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昭昭瞪着他,“我就看了一眼。”
她心里有些委屈,“你居然说我吃里扒外!”
宫砚执:“你还为他说话?”
郁昭昭抿唇,“我没有!”
宫砚执:“那你还看着他?”
郁昭昭:“我只是看了一眼,又不是和他眉来眼去。”
宫砚执:“那也不行。”
郁昭昭:“宫砚执,你霸道不讲理!”
宫砚执:“我霸道?”他掐着郁昭昭的下巴,将她拉近自己,声音低沉,“我还有更霸道的,要不要试试?”
郁昭昭被唬到,乖乖坐好,懒得跟他掰扯。
……
车子一路疾驰,很快便回到了基地。
索维将那个女人安置在了别墅的客房。
郁昭昭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个女人。
女人有些拘谨地站着,不敢乱动。
索维递上一份资料,宫砚执随手翻开。
资料上显示,女人名叫黛拉,今年二十二岁,曾是雇佣杀手。
翻到下一页,上面详细记录了她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经历。
包括她曾经执行过的任务,以及曾经受过的训练。
宫砚执看完,抬眸看向黛拉,“你曾经受训于阿克米杀手集团,是吗?”
黛拉点点头,“是的。”
阿克米杀手集团是东南亚地区最著名的杀手集团之一。
成员大多来自世界各地的退役特种兵、雇佣兵。
以及一些亡命之徒。
杀手一旦认主,便会与主人签订血契。
即,杀手会永远忠诚于主人,绝无背叛的可能。
宫砚执看着黛拉,“你跟我出去。”
黛拉点点头,跟在他身后。
郁昭昭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跟上去。
宫砚执带着黛拉来到后山,这里是基地的靶场。
靶场上摆放着各种枪械弹药,还有不少训练器材。
宫砚执随手拿起一把手枪,对着远处的靶子开了一枪。砰的一声。
靶子应声倒地。
郁昭昭吓了一跳,后退一步,连忙抓住他的手臂:“你这是做什么?”
宫砚执回头看着她,“让她试试。”
郁昭昭看向黛拉。
黛拉接过他手中的枪,熟练地检查了一下。
然后瞄准远处的靶子,开枪。
砰的一声,正中靶心。
宫砚执看向索维,索维立马领会,递上耳塞眼罩。
拿起一把枪,交到她手上。
黛拉感受到手中的重量,愣了一下。
索维退后两步,比了个手势。
宫砚执站在一旁,抱着手臂,淡淡地看着她。
郁昭昭也被拦下,看到索维比的手势后,愣了一下。
黛拉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握紧手中的枪,朝着前方射击。
砰砰砰砰砰砰……
一连串的枪声在靶场响起。
黛拉的动作非常快,几乎是下意识地扣动扳机。
而远处,数十个靶子几乎是同时倒下。
黛拉睁开眼睛,摘下耳塞和眼罩,看向宫砚执。
宫砚执勾唇:“不错,签血契吧。”
黛拉毫不犹豫地走到郁昭昭面前,单膝跪地:“黛拉,愿为主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郁昭昭这才反应过来。
宫砚执是在帮她试她的身手,给她找了个杀手作为保镖。
郁昭昭看着眼前这个身手不凡的黛拉,心中五味杂陈。
她的本意不是如此,只是不想让这个女人不被那些权贵买走。
“你……想留下吗?如果不想,你可以离开。”
黛拉抬头看向郁昭昭,坚定道:“我想留下。”
她的命是郁昭昭的。
她愿意效忠她。
郁昭昭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一软。
黛拉见郁昭昭没有说话,又开口道:“我会保护好小姐的。”
血契签订成功。
宫砚执摸了摸她的脑袋,“走吧。”
郁昭昭被他带去一处温泉地。
温泉水汽氤氲,雾气缭绕。
郁昭昭站在温泉边,看着眼前这片热气腾腾的温泉。
宫砚执脱下外套,随手扔到一旁,然后伸手去解衬衫的扣子。
郁昭昭听到声音,回头看向他。
他正在脱衣服。
衬衫的扣子一粒一粒被解开,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膛。
郁昭昭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转过头:“你……干嘛脱衣服……”
宫砚执走到她身边,从背后抱住她,“一起泡温泉。”
郁昭昭:“啊?”她回头看着他,“可是……可是我……我还没换泳衣……”
宫砚执轻笑一声,贴着她的耳朵说:“不用换。”
郁昭昭愣住:“不穿泳衣怎么泡?”
宫砚执继续脱衣服:“你身上,还有哪里我没看过?”
郁昭昭看着他的动作,听着他说的话,脸爆红。
宫砚执见不得光,皮肤很白。
双开门的身材,看得郁昭昭突然感觉感觉鼻子一热……
流鼻血了!
她连忙捂住鼻子,仰头看向天花板,脚步轻快地向外走去。
……
十分钟后,在床上躺得好好的工具人黎肆被叫去了房间。
黎肆看着眼前的一幕,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郁昭昭坐在床边,脸颊通红,鼻血还在源源不断地流。
宫砚执站在一旁,一脸阴沉。
黎肆咽了口口水,举起双手,“我什么都没干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什么都没参与!!”
“给她止血。”他看着黎肆,语气冰冷。
黎肆立刻走过去,给郁昭昭检查了一下。
郁昭昭靠在那里,头上盖着毛巾,鼻血顺着毛巾流下来。
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黎肆一边给她止血,一边低声抱怨:“真惨啊,我可是听说,你最近被扔在这边受训,军事化教育,吃不好睡不好。还得接受高强度训练。大哥真不是人。”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背后一凉。
转头一看,宫砚执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郁昭昭连忙说:“是我自己要求的!”
“哦。”黎肆点头,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
郁昭昭:……!
他又懂什么了?!
检查完后,“大哥,嫂子只是上火了,你没事少给人家吃点补品。”
黎肆一边收拾医疗箱,一边说:“还有,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么折腾,能受得住吗?”
这话问的看似随意,实则意有所指。
郁昭昭抬头看了看宫砚执,又垂下头。
好尴尬。
她己经能想象到黎肆脑子里在想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