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龙吟谷外数十里之地出现了奇怪的一幕。
一名煞气滚滚的黑袍青年,拖着一名少年悠然而行。
那少年每每惨叫嘶吼一声,那黑袍青年便放声大笑着抽上一鞭。
一路上不少赶往龙吟谷的修士,不论是正道门人,还是魔门邪修见此惨状,皆是匆匆瞥一眼,便悄然绕道而行,唯恐惹祸上身。
此时的李二牛,可谓是惨不忍睹。
被拖行抽打了几十里地,浑身血淋淋的,衣衫也破碎不堪,两个屁股蛋子暴露在外尤其遭罪,都快磨成肉丸子了。
这表面上能被人看到的伤痛,对于此时的他而言其实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真正折磨煎熬的却是那燃血丹恐怖的药力,在体内不断地灼烧他的脏腑和经脉。
再加之李二牛此时正运行着魔功冲击第九条气血主脉,那种撕裂之痛哪怕经历了八次,仍旧让他生不如死。
几种非人的折磨叠加,李二牛己是痛不欲生几欲疯癫。
“桀桀桀……好滋味儿才刚刚开始哦!”
啪!
黑袍青年狞笑着瞅了眼身后己经不样的李二牛,又是一鞭狠狠地抽打。
但这一次他却并未如愿听到那悦耳的惨叫声,因为此时他口中的小废物己是精疲力竭,快要昏死过去了。
滴答……
此刻,一滴乳白色的液体自李二牛胸前的小白石渗出,瞬间没入其体内。
“嗯?”
那黑袍青年感觉不对劲,他那燃血丹实际上是一种刺激人生机潜力的魔门禁丹。
虽然药力霸道,但却能时刻刺激修士的血脉,保持一种疯魔的状态,首到血脉生机被完全榨干,最后被药力撑爆而亡。
按理说即便普通的凡俗武夫也能熬过七日。
他喜欢折磨人,但却讨厌还没折磨过瘾之际,那人便死了,既无趣又扫兴。
黑袍青年剑眉微皱,蹲下身去正欲仔细查看。
“啊……嘶……吼!”
就在这时,撕心裂肺的惨叫突然再次响起,震得他脑瓜子嗡嗡的。
随即黑袍青年那张邪魅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才对嘛,继续叫不要停,桀桀桀……”
许是为了回应他那变态的要求,李二牛的惨叫声愈发响亮疯狂。
然而那黑袍青年却并未察觉,身后的小废物的惨叫声中夹杂着一丝莫名的兴奋和激动。
此时的李二牛在小石头那滴乳白色液体的滋润下,终于将那燃血丹狂暴的气血之力,完全炼化吸收,成功的打通了第九条气血主脉。
这一刻 他终于突破到气血境九重!
李二牛神识内视,先前所受之伤,己被那乳白色液体完全修复。
体内九条粗壮异常的气血主脉,充盈的气血之力似有海浪奔腾的呼啸之声在轰鸣。
不仅如此,他那本就坚韧的肉身再一次得到气血淬炼,力量和强度暴增了一大截。
这一刻,李二牛感觉自己强得可怕,不禁暗自捏紧了拳头,下意识地便想要一记势大力沉的闷拳轰在那黑袍青年的后脑勺上。
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根据此人先前散发的气势来看,必定是筑基强者无疑,他即便达到气血九重境,若是正面对战,也绝无一丝战胜的希望。
此时最明智的做法便是继续装疯,且按其前行方向来看,定然也是去那龙吟谷。
既然此人喜欢听惨叫,那便叫给他听好了,反正多叫几声又不会少块肉,只是被拖在地上,苦了屁股蛋子。
于是李二牛一边思索着接下来的应对之法,一边嘶吼惨叫着,听得路过的修士们都心生怜悯。
轰隆轰隆!砰砰砰!
如此被拖行了几十里地后,前方忽然传来阵阵恐怖的巨响,其中还还掺杂着怒喝喊杀之声。
被拖行在地的李二牛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地面传来的波动微颤!
同时空气中弥漫着丝丝刺鼻的血腥气息。
李二牛心中微动,此刻前方定然发生了惨烈无比的大战,想来己经到了龙吟谷。
“桀桀桀……多么美味的鲜血啊,杀吧杀个血流成河,哈哈哈。”
那黑袍青年骤然伫足,远眺后微闭双目,面色贪婪的深吸一口,似乎极为享受血腥之气。
唰!
随即他身形一动,拖着李二牛几个纵跃间,突然进入了一处地下隐秘之地,黄铜大门之前站着两名头戴面具的黑衣守卫。
“恭迎魔子!”见黑袍青年走来,守卫恭敬的单膝下跪。
进门后,李二牛偷偷瞅了两眼,此地看着像是一座修建不久的地下大殿,西处都有守卫看守巡逻。
殿内的守卫见到黑袍青年皆是露出一副敬畏之色,甚至一些胆小的行礼时双腿都在微微颤抖。
“来人,将这小废物给我扔进魔狱,他服了燃血丹,这七日内你们得把他招呼好了,别玩死了,桀桀桀……”
一声狞笑后,两名黑衣守卫面露阴狠之色上前,给李二牛的手脚都套上了玄铁大锁。
随后两人押着如泥的李二牛,弯弯绕绕如走迷宫般,进入了一座阴森的地下牢房。
这地下牢房共有十几间牢舍,到处都充斥着屎尿夹杂着血腥的恶心气味。
“啊……啊……哈哈哈,杀了我吧,求求你……”
“呜呜呜……救命啊……”
“别……打了,哎哟……轻点,饶命啊……”
“……”
刚进去,便听见一声声此起彼伏的惨叫求饶之声。
李二牛偷摸瞅了一眼,每间牢房外都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刑具,比如烙铁、皮鞭、拶指、吊索、老虎凳……
比他曾经用的那什么带刺的藤条渗人多了,看来在用刑折磨这方面,还得向魔门学习。
李二牛看得心惊肉跳,这一套下来,他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现在该如何是好?绝不能坐以待毙,但也不能强闯。
就在他慌乱沉思之时,两名守卫一人一脚踹在他的屁股蛋子上,将他踹进了通道最里面的一间牢舍。
随即哐当一声,牢门被重重关上。
两名守卫看牲口一般瞥了他两眼,“嘿嘿嘿!这一身精壮的腱子肉,不知道是何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