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泽琛端了一杯茶,坐在客厅沙发上。
明明是在放松悠闲的窝在沙发上,眼睛却还目不转睛的盯着手里的报表看。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贺泽琛不可察觉的蹙眉,“这么晚了谁还会来?”
他放下茶杯,起身开门,没想到迎面而来就是一巴掌,贺泽琛眼疾手快的抬手截住那细白的手腕。
温宴初怒气冲冲的敲门,她没想到贺泽琛会突然来开门,更没想到自己差点一巴掌拍他脸上!
贺泽琛错开手臂,看到温宴初的脸,一脸惊诧:“温温?你怎么来了?”
温宴初冷着小脸,从贺泽琛手里抽出手臂,推开他往里面走去。
贺泽琛愣住,有些不明所以,下意识跟着温宴初进去。
温宴初坐在沙发上,贺泽琛拿了一个新的杯子给她倒水,温柔问道,“怎么突然过来了?不是在拍戏?”
温宴初冷冷看了贺泽琛一眼:“怎么,我来不得?”
冷冽的语气让贺泽琛有些慌,自从她和林瑾堂取消订婚就再没和他这样说过话。
贺泽琛:“当然能来,你不能来还有谁能来?”
还算满意的回答,温宴初心里怒气消散几分,喝了口水压抑自己的怒火。
贺泽琛能看出温宴初在生气,但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生怕她把气撒到自己身上,更怕她又像之前一样不理人说狠话,贺泽琛急忙小心翼翼第三遍重复:“温温,到底怎么了?工作不顺心?你跟我说,我帮你出气!”
温宴初斜睨他一眼:“我为什么会生气你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他居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
看他一脸茫然的样子,他为了投资《长相忆》不惜用自己在贺氏的股份做条件这件事他是一点没打算和自己说!
温宴初压下去的小火苗又蹭蹭往上窜,她忍不住拿起手边的抱枕朝贺泽琛砸过去。
贺泽琛眼疾手快,一把抓住。
温宴初怒目而视:“你居然还躲?!”
贺泽琛:“……”
他又不傻,难道等着被打?
事实证明贺泽琛确实是个傻的,在温宴初第二次把抱枕扔过来的时候乖乖挨揍。
打脸就是来的如此之快。
看温宴初手边没了抱枕,他还把之前砸过来的两个捡起来递给她:“还打吗?”
温宴初:“……”
被贺泽琛这么一搞,温宴初反倒不闹了,接过抱枕放回原位。
但她也不说话,就默默喝水,每次一真的生气她就这样不理人。
贺泽琛往温宴初那边坐了坐:“温温,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你这样一直不说话,我怎么知道哪里惹你生气了?更不知道怎么改了,对不对?”
贺泽琛也像以前一样耐心哄她,等她开口。
果不其然,温宴初低头喝水的动作顿住,嘴角一撇,委屈到:“还不是你!”
贺泽琛疑惑:“我怎么了?”
温宴初抬头瞪他,“你是不是为了投资《长相忆》,用你在贺氏的股份跟你二叔做赌注?”
这话一说出口,贺泽琛瞬间明了,失笑到,“就是因为这个这么生气?”
看贺泽琛一脸不当回事的样子,温宴初伸手掐他:“你就这么不在意?”
贺泽琛忍着腰间的痛,反问温宴初:“你觉得我会赌输?”
温宴初蹙眉:“你有你的考量,我自然不会插手,可你不觉得你的做法太激进了吗?不过一部剧,你要赌上你在贺氏全部的股份?”
“万一《长相忆》没有达到你们的预期,那你怎么办?到时候贺霆杨会怎么对你?这些问题你到底有没有想过?!”
温宴初的每一个字都在担心自己,贺泽琛心疼又好笑。
这傻丫头,因为他的事把自己气成这样……
看贺泽琛还笑,温宴初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手上的动作用力几分,掐的贺泽琛直倒吸凉气。
她恨铁不成钢道,“你还笑?!”
“呵呵——”贺泽琛低笑出声,有些坏坏的看向温宴初:“怎么?担心我?”
温宴初白他一眼:“你说的这不是废话?你是我朋友,我不担心你担心谁?”
只是朋友,贺泽琛也心满意足。
他先把腰间温宴初的手拿下来,卖惨道,“先松开,疼,你自己手劲儿多大自己不清楚?”
温宴初狠掐了一把过瘾,看贺泽琛疼的龇牙咧嘴,才勉强放过他。
贺泽琛缓过劲儿,笑着看向温宴初,解释道,“放心,我既然敢下这个赌注,就有信心让这部剧达到我的预期,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有你在,这剧肯定差不了。”
温宴初唾弃:“别给我戴高帽!”
贺泽琛笑笑,不置可否,继续解释道,“最重要的是,我也确实需要这部剧来打破二叔在贺氏对娱乐行业的垄断,这是一块大蛋糕,我不可能放过。”
温宴初不赞同的看向贺泽琛:“这些好处你都想过了,那不好的呢?你就没想过,万一没成功呢?!”
贺泽琛淡定解释:“是投资就会有风险,在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没人知道结果,就像你说的,如果我没有成功,也会给自己留后路,你别担心了。”
看贺泽琛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温宴初眼睛亮了一瞬:“什么后路?”
贺泽琛做思考状,而后一脸认真严肃的说:“我不是还有你吗?”
“温大小姐,我长得不错,还会做饭,听你的话,也好养,要我真的被赶出贺氏,你就发发慈悲,收留我,行不行?”
温宴初:“……这就是你的后路?”
贺泽琛认真点头,“嗯。”
温宴初炸了,“贺泽琛,我跟你说正经的!”
贺泽琛:“我也说正经的啊。”
他的态度莫名其妙,真假难辨,温宴初心里更加担心,不确定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没有后路?”
贺泽琛淡定喝了口水:“温温,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自己处理就好,嗯?”
他一脸的坚持,温宴初就知道就算再问他也不会说,沉默良久之后,温宴初只能妥协:“那你要自己心里有数!下次要在让我知道你做这种不顾自身的事情,我们就绝交!”
贺泽琛脸色一变,祈求道,“别啊!”
温宴初不为所动,转移话题,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小贺啊,你失败了也没什么其实,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记得讨好我,我就让你做我保镖怎么样?每天睡我家厨房的那种。”
贺泽琛失笑,温宴初说什么是什么:“那我以后可要仰仗温大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