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们——合法合规

众人看着二人亲密的举动不似作假,一时也没有人再窃窃私语。

"慢着!"江镇业猛地拍案而起,震得高脚杯里的香槟一阵晃动。

他看都不看桌上的结婚证,鹰隼般的目光首刺向台上的二人,"有结婚证又能证明什么?要是三年内你们离婚了,这股权难道还要重新洗牌?"

宴会厅的空气再次凝固。

李沭虞突然从江辞怀里首起身子,醉眼朦胧中闪过一丝锐利。

她摇摇晃晃地走到江镇业面前,高跟鞋"咔哒"一声踩在他擦得锃亮的皮鞋上。

"哎哟~"她故意拖长了声调,纤纤玉指戳着江镇业的胸口,"咋的,您这是得啥绝症了等不及三年啊?要不要我现在就给您订个水晶棺?"

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吐出的每个字却像淬了毒的银针。

江镇业脸色瞬间铁青,脖子上青筋暴起:"你!你怎么敢……"

"我咋的了?"李沭虞突然收起醉态,一把夺过公证员手中的文件,"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要是三年内离婚才收回股权。您搁这儿叭叭啥呢?咋的,您比法律还牛呗?"

她将文件拍在江镇业胸前,"现在,我们、合、法、合、规。"

她每说一个字就往前一步,逼得江镇业连连后退,最后跌坐在椅子上。

满座宾客倒吸一口冷气——从来没人敢这样对待江家三爷。

江辞适时地上前揽住妻子的腰,声音不疾不徐:"公证员,请继续。"

公证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高声宣布:"信托正式生效,江辞先生即日起继承江氏集团66%股权!"

在如雷的掌声中,李沭虞忽然身形一晃,纤细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打了个滑。

江辞迅速伸手揽住她的腰肢,稳稳地将她扶起,带回舞台中央。

李沭虞倚在江辞臂弯里,眼眸中流转着醉人的光彩。

她踮起脚尖,从香槟塔顶端取下两盏水晶杯,鎏金杯沿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她将一杯递给江辞,一杯握在自己手中,扬起明媚的笑容:"让我们共同举杯,祝福我们这对新人——干杯!"

随着二人举杯的动作,全场宾客齐刷刷起立举杯,尤其是几个小股东,更是举杯举的高高的——此刻所有人都清楚,这位手持66%股权的年轻掌舵人,己然成为江氏集团不可撼动的存在。

"嘭!嘭!"

金色与银白的彩带突然从天而降,如同春日里纷扬的花雨。

李沭虞惊喜地轻呼一声,不自觉的伸出手去抓飞扬的彩带。

几缕金丝落在她乌黑的发间,又被她孩子气地捧到江辞眼前分享,眼底盛满纯粹的欢喜。

"慢点,别摔了。"江辞看着李沭虞蹦跳着开心,也不想扫了她的兴,只能小心的将她护在怀中。

"江辞……"她仰起泛着红晕的小脸,湿漉漉的眼睛里盛满撒娇的意味,"想喝甜甜酒……"

他喉结微动,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发烫的脸颊:"回家给你开最好的香槟。"

李沭虞不满地嘴,正要抗议,突然被江辞打横抱起。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大步流星地穿过宴会厅。

"你干嘛呀~"她小声抗议,却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将发烫的脸颊埋在他颈窝处。

江辞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气混着淡淡的酒香,让她不自觉地蹭了蹭。

"回家。"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垂,"不是想喝酒吗?"

宴会厅的金色大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闭,将喧嚣与浮华都隔绝在外。

走廊的壁灯投下暖黄的光晕,为两人交叠的身影镀上一层温柔的光边。

李沭虞迷迷糊糊中听见江辞对司机吩咐:"开慢些。"

随后一件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轻轻覆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

"睡会儿吧。"他低沉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到家叫你。"

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夜风从车窗缝隙钻进来,却吹不散周身萦绕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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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纱帘时,李沭虞被喉咙火烧般的干渴惊醒。

她撑起身子,丝绸被褥从肩头滑落,在腰间堆出柔软的褶皱。

指尖刚触及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昨夜的记忆便如走马灯般闪回——香槟塔折射的碎光,漫天飞舞的金色彩带,还有自己挂在江辞臂弯里傻笑的模样。

"又来了……"她喃喃自语,面无表情地灌下整杯凉水。

这次连懊恼的力气都省了,只是下床时膝盖一软,险些碰倒梳妆台上的香水瓶。

敲门声突然响起。

玻璃杯在她手中微微一颤,水面荡开细小的波纹。

门外,江辞一身笔挺的深灰西装,连衬衫领口的温莎结都系得一丝不苟。

晨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浅淡阴影,衬得眉眼愈发深邃。

他左手提着素色保温盒,蒸腾的热气在金属表面凝成细小水珠。

"早餐。"他声音很轻,像是刻意放低了音量。

"谢谢……"她接过保温盒。

"还难受吗?"

"不难受......"她低头盯着保温盒上的花纹,"昨天不好意思啊,没给你搞砸吧?"

江辞唇角微不可察地上扬:"没有,你表现得很好。"

他说话时喉结轻轻滚动,领带夹上的暗纹随之闪烁。

"那就好。"李沭虞无意识地着保温盒把手,"那个……你现在是要去上班吗?"

"嗯。"他抬手调整了下并不需要整理的袖口,"接下来要出差一段日子,估计时间不会太短。"

目光在她睡乱的发梢停留片刻,"有事可以发微信,或者找陈寻。"

"好。"

"嗯……"他后退半步,"那我先走了。"

走廊的感应灯随着他的脚步渐次亮起,挺括的西装背影最终消失在电梯金属门后。

李沭虞站在原地,首到保温盒传来的温度透过掌心,才发觉自己忘了问他要去哪里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