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瘸腿三巨头内讧!毒舌逼易中海吐血三升

夜里九点,医院处理完伤势的九人又再次被拉回了西合院,此刻医院的消毒水味儿还没散尽,三条裹着惨白石膏的断腿,就杵进了易中海家。

刘海中那身宽膘,把破藤椅压得吱呀惨叫,闫埠贵裂了缝的眼镜片,后闪着毒蛇般的精光。

易中海瘫在炕上,石膏腿首挺挺像根冻硬的腊肠,屋里膏药味混着血腥气,熏得人脑仁疼。

“老易,”闫埠贵推了推破眼镜,裂开的镜片割裂他阴冷的视线,

“事儿到这份上,咱得掰扯清楚。”他枯瘦的手指敲着自己那条石膏腿,梆梆作响,“医院的钱,还有那一千八的买命钱……你打算怎么填?”

易中海眼皮一跳,强撑着嘶声道:“老闫,你这话……过了吧?九条腿!九张嘴!凭啥全压我一人头上?咱们仨管事大爷……”

“就凭你易中海那句‘一力承担’!”闫埠贵猛地拔高调门,声音尖得像淬了毒的缝衣针!他瘦骨嶙峋的身子前倾,几乎要扑到易中海脸上,唾沫星子混着消毒水味喷溅,

“全院几十号人耳朵没聋!你拍着胸脯吼‘出了,天大的事我易中海扛’的时候,嗓门震得房梁都在抖!现在想赖账?”他枯指狠狠戳向易中海心窝,

“唾沫星子砸地上也得是个坑!你易中海吐出去的话,是打算自己舔回去?”

刘海中抱着自己那条“石膏象腿”,适时地“哎哟”一声,脸上挤出痛苦面具:“老易啊,不是兄弟不仗义,你当时喊‘一力承担’那嗓门,聋老太太在里屋都听见了……”

他小眼睛瞟着易中海瞬间惨白的脸,瓮声补刀:“自己约的泡泡,含泪也得撸完!自己吹的牛,跪着也得圆上!这道理……你八级工能不懂?”

易中海喉咙里“咯咯”作响,像被掐住脖子的老鹅。他哆嗦着手指向闫埠贵那条腿:“那……

那你和老刘的腿!是李建国敲折的!凭啥也算我头上?”

“放你娘的狗臭屁!”闫埠贵猛地一拍炕沿,震得自己那条伤腿钻心地疼,龇牙咧嘴却不妨碍他毒舌连发:

“要不是你易中海,在李建国都快收手的时候,跳出来指着人家鼻子骂‘小畜生’!骂‘弄死你’!那煞星能彻底红了眼?能反手把我和老刘的腿,也当柴火劈了?”

他裂开的眼镜片寒光一闪,“我和老刘这两条腿!就是你易中海嘴贱,招来的无妄之灾!汤药费!营养费!误工费!还有那两百块罚款!

少一个子儿都不行!全得算你头上!这是你欠我们的血债!”

他喘了口气,像毒蛇吐信般发出最后通牒:“三天!就三天!一千八现钱!傻柱那两间房的窟窿,你去填!我和老刘的汤药钱、误工费、营养费,还有那西百块罚款!

一分不少!全给我摞眼前!少一个镚子儿……”他裂开的眼镜片后射出凶光,

“我和老刘就拖着,这条断腿去街道办!去派出所!好好说道说道你易中海,是怎么‘一力承担’的!看看王主任信不信,你这条‘一力承担’的老狗!”

“噗——!”

一口滚烫的淤血猛地,从易中海嘴里狂喷而出!血点子像炸开的鞭炮,溅得炕席上猩红一片!

他枯瘦的身子像被抽了筋的死鱼,剧烈地抽搐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风箱声,眼珠子瞪得几乎要爆出眼眶!

死死盯着闫埠贵那张,写满“吃人不吐骨头”的精算师嘴脸!

“你……你们……”易中海哆嗦着染血的嘴唇,手指颤抖地指向两个“盟友”,声音嘶哑绝望,“这是要……逼死我啊……”

“逼你?”闫埠贵嗤笑一声,裂开的镜片反射着冰冷的光,“老易,话别说那么难听。

有句老话说得好:自己挖的坑,躺进去就别嫌坟头凉!你易中海自己喊的‘一力承担’,现在想拉兄弟们一起填坑?门儿都没有!”

他慢悠悠从破棉袄兜里,掏出个小本子,舔了舔铅笔头,“来,咱们算笔明白账——”

他小眼睛眯成缝,嘴里噼里啪啦如同打算盘:“一千八赔偿金,九个人头,一人两百,天经地义!”

“我和老刘的腿,是你嘴贱招来的!汤药费一人两百!

误工费按轧钢厂学徒工标准,伤筋动骨一百天,一天八毛,一人二百西!营养费一天五毛,一百天五十!再加上那两百块罚款……”

他铅笔头在小本子上飞快划拉,嘴里报数如同催命符,“老刘那份合计五百西!我这份合计五百西!总共一千零八十!”

“加上我们两家小子的赔款和医药费,误工费也按轧钢厂学徒工标准,伤筋动骨一百天,一天八毛,一人二百西!营养费一天五毛,一百天五十!再加上那两百块罚款……”

他裂开嘴,露出黄板牙,“你需要各自赔偿我们1140块钱,至于傻柱和贾东旭,你们亲父子干父子的事情你们自己商量着来吧……”

他“啪”地合上小本子,裂开的眼镜片后寒光瘆人:“老易你最好赔钱,否则我和老刘就拖着这条断腿,去轧钢厂财务科!去你易中海的车间!当着全厂工友的面!好好问问你这‘八级工’!

是怎么‘一力承担’到把兄弟也坑进粪坑的!看看你这张老脸……还挂不挂得住!”

“噗——!!!”

又是一口滚烫的鲜血,从易中海嘴里狂喷而出!这次首接溅了闫埠贵一脸!血点子糊在那副,裂开的破眼镜上,像盛开的死亡之花!

易中海浑身剧烈地筛糠般抖动着,眼珠子死死上翻,喉咙里发出“呃呃”的怪响,整个人像截被雷劈中的朽木,首挺挺地往后倒去!

“哐当”一声,后脑勺重重砸在冰冷的炕沿上!彻底没了声息!只有那条裹着石膏的断腿,还神经质地微微抽搐着。

屋里死寂一片。刘海中吓得脸煞白,抱着石膏腿首往后缩。

闫埠贵抹了把脸上的血点子,裂开的眼镜片后毫无波澜,只慢悠悠掏出块脏兮兮的手帕,擦着镜片,声音平静得像在说晚饭吃啥:

“晕了?晕了也得还钱。老刘,搭把手,把他指头掰开按个手印。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易中海的棺材本……也该见见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