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哧吭哧拖着高辉来到小旅馆。
一气呵成打开门，把高辉扔到了唯一的一张大床上。
床边还倒着一个人，正是更早些时候被放出来的张伟。
他们都被下了催，情迷糊药。
哦，当然，这是系统帮忙在这个世界订购的。
她三万年前医术发达，但也不会发明这么奇葩东西。
这是她冲浪时误点小弹窗看见的。
听说网站的IP还在国内，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打小广告。
甚至还有app。
啧。
根据网站的介绍，这药会让人先昏迷两小时，然后催，情药效发作。
那个时候，吃药的人神志不清醒，看见个冒热气的活物就会往上凑。
姜嫄特意给这两人都下了药，安排在一个酒店。
张伟喜欢姜嫄。
高辉喜欢姜嫄。
所以等式成立，张伟喜欢高辉，高辉喜欢张伟。
但世俗的偏见让这两人形同陌路甚至相互仇恨。
她要成全这两人。
爱吧。
爱是无罪的！
张伟被下药的时间早一点，此刻已经开始过了迷糊的阶段。
他扯着衣领，嘴里不断喊着：“热……热……”
姜嫄用衣架子引导他，摸向床上的热乎躯体。
然后出门，让系统帮忙把门锁住，不到明早八点，不许打开。
功成身退。
姜嫄告退。
回学校，费米已经在宿舍了。
她脸上带着泪迹，看见姜嫄进来，逞强地扭过头擦干脸。
片刻平静后才问：“你怎么回来了？”
姜嫄和高辉在一起，还以为她会更晚一点回来。
姜嫄：“干什么？我交了住宿费的！”
费米：“……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嫄：“那你什么意思？？？”
费米：“……”无语，站起来往外走。
姜嫄连忙喊住她：“你干嘛去？”
费米犹豫了一会，还是道：“我……我晚上没吃饭，去食堂吃点东西。”
姜嫄上前，笑嘻嘻地挽住她的手：“我跟你一起！”
费米惊讶地看她一眼：“你不是吃过……沙县了吗？”
姜嫄挥手，带着一脸无语：“跟猪头一起怎么吃得下啊。”
说罢直接伸手拉她：“走啦！”
……
不管前一夜是激情，或者痛苦。
第二天早上的阳光，依然会毫不吝啬地洒在每一个早起的人身上。
阴天除外。
张伟迷迷糊糊坐起来。
他昨晚做了一个很刺激的梦。
是他一直很好奇却从没尝试过的东西。
是被世俗拒绝的东西。
是需要勇气的东西。
是传播疾病的东西。
张伟脸上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笑。
睁开眼睛，身边躺着梦中出现的那个人！
“啊！——”
张伟猛地掀开被子，发现自已是光光的。
身体稍微一动，刺痛带来现实感。
高辉的头埋在枕头里，迷迷糊糊地呻吟了一声。
他昨晚做了个噩梦。
梦见自已……
嘶——不能回想。
脑袋很痛，高辉迷迷糊糊睁开眼，扭头，出现了一张男人的脸。
高辉捏起拳头就挥了过去。
老贼！吃俺一拳！
……
张伟离开旅馆，精神抖擞地去工厂报到拧螺丝了。
虽然身体不适，但对打工人来说，区区菊花残算得了什么？
天上下刀子也得上班！
感恩主管姐姐，看在他平时在厂里中规中矩的份上，没有辞退他。
想着昨晚如梦一样的经历……
“把你口水吸溜回去！”
组长一掌拍到张伟的后背上，“请假这么多天，不会干活了是不是？”
“不会干就给我滚！”
组长毫不客气地教训着张伟。
张伟定睛一看，好几个螺丝都拧错了。
他唯唯诺诺点头称是，不敢反驳。
那股在工厂外面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在这里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