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松遂将这段时日的经历娓娓道来,艾莉听后也是感慨不已,眼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正当此刻,萨可曼与苟无邪在狼辰的陪同下,缓步上前。
萨可曼声音阴鸷,“寒松,叙旧这么长时间,也该尽兴了吧?我等可是等候多时了。”
寒松蓦然转身,目光凌厉地望向萨可曼,“艾莉,此蛇人便是萨可曼,一个欺师灭祖的叛徒;旁边的是苟无邪,正是他们,联手逼死了萨鲁斯爷爷等人……”
萨可曼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怎么?想报仇?”
“若有实力,随时恭候,我等自当奉陪到底。”
寒松双拳紧握,青筋暴起,愤怒之色溢于言表。
狼辰见状,身形一晃,稳稳挡在双方之间,“萨可曼,无谓的言辞且先搁置,眼下正事要紧。你也不愿此刻横生枝节吧?”
苟无邪轻咳一声,适时插言,“狼辰大主事所言极是,时辰已不早了,既然人员已齐整,我等这便启程吧。”
萨可曼闻言,沉默片刻,终是不再多言。
狼辰转而向寒松问道,“寒松,你此处之事可已了结?我等能否即刻动身?”
寒松微微点头,神色凝重。
随即,他又转向艾莉,“艾莉,此行前往狼毒花秘地,凶险异常,你不宜随行。可先去黑市交易厅,寻狼奎主事,言明是我之友,暂且在那里安身几日。待我们平安归来,再去寻你。”
艾莉坚定地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一丝兴奋的光芒,“不,我要与你们同去,我才不要去黑市交易厅等你。”
见艾莉意志坚决,寒松无奈,只得应允,带她一同启程。
此番征途,目标直指神秘莫测的狼毒花秘地。
兄弟盟与大刀会,两大势力倾巢而出,兄弟盟四十余名精锐,大刀会五十多位战士,加之地下黑市的助力,共同组成了一支浩浩荡荡两百多人的队伍。
他们驾驭着长长的车队,宛如一条钢铁巨龙,在寒松记忆中的地图指引下,蜿蜒前行。
两日时光,如同流水般悄然逝去。
车队一路疾驰,穿越第八大区的广袤疆域,所过之处,未有半点波澜惊起。
直至抵达一处幽邃峡谷,地势险峻,山路崎岖难行。
众人审时度势,无奈决定弃车步行,留下部分人员看守,继续接下来的路程。
随着目的地的逐渐接近,危险程度也越来越高了。
经过狼辰、苟无邪、萨可曼的共同商议,他们定下了地下黑市、大刀会、兄弟盟三方势力轮值探路的策略,以确保队伍的安全与秩序。
每隔四小时,便是一次休憩与轮换的时刻,队列更迭有序,战意盎然。
在这严密的轮换制度下,队伍的行进速度惊人,虽偶有惊险,却总能凭借战士们敏锐的警觉与强大的实力,化险为夷。
偶尔遭遇的弱小凶兽,不过是探路队伍刀下的祭品,未能掀起半点风浪。
首日休憩之时,天色已暗,众人迅速在峡谷中寻得一处平坦之地,搭建起一座座坚固的营帐。
篝火熊熊燃起,照亮了四周,众人围坐篝火旁,随便吃些罐头等食物。
寒松与蛮熊主动承担起夜间警戒的责任,要求艾莉自去营帐中休息,艾莉欣然接受了这份关怀。
夜色如浓墨般深沉,星辰隐匿,万籁俱寂。
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划破了夜的宁静,仿佛来自地狱的呼唤。
“什么鬼东西!”
“啊——!”惊恐的尖叫此起彼伏。
“糟了,是血光蚁群来袭!”
寒松与蛮熊猛地惊醒,身形矫健地跃起,艾莉也从帐篷中敏捷地窜出,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发生了什么事?”
视线所及之处,营地外围的几顶帐篷已被一片诡异的红光所笼罩。
那是一片密密麻麻、拳头大小的血光蚁群,它们的外壳如同被鲜血浸染,闪烁着妖异的红光,六足如钩,口器狰狞,宛如地狱中爬出的恶魔。
它们所过之处,生机尽毁,只留下一片片触目惊心的血红。
“快!取喷火筒!”狼辰沉着的指挥着地下黑市人员。
随着命令的下达,二三十名地下黑市的精锐成员迅速集结,他们手持巨大的喷火装置,一道道炽烈的火龙呼啸而出,与夜色中的血光蚁群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火龙所过之处,血光蚁群发出凄厉的哀鸣,无数蚁身被烈焰吞噬,化为灰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臭味。
然而,血光蚁群并未就此屈服。百余只血光蚁突然振翅高飞,它们的翅膀如同血色的薄纱,轻轻一扇,便带起阵阵腥风。
它们在空中盘旋、俯冲,犹如一场血色的风暴,直扑众人而来。
它们的口器中滴落着粘稠的唾液,眼中闪烁着凶残的光芒。
“小心!”
寒松眼疾手快,发现几只血光蚁已悄然逼近艾莉。
他低喝一声,“火球术!”
双手间光芒闪烁,凝聚出数枚炽热的火球。火球如同流星般划破夜空,精准地击中那些企图偷袭的血光蚁,将它们瞬间击落尘埃。
艾莉瞪大了眼睛,看着寒松施展出如此强大的法术,心中涌起一股异样。
“五级术士……”
她喃喃自语,“寒松,你果然深藏不露,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战斗仍在继续。
众人齐心协力,各展所长。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血光蚁群终于被彻底清除。
营地中恢复了平静,只余下众人喘息的声音和心跳的节拍,在夜空中回荡。
最终统计结果显示,最初位于外围的那几顶大刀会帐篷中的人员损失惨重,其余人等虽侥幸脱险,却也难免挂彩,轻伤累累。
苟无邪领着几名大刀会的残存成员,面色阴沉地找到了寒松。
其中一名情绪激动的成员越众而出,手指寒松,质问之声中带着难以遏制的愤怒。
“你究竟是如何领路的?为何事先不提醒我们血光蚁的威胁,害得我们损失如此多的兄弟?”
寒松目光如冰,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沉默不语,仿佛那质问之声根本未曾入耳。
见寒松如此态度,那汉子怒火中烧,一步上前,欲要拽住寒松理论。
然而,寒松只是冷哼一声,轻启唇齿:“控神诀。”
瞬间,那汉子只觉头痛如裂,身形不由自主地弯下,发出痛苦的呻吟。
紧接着,寒松身形一动,如同鬼魅般欺近,一脚重踢,那汉子便狼狈地飞了出去。
寒松的声音冰冷而轻蔑:“就凭你,也配在此狂吠?真是聒噪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