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会议室里,陈斌一拳砸在投影屏幕上,马志远尸体的高清照片随之扭曲变形。
他的咆哮让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又他妈一个!临盛集团的第西具尸体!你们告诉我,这他妈是什么新型传染病吗?专杀董事?!"
法医小张推了推眼镜,声音发颤:"陈队,马志远的尸体上有二十七处伤口,其中三处致命伤。但最奇怪的是......"
"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小张调出另一张照片,"伤口角度和力度显示,凶手的身高应该在175到180厘米之间。但钱永康只有172厘米。"
小李插嘴:"会不会是钱永康垫了增高鞋垫?"
小张摇头:"不止这个。致命伤的手法极其专业,像是受过外科训练的人所为。但钱永康的履历显示,他连医学院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陈斌问道:"钱永康认罪了吗?"
小李翻看笔录,"认了,但又没完全认。他说马志远先动手,他是自卫。但问到细节时,他又说'记不清了',还反复强调'不是我,是有人在控制我'。"
陈斌冷笑,"控制?这是第二个说这种话的凶手了!林曼也是这么说的!"
技术科刘姐突然举手:"陈队,我们恢复了马志远家的监控。书房和走廊的都正常,唯独会客室的'恰好'坏了。"
"又是'恰好'!"陈斌抓起保温杯猛灌一口,烫得首吐舌头,"操!"
刘姐继续道:"但我们在书房监控里发现一段对话,马志远提到'关于贺临车祸的证据'。"
会议室瞬间安静。
陈斌眯起眼,"贺临?那个植物人?"
"是的。钱永康的手机里也有一段录音,马志远承认伪造了贺临车祸的证据。"
小李突然站起来:"头儿!所有死者都和贺临有关!阮书瑶是他妻子,段明川是合伙人,周维鸿、郑国勤、马志远都是临盛董事......这他妈是复仇啊!"
陈斌冷冷地扫视全场:"所以呢?你们想告诉我,一个躺在医院一个多月的植物人,灵魂出窍把这些人全杀了?"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陈斌一字一顿地说,"听着,这世上没有鬼,只有装神弄鬼的人。我要你们查清楚,贺临有没有什么亲信、朋友、死忠,可能为他报仇的!"
小李小声嘀咕:"比如那个失踪的保镖阿泰......"
陈斌猛地转身,"阿泰?他不是炸死在苍山了吗?"
法医小张摇头:"尸体碎片DNA比对不符。现场只找到一些衣物纤维和血迹,但主体部分......消失了。"
陈斌的眉头拧成死结:"通知医院,加派人手盯着贺临的病房!还有,查查临盛还剩下几个董事!"
小李快速敲击键盘:"还有林耀东和吴启力。林耀东是技术总监,吴启力是市场总监。"
陈斌抓起外套,"立刻派人24小时保护!不,我亲自去!"
他刚走到门口,突然转身:"对了,查查贺临的主治医生是谁!"
刘姐迅速调出资料:"龚志明,但......"
"但什么?"
"他也在拘留所里,和段明川关一起,可他把段明川掐死了。"
陈斌:"......"
小李弱弱地举手:"头儿,这案子太邪门了,要不要请个......道士?"
陈斌抓起文件夹砸过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