床榻方向巡视过去,未发现女子的身影。
轩辕逸辰的眼眸中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狐疑,他淡淡开口:“你有何事?但说无妨。”
“客官,这是本店的账目明细,您昨日存入的二百两银子,现下账上己所剩无几。”店小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暗冥闻言,心中大骇,他记得昨日明明留下了二百两,而他们主子轩辕逸辰在此仅住了一晚,费用不过是区区二十两白银,且主子的膳食皆由万仙楼精心准备,怎会如此迅速地耗尽银两?难道这是家黑店不成?
轩辕逸辰却似乎并不在意,他悠然问道:“这房间一夜的费用是多少?”店小二迅速回应:“您住的是本店最为奢华的雅间,一夜二十两白银。隔壁萧姑娘的房间亦是同等规格。”
店小二话锋一转,神色略显为难:“不过,萧姑娘她……她说您是她的未婚夫,要求将她在此的所有开销都记在您的账上。”
轩辕逸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心中暗自思量:“这小姑娘,倒是颇有趣味,临别之时还不忘给我添上一笔‘惊喜’。”但他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否认了与萧姑娘的关系:“我与她素昧平生,她并不是我的未婚妻。”
店小二闻言,惊恐万分!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不行我这事我得赶紧下楼告诉方掌柜。
就在此时,轩辕逸辰话锋突转,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不过,我观那萧姑娘姿色不凡,确有几分心动。若她真欠了贵店银两,我倒愿意代为偿还。但条件是,你们需前往官府报备,并立下字据,将这笔银两视为我纳她为妾的聘礼。”
此言一出,不仅暗冥愣住了,连店小二也呆若木鸡。他万万没想到,这位看似冷漠的公子竟会如此突然地提出纳妾之事,且还如此明目张胆地要求官府报备。
“公子,这……这恐怕有所不妥吧?”店小二结结巴巴地说,他既惊讶又担忧,担心此事会牵连到自己和客栈的声誉。
轩辕逸辰轻轻一笑,拍了拍小二的肩膀,嗤笑道:“那可是一百七十多两银钱,若是被你们东家知道了,别说方掌柜,就是你恐怕也难辞其咎,甚至会失去这份生计。
小二思索片刻道:“我不能离开此处,他老母亲还等着看病。”
他摆手示意店小二不必惊慌:“无碍,你只管照我说的去办。记住,要详细说明这笔银两的用途,至于萧姑娘那边,她胆敢吃霸王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暗冥在一旁虽心中疑惑重重,却也深知主子的决定不容置疑,于是默默点头表示遵从。
店小二见状,只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心中暗自祈祷此事不要闹出太大的风波。他匆匆离去,准备向掌柜汇报并着手处理此事。
轩辕逸辰望着店小二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主子此女子来历不明,且贪图蝇头小利,不堪为良人。
他嘴角轻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暗冥,你所见的,只是冰山一角。这女子身穿的锦缎华服,若她仅为贪图蝇头小利之辈,何以需如此费尽心机,到处搜刮钱财,唯利是图,这背后,定藏有更为深远的意图。”
他语气一顿,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洞察之光:“唯有一种解释,方能合理解释这一切——她心中另有所图,且这份图谋之宏大,远非你我所能轻易揣度。
暗冥闻言,心中震撼不己,“主子,面对此情此景,我们应当如何自处?”
轩辕逸辰微微一笑,“我们只需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只要她仍在我们视线所及之处,她的狐狸尾巴终将暴露无遗。
“即刻起,加派人手严密监视那位女子,任何风吹草动,即刻速报于我!”轩辕逸辰的声音沉稳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
在长临城的一隅,夜色笼罩之下,数百人悄然聚集,气氛凝重而肃穆。
姜紫兰,一身素白长袍,以围帽遮掩面容,静坐主位,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她身旁,姜武身姿挺拔,站在她左侧。
姜紫兰的声音清冷而坚定,回荡在众人耳畔:“自今日起,我若不在临安阁,长临城内外一切事务,皆由姜武全权负责。他的每一个指令,都等同于我的意志。望诸位铭记于心,遵令而行。”
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更为严厉:“我知你们之中,不乏昔日身陷江湖、曾涉山贼土匪之道的兄弟。但自今日起,那些过往必须彻底放下。若再有人重蹈覆辙,涉足那些见不得光的行径,一旦被我发现,绝不留情,定当严惩!”
台下众人闻言,纷纷颔首赞同,“阁主所言极是,自从跟随了阁主,我们的日子确实比以前好过多了。虽不敢说每日都能吃香喝辣,但至少能够顿顿饱腹。
“是啊,想当年姜国覆灭,被西处贩卖,如同牲畜一般任人宰割,若不是我们奋力反抗,恐怕我们早己成为刀下亡魂,死无葬身之地了。”另一人接过话茬,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十年前,我族人二十六口全部被屠杀殆尽,他的姐姐被凌辱至死。显然对那段黑暗岁月仍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