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只要一套

关家卧室隔音是做的很好的,尤其是关耀祖和关招妹还在卧室中的浴室。

无论叫得多大声,或者玩出更大的动静,外面都听不到。

关耀祖乐开了花:“你说真的?”

关招妹心中感到悲哀,他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变成为了生存而出卖自已肉体的那种男人。

但他又同时感到欣喜。

果然他猜得没错,关耀祖心里对他有畸形的爱恋,她亲父早亡,她肯定是把对父亲的感情投射到了自已这个哥哥身上......

只要将这一晚忍过去,他就不再是一无所有的人了!

是的,没错。

他想要关耀祖手中的房产。

他知道,关家有六十多处房产,都在关耀祖手中,每个月收租金都收得手软。

他看得眼红,却没有办法。

只恨自已生错了性别,不是女儿。

但只要关耀祖心疼他,愿意将一部分房产使用权划分给他......

他不贪心的,他只想要一套。

只要分给他一套,那他就可以从现在这个关家搬出去,不用再忍受姥姥关建国的辱骂,不用再忍受小爹关阎果果的阴阳怪气,开始全新的生活!

六十多处房产,给他一套,对关耀祖来说不过就是动动手指的小事。

她以后还有母亲的集团要继承。

不过就是一套房子......

只是一套......

她......

应该会给吧......

他毕竟是她的亲哥......

只要他在这一晚将她伺候得舒服......

他垂下眼眸,沉重又欣喜地点了点头。

关耀祖笑眯了眼,然后指挥关招妹把衣服穿上。

关招妹顺从地捡起衣服,然后......

“啊?”他疑惑地看向关耀祖。

不是干那等事情吗?

穿衣服干什么?

关耀祖将一旁的毛巾围在身上,擦了擦自已身上的水珠,然后带着只穿着内裤和袜子的关招妹走出了卧室。

走出雾气腾腾的卫浴间,走进卧室,被中央空调的凉风一激,关招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这事态怎么没按照他计划走?

他心下疑惑不安,不由得开口问道:“这是要干什么?”

关耀祖走到床铺正对面的展柜,里面挤挤挨挨地摆满了一枚又一枚的邮票,有看着崭新的,也有已经泛黄卷皮了的。

这是关耀祖从小到大的收藏。

虽然她专门打了一个收藏柜,但时间久了,里面的邮票难免会有灰尘。

清理邮票上的灰尘需要用专门的清洁剂,而这柜子里面的邮票少说也有一百多张,她一直没有时间去做。

之前她也让关招妹帮她擦,但他总是用各种借口推诿。

如今他亲口说“今晚都听你的”,那自然要让他把这邮票给她一枚一枚地擦得发亮啦!

看着关耀祖走近那展柜,关招妹已经猜出了个大概。

他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但随即又生出一点希望。

要是擦邮票,也行呢?

不用付出肉体来交换房产,对他来说,更好了!

刚好,关耀祖此刻扭头问关招妹:“作为交换,你要我做什么?”

关招妹深呼吸一口气,将自已的要求说出来;当他说到房子的时候,关耀祖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关耀祖冷笑一声:“没想到我哥接近我,也是为了我的财产啊!”

她摆了摆手:“算了,邮票你别擦了。”

雇个心灵手巧的打扫小弟来,也不过几百块钱。

关招妹只觉得脸上红一阵黑一阵,红,是臊得慌,黑,是气得慌。

他要是能从一开始获得和关耀祖平等的财产继承权,他也不必用这种方式!

关耀祖摆了摆手,转身打开衣柜,从里面取出高级真丝睡衣,给自已套上。

这空调冷风,还怪冷的。

见关招妹还不走,关耀祖道:“怎么?等我拿扫把赶你?”

关招妹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原来关耀祖不时流连在他身上的目光,还有她对他的关心,都是假的。

他和她之间的妹哥情,还抵不上一套房子。

关招妹低垂着头,神情悲戚又愤然,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握成了拳头。

刚刚他来找关耀祖的时候,已经确认过了,姥姥是认真的,她真的把给关招妹用的那张卡冻结了。

从此以后他一分钱都没有,衣食住行,都必须听从姥姥关建国,他的处境将更加艰难。

但他不愿意坐以待毙,因此才想出了这个邪招,想在关耀祖这边有所突破。

起码搬离关家,之后他无论是进工厂拧螺丝,还是当奶茶小弟,都有一个属于自已的可以回的家。

但没想到,一提到房产,关耀祖整个人都变了。

变得冷漠疏离。

变得六亲不认。

他以后......

该怎么办?

关耀祖刚将睡衣套上,就听到旁边“噗通”的人体关节触地声,她诧异地扭头一看,关招妹正冲着她双膝跪地,手放在大腿两边。

他仰看着她,神情凄然:“求求你帮帮我吧!姥姥将我的银行卡冻结了,但我......”

关耀祖打断他的话:“别跟我说这些,你跟姥姥犟嘴就是不对。

明天去跟姥姥好好道歉,她原谅你了自然就会把银行卡解冻,你就还是可以每月领生活费!”

关招妹摇了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想这样......”

关耀祖听到这话,好奇地蹲在他面前:“那你想怎样?”

关招妹眼中含着泪水:“我想要离开关家,自食其力,不管是当服务员,或者冲奶茶,即使是在大街上做保洁......”

关耀祖闻言,伸出拇指和食指,掐住他下巴的两侧,手腕用力左右晃动他的头。

她将关招妹细细打量了一番,目光奇特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片刻,关耀祖挑眉道:“你一个小男人,非得出去抛头露面吗?我和母亲在外面奔波,不就是为了让你在家里享福。”

说完,她甩开关招妹的下巴,刚刚捏住他的两根手指在睡衣上慊弃地擦拭,站起来不再看他:“不识好歹!”

她的声音冰冷,神情带着不屑。

关招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他明白了,她不可能理解他,不会帮他逃离关家。

她和姥姥关建国一样,都希望他听话,待在家里料理家务,而他最好的归宿便是尽快找个好人家赘了。

这便是她们对他最美好的想象!

地板坚硬,关招妹感到膝盖处传来疼痛,他扶着一旁的柜子,踉跄着站了起来。

他默默走到卫生间,将湿透了的衣服、裤子从地上拿起,像刚刚脱下那样依次穿上。

他捡起地上的喉结罩,像捡回了自已的尊严一般,将它郑重且缓慢地戴在脖子上。

从今晚开始,他的喉结罩,不会轻易为任何一个女人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