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U的蓝光在凌晨三点格外刺目,沈耀趴在病床上,后背灼伤的皮肤像烤焦的蝶翼。风语站在玻璃窗外,指尖在平板上滑动,将沈氏集团股价暴跌的新闻截图发给二十家媒体。护士试图阻拦她进病房时,她亮出伪造的监护人公证书:“我是他法律意义上的妻子。”
沈耀在镇痛泵的嗡鸣中听见她高跟鞋的声响,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嘲笑:“你连垂死的人都要算计?”风语掀开他病号服,棉签蘸着药膏划过溃烂的伤口:“我在给你的王冠镶钻。”平板亮起沈浩被警方带走的首播画面,她将沈耀渗血的手指按在股权转让书电子签名处。
十一班的黑板写着血红大字“作弊班滚出鸣龙”,程雨杉的竞赛报名表被撕碎洒满走廊。李燃攥着从垃圾堆捡回的碎片,发现每片背面都印着不同补习机构的logo。雷鸣拎着消防斧劈开锁住的多媒体柜,取出偷拍摄像头扔在校长办公桌上。
“这是您女婿公司生产的型号。”雷鸣调出教师宿舍区的监控,“需要我向教育局展示贵校的‘创新教学设备’吗?”校长室的檀香突然呛得人流泪,风语不知何时倚在门边,手机播放着校长千金在海外赌场豪掷千金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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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墟上的谈判**
李燃站在强拆后的废墟,看着风语的挖掘机碾过自家祖传药柜。当《古董鉴定证书》飘落脚边时,他才知道那些“破烂”价值千万。拆迁队头目递来和解协议,数字后的零多到令人眩晕。
“签了它,你奶奶的呼吸机可以换成德国进口款。”风语的红指甲点在违约金条款,“或者继续闹,看ICU账单和官司哪个先压垮你。”李燃的钢笔尖戳破纸张,墨迹晕染成沈耀病房窗外的夜色。他突然抓起协议撕碎吞咽,喉结滚动着钢铁般的倔强:“我要他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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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耀挂着点滴潜入被烧毁的实验室,在余烬中扒拉出半融的硬盘。风语举着紫外线灯出现时,他正将渗血的手掌按在数据恢复器上。“密码是你生日。”她扔过平板,监控显示沈浩在审讯室崩溃——他刚得知情妇卷走的钱被转到沈耀海外账户。
数据恢复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时,沈耀突然扯掉输液管。他蘸着自己的血在风语锁骨画荆棘,冰凉的针头抵住她动脉:“为什么选中我?”风语按下他颤抖的手,将抑制剂推进自己血管:“因为你会把止痛药换成氰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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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乐场重启夜,沈耀包下整座摩天轮。当轿厢升至最高点,他打开装有沈氏犯罪证据的U盘。风语却抢过抛向夜空,看着它坠入喷泉水池:“真正的备份早就在检方手里。”霓虹灯在她眼里碎成星子,“我教你的最后一课——永远比敌人多想三步。”
警报声中,沈耀将她抵在玻璃窗上深吻。下方闪烁的警车红蓝灯光穿透雨幕,像给他们的王冠镶嵌异色宝石。在特警破门的瞬间,风语咬破他下唇:“现在逃吧,我的共犯。”
咸腥海风卷着油污味灌进货舱,沈耀缩在集装箱夹缝中,膝盖上摊着染血的AI算法手稿。风语的高跟鞋声混在装卸工吆喝里逼近,她掀开防水布时,月光正照见少年脖颈的电子项圈——那是他黑入警方系统留下的反追踪装置。
“沈浩买通了整条航线。”她将卫星电话扔给他,屏幕上是货轮底舱的实时监控:二十吨化工原料正被替换成走私文物,“三小时后海关突袭,你猜这些箱子里会不会多具尸体?”
沈耀的指尖在键盘上疾走,项圈突然弹出刀片抵住喉管。他哑笑着改写货单代码,将“沈氏集团”替换成风语海外公司的LOGO:“要死也得让你先背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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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班的投影仪突然播放实验室纵火录像,李燃认出拆迁队头目的刺青。程雨杉黑进校园网,将视频同步到全市电子屏。边晓晓架起首播设备时,禹洋颤抖着按下发送键——他母亲在镜头前哭诉校长勒索家长的录音瞬间刷爆热搜。
雷鸣踹开电闸间的锁,把偷拍设备接上总电源。当校长嘶吼着“都是沈浩指使”的画面传遍鸣龙时,风语的车正碾过校门口的抗议横幅。她降下车窗,朝李燃扔去U盘:“你奶奶的呼吸机账单,抵得过这段拆迁队行贿录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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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耀蜷缩在黑诊所手术台上,无影灯照亮他后背溃烂的灼伤。风语戴着橡胶手套,将纳米芯片嵌入他肩胛骨:“这是最新型的生物追踪器,疼的时候……”
手术刀突然抵住她颈动脉,沈耀眼底泛着高烧的猩红:“你在我药里掺了致幻剂。”他扯开她衣领,锁骨处的荆棘纹身正在渗血——那是他昨夜昏迷时咬破的。风语忽然握住他持刀的手刺向自己心口,刀锋在离皮肤0.1毫米处停住:“看,你连杀人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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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集团服务器机房里,沈耀植入的病毒开始吞噬数据。李燃带着十一班攻破防火墙时,江晴朗发现加密文件夹里的视频——二十年前风语父母的车祸现场,方向盘上戴着沈浩同款腕表。
风语在顶楼点燃纸质账本,火舌吞没了沈浩最爱的红木办公桌。沈耀突然从身后环住她,将U盘塞进她掌心:“我重写了车祸数据,现在它是完美谋杀证据。”火光中,他的眼泪坠入她后颈:“你早就知道,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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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海大桥上,沈浩的奔驰被无人机逼停。沈耀撑着黑伞走近,伞骨暗槽弹出电击器。风语坐在监控车里,看着他逼父亲签下认罪书。当沈浩咬破手指画押时,桥墩下的爆破装置突然启动。
“我改写了爆破代码。”沈耀在倾盆大雨中轻笑,将沈浩推入警车,“塌的是你海外账户的洗钱通道。”警笛远去时,他转身看见风语举枪对准自己。子弹擦过耳际,击碎了她身后杀手的瞄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