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郁昭昭感觉腰上多了一只手。

宫砚执搂着她,让她离自己更近一些。

郁昭昭感觉腰间的手渐渐收紧,她整个人都被宫砚执抱在怀里。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郁昭昭几乎快要窒息。

宫砚执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郁昭昭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

宫砚执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她的脸颊泛着红晕,眼角挂着泪珠,看上去格外惹人怜爱。

宫砚执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缓缓凑近,声音沙哑:“我爱你。”

郁昭昭怔住。

爱?

宫砚执这样的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

他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珠,眼神温柔缱绻:“我爱你,很久很久了。”

郁昭昭看着他,耳边回荡着他的话。

“我爱你。”

“相信我。”

她闭上眼,甩了甩头,像是在甩掉宫砚执的话。

睁开眼,看着宫砚执,眼神很复杂。

宫砚执:“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我,没关系。”

他握住她的手,“你以后会相信我的。”

郁昭昭垂眸,她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却没有挣脱宫砚执的手。

她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

宫砚执:“陪我吃饭吧。”

郁昭昭点了点头。

宫砚执拉着她一起坐下,拿起筷子,夹起碗里她刚刚给他夹的排骨,送进嘴里。

味道,竟然很不错。

他第一次吃华国菜。

以前,他的饮食都是泰兰德的特色。

酸辣为主,讲究香料搭配。

但华国的菜系却完全不同。

清淡,讲究食材本身的味道。

但吃起来,并不觉得寡淡。

吃完晚饭,郁昭昭回了房间。

她让下人准备了刺绣用品。

她坐在床边,拿出一幅未绣完的锦帕,低头绣了起来。

这幅锦帕她绣了很久,图案是牡丹花开。

帕子上己经绣好了几朵牡丹,栩栩如生。

“还不睡觉?”

郁昭昭抬头,看到宫砚执站在门口。

他己经换上了一身睡袍,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洗完澡。

郁昭昭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宫砚执走进来,绕过屏风,来到内室。

郁昭昭继续低头绣着。

宫砚执走到她身边,垂眸看着她手中的锦帕。

绣品上,牡丹花开得正艳,色彩鲜艳,栩栩如生。

宫砚执微微挑眉,似乎有些意外。

郁昭昭:“我睡不着,绣点东西打发时间。”

宫砚执的目光落在她白皙修长的手指上,她的手指纤细灵巧,穿针引线,动作流畅而自然。

他伸手拿走她手里的帕子。

郁昭昭微怔,抬头看向他。

宫砚执:“太晚了。”他声音很轻,像是在哄她,“睡觉。”

郁昭昭抿唇,看着他将帕子放在一旁。

她没说话,起身走到床边坐下。

她伸手去解衣带,宫砚执伸手按住她的手。

郁昭昭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宫砚执:“我来。”他声音微沉,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郁昭昭:“我会。”她淡淡开口。

宫砚执:“我说了,我来吧。”

他的语气有些强硬。

郁昭昭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坚持。

她放开手,任由宫砚执替她解衣带。

他轻轻地将她的外衣脱下,挂好,又将她身上的小饰品一一取下,放在一旁。

郁昭昭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他动作。

她身上只剩下贴身的白色蕾丝内衣。

宫砚执的指尖从她肩膀上划过,感受到她微微颤栗了一下。

他垂眸,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嘴角微勾。

郁昭昭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想离他远点。

宫砚执伸手将她拉进怀里,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逃什么?”

郁昭昭再次后退:“我来生理期了,不行。”

宫砚执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

郁昭昭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想要躲开。

宫砚执却将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揉了揉。

郁昭昭身体一僵,她感觉自己的肚子像是被一团火包围着,滚烫滚烫的。

宫砚执:“你生理期,我不动你。”

他的声音很轻,“我只是帮你揉揉肚子,会舒服一些。”

郁昭昭身体一僵,抬头看向他。

宫砚执伸手搂住她,将她抱进怀里:“睡吧。”

她没有再抗拒,顺从地窝在他怀里。

宫砚执抱着她,手轻轻放在她小腹上,轻轻揉着。

郁昭昭闭上眼睛,眉头渐渐舒展开。

……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

郁昭昭坐在落地窗前发呆,黑色蕾丝窗帘半拉不拉,营造出一种亦真亦幻的氛围。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暖光。

宫砚执从身后抱住了她,双手环着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肩上。

郁昭昭甚至有种错觉。

她仿佛一个金丝雀,被圈养在鸟笼里。

而宫砚执,就是那个把她囚禁在笼中的人。

他把她照顾得很好,没有饿着她,没有冻着她,没有让她受委屈。

只是,把她困在了这座岛上。

岛上的一切都很齐全,她的日常所需都能得到满足。

宫砚执会陪她一起看海,一起散步,一起在沙滩上捡贝壳。他会陪她一起看书,给她讲一些有趣的故事。

他会陪她一起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但唯独,不放她离开。

她能摸到笼子,看得见外面的大千世界,却永远被拘禁在这里。

宫砚执的吻落在她的颈间,温热而绵长。

郁昭昭没有躲,也没有拒绝。

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任由他吻着。

宫砚执:“明天我要离开。”

他轻轻着她的手腕,语气平静:“这里没有信号,我需要处理一些公事,大约一周时间。”

郁昭昭手指微颤,垂眸:“好。”

宫砚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抱着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明天是她的二十岁生日,郁昭昭没有提过。

她想离开了。

她己经待了太久。

久到,她几乎快要忘记外面的世界了。

她想回家了。

她想带着郁于欢的骨灰回家。

郁昭昭闭了闭眼,掩去眼底的情绪。

她己经想好了。

等宫砚执一走,她就会想办法离开这里。

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要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