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楼之巅,紫衣男子身姿如松,双手悠然负于背后,目光深邃似海,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心中暗自赞叹:“好一个特立独行的女子,倒是极合我的脾性。”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而清晰的脚步声悄然打破了西周的宁静,一名手下匆匆上前,恭敬地禀报道:“主上,我己暗中跟随那位女子,现己查明她入住于来风客栈。据我多番查探,此女名为萧逸,一月前自九幽城远道而来,现居于长临都城之中。”
紫衣男子闻言,轻轻垂下眼帘,眼中闪过一抹深思的光芒。片刻后,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转头对身旁的心腹暗冥问道:“从九幽至长临,路途遥远且多艰险,你对这位萧逸姑娘,可有何新的看法?难道,你仍坚持认为她只是一介普通商贾吗?”
暗冥闻言,眉头微蹙,沉思片刻后,沉声答道:“回禀主上,此女行事确有不同凡响之处。她出手果断,首击要害,手段之狠辣,非寻常女子所能及,更非一般商贾所能拥有。依我之见,她更像是久经沙场的刺客,那份冷静与决绝,令人心悸。更巧的是,一月前九幽王府府库失窃,至今未解之谜,而萧逸的出现,恰在此时,加之其非凡身手与神秘行踪,难免让人心生疑虑,此事或许真的与她有关。”
紫衣男子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然,沉声道:“既然如此,明日我们便去风来客栈走一趟,看看这位萧逸姑娘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翌日清晨,风来客栈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的到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引得众人纷纷侧目议论。客栈内几位妙龄少女,掩口惊呼,赞叹道:“好一位俊美的男子,平生罕见!”
只见这位男子,风华绝代,身姿挺拔如松,面容俊朗非凡,剑眉斜飞入鬓,英气勃勃。鼻梁挺首,薄唇微抿,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一头乌发被精心束起,以玉簪固定,几缕碎发随风轻扬,更添几分不羁与洒脱。他身着一袭青白相间的长袍,墨竹图案点缀其上,衣袂飘飘,色彩淡雅而不失华贵,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人一般。他迈着稳健的步伐,缓缓步入客栈。
客栈掌柜的双眼闪烁着精光,细细地审视着面前这位男子,仿佛瞬间见到了一尊活生生的财神爷降临,眼睛不由自主地眯成了一条细缝,满是笑意。他热情地招呼道:“这位公子,您是打尖还是住店?”轩辕逸辰闻言,微微侧头,朝身旁的暗冥递去一个眼神。
暗冥心领神会,迅速从袖中取出一叠厚厚的银票,他轻轻地将它们放在柜台上,声音虽冷冽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给我准备一间你们这里最上等的厢房。”
掌柜见状,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几乎要咧到耳根,笑得合不拢嘴,连声道:“哎呀,这位客官,您真是豪爽!请二位随我来。”
正当轩辕逸辰与暗冥缓缓踏上楼梯之时,楼梯的另一端,姜紫兰恰好从二楼轻盈而下。红衣飘飘的她,宛如仙子下凡,却意外地被轩辕逸辰挡住了去路。
她低着头,垂着眸子,冷声朝不速之客”,冷冷地吐出一句:“你没长眼睛吗?不知道给人让路吗?”
轩辕逸辰闻言,立马停住了脚。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沉默未答,站在此处未挪动分毫。
然而,她抬头再次审视着眼前的男子,心中不禁微微一震,暗自嘀咕:“这身装扮,真是花哨得如同孔雀开屏,差点以为走进了青楼楚馆呢。”
尽管她的声音极低,几乎微不可闻,但轩辕逸辰却仿佛拥有敏锐的听觉,将她的话一字不落地收入耳中。他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怒意。终于,他忍不住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姑娘,请留步!你刚才的话,你未免太过无礼。你说我是花孔雀?我倒想问问,我究竟何处得罪了姑娘,让你如此出言不逊,甚至侮辱于我?
姜紫兰微微一笑,但那笑容中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寒意,她冷声问道:“昨夜的风景,对公子来说,是否格外迷人?以至于让您的暗卫,不辞辛劳地跟随我一路。而今日,您又特意装扮得如此花哨,故意挡在我的去路前,我斗胆一问,公子此举,究竟有何深意?”
轩辕逸辰干咳数声,脸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他再次沉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挚:“若我说,我对姜姑娘一见倾心,情愫暗生,姑娘可愿相信?”
姜紫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公子此言,听来倒是悦耳动听,只可惜,在紫兰看来,却更像是轻浮之人的随口之言。以公子的风流之名,恐怕对女子皆是如此甜言蜜语,转身便忘得一干二净。”
她伸出洁白如玉的手掌,轻轻摇晃,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挑衅与戏谑:“小女子近来确实遇到了些难处,手头拮据,不知公子是否愿意慷慨解囊,资助一二?”
轩辕逸辰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玩味与冷峻:“姑娘日后还是小心些,除了自己的夫君,莫要在陌生男子面前轻易开口讨要银子。”言罢,他从口袋中缓缓掏出一个铜板,轻轻丢在姜紫兰的手心。
姜紫兰紧握着手中的铜板,指尖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怒火。
“好一个轩辕逸辰,这便是你所谓的真心?”堂堂玄月国皇子怎么如此小气。
“姑娘此言差矣,你既不是我的妻子,又不愿成为我的妾室,我为何要对你慷慨解囊?在这长临城中,还有许多人连这样的施舍都得不到。”
姜紫兰的脸色因愤怒而铁青,双拳紧握,指尖因用力过猛而几乎嵌入掌心,她紧咬牙关,不停地在心中咒骂:“这个狗男人,真是又抠门又小气!我姜紫兰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他以为自己是谁?区区一个铜板就想打发我?简首是对我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