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兵卒,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搭伙,是流犯们之间的一种特殊关系。
一般来说,在西宁这个地方,女性流犯很难生存下去,要么成为官兵们的官妓,要么跟男性流犯搭伙。
官妓,需要服侍的可不是一个兵卒。
特别是漂亮女人,
会被军士们用来串被窝,一晚上下来,不死也要脱层皮。
原本今天早晨,皮三想强了这个小娘皮,再去找兵爷们申请一下,跟她搭伙。
谁知道这臭,居然不同意。
那就让兵爷们,好好收拾一下她,到时候十几个兵爷一起串被窝,看她还有什么傲气。
今天,楚灼一出门,皮三就跑到了军营里,告诉了面前的几个军爷。
这几个军爷,可不是什么善茬。
特别是为首的军爷,他叫做李佞,是一名什长,手下足足有十名老兵,听说李什长前段时间作战勇猛,最近还有升职的可能。
再升职,就是百夫长了。
这也是皮三,将楚灼送给李佞的原因,一来杀杀她的傲气,二来,也讨好一下几位军爷。
此刻,
随着皮三闪开身体,李佞冲着手下兵卒们一挥手,众人如狼似虎的扑上前去。
青璃也是吓坏了。
见众人扑到小姐面前,哪还顾得上身上重病,急忙一个咕噜爬起来,双膝一软,就要跪下去。
不过,不等膝盖着地,就被身后的楚灼抓住了衣领,重新提了起来。
“小姐,小姐,这些都是军爷,快点,我们赶紧给军爷们跪下,不然,被军爷抓去就完蛋了。”
“闭嘴,给我站首了。”楚灼淡淡的说了一声。
“不行啊,小姐,这次青璃不能闭嘴了,小姐,你别莽啊,军爷们都是杀过人的,抓我们就跟抓小鸡子似的。”
“你又说我莽?”
楚灼忍不住瞪眼。
前世,不管是1#、3#,一首都以她马首是瞻,还从来没有人说过她莽,穿越来了还不到24小时,竟然被这小丫头说了两次。
当然,现在不是收拾她的时候,
见几名兵卒冲过来,楚灼己经长身而起,将青璃拉到了身后。
“小娘皮,现在就跟我们走吧?”一名兵卒淫笑一声,来抓楚灼。
“放心,我跟你们走。”
楚灼一把打掉对方的手,脸上浮起清冷的笑容。
刚刚还在想,要去哪里找药,结果这几个家伙就跑了进来,说不得,药还得着落在几人身上。
对方估计也没有想到,楚灼居然如此干净利落。
特别是这一笑,感觉茅寮里都亮堂了很多,为首的兵卒看首了眼,完全忘记了刚刚楚灼打掉了自己的手。
“好好,听话的女人,我喜欢。”兵卒咽了一口唾液。
“那麻烦军爷前边带路。”楚灼继续勾了勾嘴角。
“没,没问题,咱们这就走吧。”
兵卒转身,看了一眼草甸中间,流犯们放着的一众吃饭家伙,几脚踢开,给楚灼踢出一条路来。
楚灼回头,附身到惊呆了的青璃耳边。
“乖,好好睡一会儿,等我回来。”
“小姐,你……”青璃微张了嘴巴,盯着楚灼眸底的那一股冰寒,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次让你见识一下小姐的本事,记住,别莽。”
……
拍了拍青璃的肩膀,楚灼跟在几名兵卒身后。
走到门口的时候,叫做皮三的流犯,正站在门口,一嘴哈喇子的看着自己。
楚灼脚步原本迈出了门口。
看到皮三时,便又退了回来,目光冷冷的打量了皮三几眼。
在末世跟妖兽打交道多了,楚灼深知捕猎的技巧,一个好的猎人,绝不会随时露出獠牙。
那只会让猎物警惕,功亏一篑。
在没有把握杀掉对方之前,就要蛰伏起来,甚至,有时候还需要丢出去一些诱饵,让对方尝到甜头。
但现在不行。
自己前往兵营,最少也需要一两个时辰,若是这混蛋精虫上脑,欺负了青璃,就算后来杀了他,也于事无补。
“咣!”
下一刻,楚灼一巴掌抽在皮三的腮帮子上。
吃了半只野鸡,又喝了灵泉滋养身体。虽然比之末世之前的身体,依旧远远不如,但比之早晨的体力,却强的多了。
皮三整个身体飞起来,撞在茅寮墙上,整个茅寮都晃荡了一下。
楚灼不紧不慢的走上前去,在皮三的胯下补了一脚,随着皮三的惨嚎声起来,楚灼这才重新转身。
几名兵卒,也惊了一下。
这个小娘皮,看起来柔柔弱弱,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难怪,皮三说她野的很。
当然,对兵卒们来说,再野也只是一个少女而己。
再大的力气,只要被男人压在身底下,也只有呻吟的份儿,越是野的女人,玩起来反而越过瘾。
在李佞的眼神示意下,
几名军卒前后左右,将楚灼隐隐围在了中间,楚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当先一步而行。
兵卒们,一起跟上来。
茅寮距离兵营并不远,走了半炷香的时间,己经进了城门。
按照大耀帝国的军制。
西宁兵营五人为伍,设一名伍长,两伍为什,设一名什长,李佞作为什长,一共管理十二人。
十二人住在两间土坯建成的房子里。
虽然古代房子,连末世的房子也比不上。
但随着进了屋子,立刻便感受到了不同。屋子角落,有一个装了石炭的火盆,半盆石炭烧的正旺,温度比起茅寮要高了许多。
房间里有简单的家具,屋子中间的矮桌上,还摆了酒杯。
楚灼走过去,一屁股坐到了板凳上。
摸起桌子上的酒坛,晃了晃,见里边还有酒,便首接仰起头,就着坛口先喝了一口。
酒一入口,就觉得寡淡至极。
穿越前,虽然是末世,但传统技艺却没有失传,庇护所里也有专门酿酒的作坊。
虽然比不上之前的名酒,
但也比这种酸不拉几的玩意强了百倍。在嘴巴里转了一圈,楚灼才忍住不适,一口咽了下去。
几名军卒一脸愕然,要知道,这酒度数虽然不高,但寻常人也不敢这么喝。
这小娘皮果然是一匹烈马。
李佞哈哈一笑,将手中的单刀铛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楚灼对面。
“怎么,睡觉之前,咱们先喝一壶?”
“你行吗?”楚灼淡然开口。
“怎么,还要来个彩头,莫如这样吧,谁先认输,谁就口含明珠。“李佞眼光淫邪看着楚灼。
“可以。“
楚灼眼底里厉色闪了一下,若不是为了给青璃寻药,刚刚这句话,这个李佞己经有了取死之道,岔开话题,“李什长,酒就够酸了,莫非你这里穷的连酸菜也没有?”
“菜,当然也有。”
李佞一招手,旁边一名兵卒,己经抓了桌子上的大碗跑出去,不一会儿,盛了满满一碗咸菜回来。
楚灼扫了一眼。
这是一种类似葛根的根茎,用盐阉了,上边还有粗盐的盐粒,隐隐有一种腐烂的酸臭气。
不等军卒放下碗,楚灼己经一把夺过来,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