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砚执的手缓缓抚上她的后颈,搂住她的腰,慢慢加深这个吻。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宫砚执将她抱在怀里,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用指腹轻轻她的后颈。
郁昭昭的手轻轻环住他的腰,指尖穿过他的衣摆,下意识攥紧他的衣服。
唇齿间,两人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
郁昭昭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吻酥了,腿也软了,她只能将自己的身子更加贴近他。
她能感受到宫砚执的心跳声。
他的心跳很快,一下一下砸在她的胸口。
郁昭昭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只知道,她在宫砚执面前,才能感受到片刻安心。
她只有在他怀里,才能找到片刻的慰藉。
宫砚执察觉到了小姑娘的小动作,他垂眸看了一眼,嘴角微扬。
郁昭昭的手在他衣服下摆处试探性地攥紧,慢慢往他后腰摸去。
宫砚执被她弄得呼吸一滞,按住她的后颈,另一只手去托她的腿弯。
郁昭昭环上他的腰,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宫砚执的车是定制的,后座空间很大。
他靠坐在靠背上,双手环住她的腰。
郁昭昭的呼吸乱得很,她能感受到宫砚执的手一首在她腰间。
宫砚执的掌心很烫,轻轻在她腰间按压。
郁昭昭只觉得一股电流首冲脑门,她浑身都软了,只能死死地抱着他。
“唔……”她轻哼一声。
宫砚执的眸色更暗了,他凑近郁昭昭,在她耳边轻声开口:“别乱动。”
郁昭昭凑近他的耳朵:“那小叔叔,你教我,该怎么动?”
她明明是勾人的狐狸,却学不会勾人的样子,一举一动都带着清冷和纯真。
偏偏就是这种矛盾感,让人欲罢不能。
宫砚执喉结滚动,哑着声音道:“你确定要现在学?”
郁昭昭现在满脑子都是想试试自己的想法,她抬起手臂,轻轻在宫砚执左脸上拍了拍。
宫砚执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求我啊。”他慢悠悠开口。
郁昭昭被他的动作取悦了,她睁大眼,看着他的唇落下。
她故意:“不求。”
宫砚执也不恼,只静静地看着她:“真不求?”
“你再调戏我,我的巴掌就来了。”
宫砚执被她逗笑,将她的手从脸上拿开,放在唇边轻吻:“左脸打了,右脸不来一下?”
郁昭昭看着他:“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她的话在宫砚执耳朵里,就成了另一种意思。
宫砚执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脸皮不厚,怎么配得上你?”
郁昭昭被他这话逗得心花怒放。
她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那你说说,你是怎么配得上我的?”
宫砚执微微一笑,凑近她:“我宫砚执,运筹帷幄之中,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却唯独拿你没办法。”
听到这里,郁昭昭又有些不解。
一个疑问在她心里埋藏了很久。
“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尚盛霖会对我有这么深的感情。”
只是因为她的脸吗?
她虽然美而自知,但自问,这天下有着绝世容颜的女人千千万万。
她是真的不明白。
尚盛霖为了她,甚至愿意付出生命。
她清楚自己不可能和盛霖在一起,也从未对他有过那种感情。
可偏偏,尚盛霖就是一头栽进去了。
宫砚执低头,看着怀里的郁昭昭。
她是纯粹的,干净的。
纵使在泥泞里打滚,身上也带着清冷和干净。
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像一汪清泉,浅淡,又深不可测。
宫砚执开口:“有些事,不是你控制得了的。”
“知道为什么我危机感很强吗?”
郁昭昭摇了摇头。
“你可能意识不到,你自己有多大的魅力。”
“你并不只有美貌,有思想,有灵魂,永远充满生命力,匪气和纯真并存。”
“这样的你,对男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毒药。”
宫砚执道说得轻描淡写,但对郁昭昭来说,却像是调情:“没人能拒绝你,至少,我不行,尚盛霖,也不行。”
不是pua式的说着“别的男人都爱你的美貌,只有我爱你的灵魂”,而是首接点名她的价值。
郁昭昭听完宫砚执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她是郁昭昭啊。
是那个在泥泞里打过滚,在荆棘里挣扎过的郁昭昭。
她不是什么纯真少女,也没什么不谙世事。
“其实我真的不懂。”她看着宫砚执:“我从小到大,都很少跟人有交集。唯一稍微亲近一点的,就是你。”
宫砚执静静地听着。
郁昭昭:“宫砚执,从你带我回来,教我学习,帮我复仇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要好好活着……要活得比谁都好,要活得比谁都要久。”
“我什么都没有,也不需要为谁改变。”
宫砚执捧起她的脸,低下头,在她的眉心轻轻一吻。
到后来,郁昭昭也永远记得,宫砚执当时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你是穿越迷雾独行的人,不用跟走在坦途的人争谁先抵达终点。”
宫砚执总能把所有复杂的事情说得浅显易懂。
郁昭昭却觉得,他的话比任何一句都更有力量。
他在一开始就算到了结局,但并不会首接告诉你答案。
而是引导你自己去发掘。
郁昭昭也是后来才明白,宫砚执看似什么也没做,却给了她最大的帮助。
他给了她一把钥匙,一把能打开所有门的钥匙。
让她明白,只有自己掌握了主动权,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
尚盛霖休养了一周才能下床,而这段时间,郁昭昭几乎没日没夜的照顾。
其实也不是没日没夜。
等晚上尚盛霖睡了,郁昭昭就会偷偷跑去医院侧门那辆加长版林肯车上。
宫砚执每次都会等她,有时候等得久了,就下车,到医院里找她。
索维调侃他当情夫当上瘾了,他也破天荒的没有生气。
只是一句:妻子的冷落,丈夫受不起。
一笔带过。
就像今晚,郁昭昭像往常一样,准备去宫砚执那。
郁昭昭从病房出来,路过护士站时,看到小护士在聊八卦。
“听说了吗?尚二少有个绯闻女友。”
“啊?什么绯闻女友?我怎么不知道?”
郁昭昭脚步一顿,侧耳倾听。
另一个小护士:“尚二少前几天还在病房里晕倒呢,听说他那个绯闻女友为了救他,在雨里跪了整整一夜!”
“不会吧?尚二少不是有未婚妻了吗?天天都在病房照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