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坠楼了。

不知多久后,陆知夏穿好顾白拿来的衣服,她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她紧紧捂住肚子,额头冒出冷汗。

顾白察觉到她的异常,抬眸问道:"你怎么了?"

“我...我的肚子好痛......”陆知夏虚弱地说道。

顾白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疑虑,仿佛在考虑着某个决定是否正确。

"顾白,送我去医院,求你……"陆知夏颤抖的声音,好似痛到了极致。

顾白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怕她是想逃跑编出的借口,可是看她的样子又不像是撒谎,一时让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我会叫家庭医生过来。"说着他抬步就要离开。

陆知夏一时着急拽住了他的裤脚,"我不要家庭医生,我要去医院。"她怕,她怕顾白会让家庭医生偷偷流掉自已的宝宝,她只想去医院。

顾白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然后蹲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说完他又甩开了她,临走前淡淡的说了句:"你的这些小伎俩,也想骗我?"

随后他冷哼一声离开了,临走前把卧室的门锁上了。

顾白以为,陆知夏是装的,她想要去医院,趁机逃跑。他又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

陆知夏眼睁睁地看着顾白离开了,她只觉得浑身冰冷,周身疼痛,仿佛被看不见的野兽撕咬着,四肢百骸都承受着无法忍受的疼痛,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四肢痉挛,嘴里不禁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

她在心里不住的对着宝宝说道:"宝宝,你要坚强点,妈妈一定会带你去医院。"

缓缓流出红色的液体,陆知夏感觉两腿间有一股暖流,她颤抖的伸出手摸了一把,发现是血。

她急切的挪动着身体,拖着身体来到门前,她伸手敲打着门,语气里满是焦急"顾白,我求求你,放我出去。"

顾白又怎么会听见呢,他早已离开了时夏公馆,去了酒吧,佣人也早已下了班。

任凭陆知夏怎么苦苦哀求,就是没有一人给她开门。

她看着鲜血越流越多,仿佛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流逝,她害怕极了,豆大的眼泪从她眼眶奔涌而出,伴随着啜泣声,她抚摸着自已的腹部,"宝宝,再坚持一下。"

她又望向了窗户,那里是她唯一有可能逃出去的地方,她立马收拾好自已的情绪,强撑着自已的身体站起来,脚步踉跄的来到窗户边,望着楼下的花坛。

她扶着窗户,想要翻过去,可是过了很久,她用尽了力气也只跨出了一条腿,腹部传来的疼痛让她身形不稳地"咚"的一声坠了下去。

温热的液体在一瞬间涌出,无法抑制的疼痛席卷她所有的思维,脑袋中只有一个声音回想"孩子,我的孩子"她的意识在模糊中消散,仿佛要永远陷入这无尽的黑暗之中。

"程野,明天买一部新的手机送过去。"他拿起酒杯说道。

"是,顾总。"程野应声。

时夏公馆巡逻的人,只听见"咚"的一声,但是因为天气太黑,花坛里的花又很茂密,所以始终没有看到花坛里的陆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