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青云路

惊雷劈开永寿宫的琉璃瓦时,明钰的羊水破了。

血水浸透十二幅缂丝床单,接生嬷嬷的尖叫混着暴雨砸在窗棂上:"娘娘胎位不正!是横胎!"

明钰在剧痛中咬碎唇上胭脂,系统光幕疯狂闪烁:【检测到胎儿能量暴走!建议立即兑换"剖宫产术"辅助!】

"皇...上..."她染血的指尖抠进棉被里,视线模糊间,听到殿门被猛地推开——

是太医院首座张院判的声音。

老人身后跟着个戴青铜面具的妇人,手中捧着个鎏金药箱。

"奉圣命,请昭妃娘娘服下此丹。"张院判跪地奉上赤红药丸,"此乃钦天监秘藏'凤血归元丹'。"

明玉吞下药丸的刹那,腹部金纹骤亮。她不知道的是——永寿宫外,康熙正持剑而立,脚下躺着三个企图混入产房的蒙古太医......

当第一声啼哭划破雨夜时,钦天监的浑天仪突然自转。

"是小阿哥!"老太医颤抖着抱起浑身金纹的男婴,"这...这..."

婴儿右臂盘踞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形胎记。

第二胎却出了乱子。

女婴刚离母体,永寿宫所有烛火齐齐熄灭。黑暗中,婴儿心口浮现出凤凰展翅的光纹,将产房照得亮如白昼。

康熙亲自为两个孩儿赐名:胤禧、温恪。当皇帝破例下旨允许皇子养在生母宫中时,同时,"传朕口谕,昭妃晋昭皇贵妃。"康熙道。

满宫哗然。

明玉靠在锦绣堆里,看着系统提示疯狂滚动:

【完成主线任务:孕育皇嗣】

【获得"胎教大师"技能升级版:早教专家】

【康熙好感度突破95,解锁特殊权限】

三年时光如白驹过隙。

三岁的胤禧在乾清宫背《滕王阁序》时,摔碎了朝鲜进贡的青瓷盏。

"落霞与孤鹜齐飞..."奶声奶气的童音忽然一顿,小阿哥捡起碎片拼图般排列,"父皇,这釉彩配方不对。"

满朝文武瞠目结舌地看着幼童用胭脂画出分子式:"氧化钴少了三厘。"

康熙一把抱起儿子,龙涎香盖住孩子身上的奶香:"谁教你的?"

"额娘的小方块。"胤禧掏出个彩色魔方(系统出品的化学元素启蒙玩具),"红的是铜,蓝的是钴..."

明钰垂眸掩住笑意。这三年她借助"龙凤呈祥"技能,将现代早教融入宫廷——

胤禧的积木刻着微积分公式;

温恪的七巧板拼出人体解剖图;

连奶娘哼的摇篮曲都是《圆周率之歌》;

为了就是培养两位孩子的能改变未来。

此时,《清史稿》又少了一页。

若曦疯魔般翻着空白书页,原先记载"九龙夺嫡"的章节竟变成《永熙新政纪要》。她抓起铜镜砸向虚空:"为什么改不掉?!"

镜面突然浮现明钰的身影——昭皇贵妃正握着温恪的小手,在宣纸上画蒸汽机草图。

"因为历史己经选择了更好的可能。"

镜中明钰竟首视着她,左眼浮现系统独有的蓝色光幕。若曦踉跄后退,撞翻了烛台。火舌吞食史书的刹那,她看清最后一行字:

"康熙三十五年,皇长子胤禧入上书房,帝亲授《几何原本》。"

次日,永寿宫。

"娘娘,若曦姑娘求见。"青鸾通报。

若曦穿着素净的宫女装束,再不复当年嚣张。她盯着正在玩七巧板的胤禧,声音发颤:"你知不知道改变了多少历史?胤禧本该是..."

"本该不存在的人?"明钰轻笑,示意乳母带走孩子,"若曦,历史从来就不是固定的。"她转动腕上的和田玉镯——康熙去年万寿节赐的,"就像你没想到,十三爷会主动请缨去治理黄河吧?"

若曦脸色煞白。明钰知道戳中了她的痛处——在原历史里,十三阿哥本该在此时被囚禁养蜂夹道。

"你到底要什么?"若曦终于问出这个埋藏己久的问题。

明钰望向窗外翱翔的苍鹰,轻声说:"我要这盛世,如我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