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霜陨刚想反驳,“叮!”
裴寂年个人终端响了。
憋了一肚子的话顿时歇菜,池霜陨老老实实拿被子蒙住头。
“头儿,有五艘战舰追着一艘飞船朝咱们方向冲过来了,咱们是直接避开,还是救人?”
裴寂年瞥了眼屏幕,不是客运飞船,也没有通过正当手段发出求救信号,只是单纯的祸水东引,他冷笑,“避开!”
“是!”
挂断通话,裴寂年干脆利落起身,当着池霜陨的面,姿态妖娆地脱掉睡衣,从衣柜随手挑了件作战服,慢吞吞换了起来。
池霜陨从被子里钻出来,捂住眼睛,从指缝里偷偷瞥了一眼。
这厮生的极好,身高腿长,肤色莹白如玉,肌肉线条紧实流畅,八块腹肌整齐排列,几乎找不出一丝瑕疵。
真的,她哭死。
裴寂年这厮当年也是凭一已之力送无数女人登上富豪榜的男人,他用自已的美貌释放了无数女人的压力,调节了她们的心理健康,促进了星际的和谐发展,只凭颜值就造就了无数功德。
确实有炫耀的资本。
“想看就光明正大地看,看自已老公不犯法!”
裴寂年刚套上作战服,终端再次响起。
“头儿,这飞船有病吧?这是打定主意赖上咱们了!”
裴寂年手指慢吞吞扣扣子,表情甚为不屑,用看垃圾的表情看了眼飞船,“人最大的恶意,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说着回头看了池霜陨一看,伸出手,“要不要跟我一起?”
想去!
池霜陨低头看了眼不整的衣衫,“我先洗漱,等会过去找你!”
裴寂年挂断通话,大步流星往外走。
门轻轻被关上,池霜陨才从被窝钻出来,起身洗漱完扎了个高马尾,换上同色系作战服,精神飒爽往外走,迎面碰上兴致冲冲的苏梓玥。
“霜霜,快走,裴哥开船技术堪称星际一绝,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
谢邀,已经见识过了!
“头儿,看来这伙人是打定主意让咱们入局,算盘珠子都崩咱们脸上了,要反击一下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吗?”
裴寂年目光紧紧盯着逃窜而来的飞船,眯了眯眼,修长的手指在操作屏上不停飞舞,忽得轻笑一声,眼底掠过一丝玩味。
“5,4,3,2,1,嘭!”
悬浮屏上,不怀好意的飞船以为有了挡箭牌,故意朝一侧躲去,紧随其后的战舰躲避不及,朝同一方向偏航,嘭的一声撞在一起,乱成一团,巧的嘞!
裴寂年坐在操作椅上,一双大长腿随意伸展,修长的手指随意点了两下操作屏,星月号穿过滚滚烟火,径直拐上航道。
姿态慵懒随性,小小捉弄对方一把俨然信手拈来,不值费心。
将操作这块拿捏得死死地。
“裴哥,你简直是我的神!”
苏梓玥好看的杏眼盛满细碎的光,“太精彩了!霜霜,你今天是不是对裴哥多爱了一点点?”
“唉,要不是早早订了婚,裴哥这样的男人,无论如何我都是要争一争的!”
还惋惜上了!
池霜陨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因为口嗨被范行舟按在床上惩罚得有多狠,自已心里没点数?
果然,范行舟脸色沉得滴水,是个男人都不能容忍自已心爱的女人当着自已的面夸别的男人。
哪怕这个男人过分优秀!
他深深看了苏梓玥一眼,突然起身拉着她就往房间走,那架势看着有点狠。
“嗷,我错了!”
池霜陨听见走廊撕心裂肺的哭声,替她点了根蜡,她说什么来着,口嗨没有好下场。
该!
裴寂年将两条大长腿交叠,拍了拍,“霜霜,过来!”
池霜陨目光定格在他腿上,怀疑有车,迟疑地问:“不太方便吧?”
裴寂年眯了眯眸子,心底莫名涌起几分灼热,他挑了挑眉,英俊的侧脸漫开几分兴味。
“想什么呢?教你开飞船!”
“真的?”
她怎么这么不信呢?
“过来!”
池霜陨终于还是没能抗过飞船的吸引,一脸淡定地坐在了他腿上。
“我教你720度翻滚冲击!抱紧我的腰!会有震荡!”
高端飞船怎么可能有震荡,只会有轻微眩晕和失重感,裴寂年是故意的,他手指在背人处轻轻一点,开启了震荡模式。
池霜陨对开船技术一窍不通,不疑有他,侧过身,双手紧紧环住他的劲腰。
下一秒,飞船跟得了帕金森似的,剧烈的震荡加轻微眩晕,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头埋在他胸口,闭上眼睛,任清冽松香侵入口鼻。
好半晌震荡停止,池霜陨从他怀里探出头来,“他们又跟上来了!”
“别紧张,你捏得我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池霜陨松开手,目光灼灼盯着裴寂年双手在操控屏上不断跳跃,像招猫逗狗似的,耍着他们玩。
嘴角开始不受控制上扬,“这些人是多脑残,明知道你在逗他们玩,还是一次次上当,当当都一样!”
裴寂年视线淡淡扫过操作屏上的飞船,眸底掠过危险的暗光,“有些人不到黄河不死心!”
飞船骤然提速,“本想陪他们玩玩,菜鸡互啄实在扫兴!”
这句话池霜陨十分赞同,操作水平根本不在一个段位。
确实有些为难裴寂年了。
根本带不动!
把碍事的飞船远远甩开后,裴寂年一把抱起怀中女人,朝房间里走去。
边走边开始解作战服顶端的扣子,他真的要被池霜陨折磨疯了。
坐他腿上一点也不老实,硬生生给他磨出了几分火气。不收拾不行了。
把人放在床上,裴寂年毫不客气吻了上去。
池霜陨被吻得七荤八素,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对上一双氤氲着潮涌的眸子,看起来比窗外的太空还要浩瀚找不到边际。
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被这双黑洞一样深不可测的眸子吸进去。
“裴寂年,等回去我给你配几种降火药吧!”
她其实对中药也略有涉猎。
裴寂年沉默着眼神凶狠地再次吻上去。
“嘶!”
嘴唇肿了,舌头也有点麻。
这男人属狗的?
男人在情之一事上,向来无师自通,如果说前两次裴寂年吻技生涩,没什么技术含量的话。
这次失了智般的不管不顾,却有着另类的娴熟,刺激着她的大脑一次次陷入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