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成绩下来后,黎小鹭如愿拿下全班第九,王蒲山深感欣慰,因此特地在班里举行了一个总结大会,让黎小鹭作为代表上台发言。
黎小鹭内心其实是很抗拒的,她总不能说自已奋斗的目标,就是为了跟男神一起去看海吧。
无奈,只能在网上搜了些材料,自已又补充了一些感恩老师感恩父母感谢党的肺腑之言。
余清朗没有参加这个总结大会,提前请假回家了,他这次考了全班第十一名,黎小鹭本想安慰,不过还没来得及。
宋南依旧稳定发挥,拿下全班第二,年级第九的好名次,但是他放弃了海源研学的机会,黎小鹭偷偷问他为什么不去,他说要趁假期,去找那个镜子女孩。
宋南说黎小鹭变了,变得很优秀。
黎小鹭不好意思的摸摸发梢,她竟然也能被称作优秀吗?
因为成绩进步,黎爸爸大手一甩,奖励了黎小鹭一份厚厚的红包。
孩子终于开始往正道上走,黎小鹭全家出动,去郊外的墓地给黎奶奶上了坟。
去海源这天,在黎小鹭的一再要求下,终于说服他们放弃了全家相送,只派了黎爸爸一人送她和赵言欢来到火车站。
黎小鹭和赵言欢与黎爸爸告别后,便跟着带队老师一起进了进站口。
黎小鹭没有在人群里找到林安易,因为人太多,她便在赵言欢的拥护下上了车厢里。
赵言欢其实看到了林安易的身影,不过他的身边多了一个漂亮女孩,两人一直谈笑风生,赵言欢心中暗自咒骂,但表面上还是表现出云淡风轻的样子,没有跟黎小鹭说这件事。
两人坐到座位上后,黎小鹭便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赵言欢去上厕所时,故意路过林安易的位置,他正跟那个女孩坐在一个双人座上,两个人相谈甚欢。
赵言欢偷偷拍了照片给晏殊发了过去。
——问问张扬,她是谁。
晏殊此时正在家里无聊的看电视剧,收到赵言欢发来的林安易和一个女孩坐在一起的照片,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稍等两分钟。
晏殊把照片发给张扬,随即直接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张扬,微信上我发给你的看了没?”晏殊语气急促道。
张扬此时正跟家里大哥二哥玩斗地主,他打开微信,看到照片中的女孩后,对晏殊问道:“看见了,怎么了?”
“你认不认识她?我怎么之前从来没见过她?”
“她叫颜雨璇,是我们一起长大的发小,前些天刚从国外回来,转到我们班的。”
晏殊直接炸毛了,什么狗血剧情,这是哪个石头里又蹦出来一个发小?
她知道黎小鹭是付出了比别人多好几倍的努力,才能跟林安易一起去海源,谁知道现在这个颜雨璇直接半路杀出,硬生生横在中间。
“不是,她参加月考了吗?为什么能跟着一起去海源?”
张扬听见晏殊似乎是不大开心的样子,便跟大哥二哥打过招呼后,起身回到房间,对电话那头说道:“她爸是咱学校董事会的董事长,她想去哪,还不是她说了算吗?”
“啊!有钱了不起吗!”晏殊跳到茶几上,恶狠狠地咒骂资本无情。
张扬听到电话那头的晏殊似乎很是恼火,立刻安慰道:“你放心,我们都是兄弟,她也不喜欢林安易。”
晏殊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什么狗屁兄弟,男女之间不就那点事吗。
“喂!你也跟她是兄弟吗?”晏殊话里话外都带着浓重的醋意。
张扬顿时感到脊背发凉,立刻开脱道:“不不,当然不是,她就跟我妹妹差不多,我都把她当妹妹看的……哎,怎么挂了?”
晏殊把张扬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后,给赵言欢回了信息。
——颜雨璇,咱学校学校董事长的女儿,是林安易他们的发小,刚从国外回来,没参加考试,靠关系转到林安易他们班里。
赵言欢看到晏殊的信息后,真想把林安易给碎尸万段,哪来的这么多女人缘,枉费黎小鹭这么拼命学习才得到的这次机会,寒假的时候四处,撩骚人,白吃白喝这么多顿饭,现在又开始玩起了欲情故纵,当起了薛平贵,真是可恨至极。
“阿嚏……”
颜雨璇立刻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林安易,“怎么了?感冒了吗?”
林安易本来被颜雨璇讲的昏昏欲睡,现在这一个喷嚏给他彻底打醒了,他接过纸巾对颜雨璇道:“我去个洗手间。”
他跟黎小鹭的位置离得并不远,站起身就能看到她躺在赵言欢肩膀上呼呼大睡,林安易故意向那边走了过去。
赵言欢此时气正不顺,她穿着一身运动套装,将腿横在过道上,眼神犀利地看着迎面走来的林安易。
林安易感受到后背一股凉意,他咽了咽口水,看赵言欢没有让道,便想迈开腿跨过去,没成想赵言欢抬起腿狠狠踩在他脚上。
洁白的运动鞋上立刻印上一片清晰的黑鞋印。
赵言欢看他是打排球的,这一脚刻意收了点力气,没下死手,不过还是把林安易疼的咬牙切齿。
“你怎么故意往我脚下走,真有意思。”赵言欢丝毫不给林安易留情面,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林安易满脸无辜,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得罪这个姑奶奶了,他看了看旁边纹丝不动呼呼大睡的黎小鹭,叹了口气道:“对不起。”
赵言欢把黎小鹭的头靠到窗户上,“跟我过来,”随即便往车厢另一边走去。
来到车厢与车厢之间的贯通处,赵言欢抱着胸靠在车窗上,扬起下巴看着面前的林安易,目光冷冽道:“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林安易刚刚没反应过来,但现在倒是意识到了一点。
“因为什么?”
赵言欢冷笑:“哼,你是聪明人,不要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林安易靠在一旁的车厢上,面对面看着赵言欢说道:“颜雨璇跟我们是发小,朋友,仅此而已。”
“我现在是在说你。”
“我?”林安易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