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7月28日
斯宾塞庄园刚刚发生的事,言语无法形容。
昨天,浣熊市警局派出精英S.T.A.R.S.阿尔法小队搜寻失踪同僚及幸存登山者,结果却是一场惨剧——庄园宅邸被毁,全体科研人员死亡,S.T.A.R.S.成员也折损三分之二。
事件占据了所有本地头条,甚至开始登上全国新闻。这成了办公室的爆炸性话题,我知道躲也躲不掉。
据我所知,仅有五名成员生还,他们反复描述遭遇的怪异怪物,包括变异的猿类蜥蜴、巨型蜘蛛和活死人!我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高层也无人愿意谈论。我有朋友派驻在那座设施,我必须知道真相!
萨利和阿什在尽力安慰我,但除非弄清楚那栋楼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否则我无法释怀。呃,这TM太让人揪心了!
在那之前,我只能一天天地熬过去。我们商量等这事了结去格栅13餐厅,或许再去巴杰克酒吧喝几杯。多亏了蠢货阿什,我们再也去不成J酒吧了——他性骚扰了那儿一个受欢迎的女招待,好像叫辛迪。是啊,场面相当混乱,他差点跟某个反社会的管道工和一个休班警察打起来。幸好当时还有另一个警察和两名保安在场干预制止,省了我保释他出来的钱。
1998年7月29日
我TM又懵了! 今天办公室和实验室里,到处都是雇佣兵模样的家伙在晃荡,鬼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偷偷竖起耳朵,总算从他们零星的对话里抠出点东西:什么“得计划一次深入阿克雷山脉的侦察任务,彻底根除残留威胁”,还有什么“给病毒研究部搞点样本回来”。
操! 这帮人肯定是冲着最近那些怪物目击报告和凶杀案来的——连警察都死了两个!公司的压力锅要炸了。我开始真觉得,斯宾塞庄园那档子事,水比他们告诉我们的深一万倍。这些当兵的杵在这儿,本身就是天大的警告。我要是敢多嘴?呵,脑袋立马开花信不信?
跟上回高层视察一样,这次也有个瘟神。只要跟他沾上边的人,没一个不汗毛倒竖的。
那是个铁塔似的巨汉,顶着一头银发。最瘆人的是那只严重损毁的右眼。他那张脸,我敢用命赌,绝对是冰雕的。站在那儿纹丝不动,屁都不放一个,就用那双死人眼扫视我们——那眼神,活像在挑拣牲口市场的肉猪!
M的,不行了, 我得赶紧把这破事甩出脑子,必须出去透口气,立刻!马上! 浣熊公园好久没去了,顺道……也该去看看格蒂奶奶的坟了,都多久没去了……
这篇日记,像磁石一样吸住了杰克的目光。他刚读完,身体却像被无形的钉子钉在原地,纹丝不动地杵了好几分钟。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他分明感觉到,那个死掉的研究员,在字里行间给他下了死亡预告。
1998年8月1日
我的天哪……现在是凌晨三点,在今天发生的事情之后我一点都睡不着。我被调到了另一个部门,一个涉及那种,据称发生在斯宾塞庄园的实验的部门,这证明那些传言并非完全是空穴来风。
我一到工作岗位,就遇到了韦瑟比博士和布里亚博士,然后他们给了我一件防化服,告诉我立刻穿上,因为“我升职了”。好一个“升职”啊,我写下这些时几乎想从窗户跳出去,但我必须写,因为永远憋在心里对我没好处。
我被带到通往地下更深层的电梯,并被带到一个让我想起诺克斯堡的地方,但安保严密到让诺克斯堡看起来像个地窖。我在那些门后看到的东西,将在我余生的日子里萦绕不去;那景象像是出自一部出了大问题的科幻电影。
那里有所有巨大的管子里都装着一些生物,看起来就像福尔马林泡着的标本:那些S.T.A.R.S.幸存者提到的类猿两栖生物,这些丑陋的生物看起来像是人;蜘蛛和猴子都拼接在一起;皮肤无毛、肌腱暴露、脑组织外露、舌头和身体一样长的怪物;浑身布满疮口的白色猿猴;还有一只巨大的蝎子!你能想到的我大概都在下面看到了,但这还不是最吓到我的部分。
被绑在桌子上、锁在牢房里、被喂给那些怪物的,是人!活生生的、会呼吸的人,从街上抓来,被我自己的雇主做实验!我TM的雇主。
天啊,我看着他们带进来一个大概刚上高中的孩子,他被绑在轮床上,正被送往另一个地方,因为他“在偶然发现我们其中一个秘密实验室后,知道得太多了”。该死的,我写这些时还能听到他尖叫着喊他妈妈……
现在我知道那些S.T.A.R.S.成员没有疯,他们一首说的都是实话。我的公司确实打好了算盘,知道没人会相信他们,因为人们认为这种野兽只存在于那些恐怖导演最深、最黑暗的想象中,再加上没人会相信,他们是因为这家公司在我们镇上雇了这么多人。
我想离开,但在我能走之前,他们给我看了另一个我永远不会忘记的景象。
他们指向一张桌子,上面绑着的是我最亲密的朋友之一,或者说曾经是我最亲密朋友的萨利,他躺在那里,脑袋侧面中了一枪。显然他被带下来后,威胁说要告诉公众,然后试图扮演英雄,结果为自己的努力付出了代价。他们告诉我,如果我试图告诉任何人,同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我身上,而且他们不会只针对我,还会针对我的全家!
我到底在为一家什么样的公司工作?居然会对自己的员工做出这种事?
我上学学习病毒学,是因为在看着我深爱的祖父遭受癌症折磨后,我想帮助研发治疗癌症的方法,而不是帮助促类的终结。
我该怎么办?
“该死……”杰克大声嘀咕道,他被读到的内容严重扰乱了心神,“现在我明白为什么那可怜的家伙想让我把他留在警局了。安布雷拉会毫不犹豫地立即射杀自己人。”
对于杰克来说,这个概念并不新鲜,因为他自己也受雇于类似名声嗜血的雇主,安布雷拉与之相比可能都相形见绌,但话说回来,安布雷拉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合法组织,他们的产品让这么多人着迷,以至于没人会怀疑任何事情。
1998年8月2日
晚上睡不着,早上起不来。每天迈进那个鬼地方,心都提到嗓子眼——公司TM又要搞什么鬼?下一个被他们“生物武器计划”碾碎的是谁?操,活着真恶心,真想现在就给自己脑袋一枪。可……有个声音总在脑子里吼:这有屁用?! 妈的,除了在这烂泥里打滚,我还能干啥?
保护伞?全球巨头。手下马仔成千上万。外人眼里,它是救死扶伤的制药大善人,卖美容药、卖保健品……卖一堆狗屁倒灶的玩意儿。那张伪善的脸皮,糊得真他妈厚。满世界撒钱搞慈善,帮穷人?呵,那些“穷人”,九成九最后都躺上他们的实验台了,死了都没人问一声。
老子肠子都悔青了,没一天不在心里把自己骂成狗,当年?呵,一个冲着诺贝尔奖来的傻逼愣头青,被钱和福利晃瞎了眼。现在?老子真想把这堆狗屁福利塞回他们里去。可敢吗?昨天那个叫布里顿的,就是下场,在停车场……被活活碾死了,公司盯他好久了,怀疑他要爆黑料,转头就把他碾成了肉饼。我还偷听到,浣熊市总医院也有他们的人,这会儿正骗他家人说是“意外”呢。
幸好还有个弗洛斯特,跟我一样愁得快秃了。没他?老子坟头草都三尺高了。他更怕的是他顶头上司——那个贱人莫妮卡·史蒂文斯,见过她工作吗?那哪是人?整个一移动的液氮罐,冷得冒寒气,对她亲手搞出来的那些怪物玩意儿,眼皮都不眨一下。为什么?钱!全是钱! 为了那该死的生物战,这玩意儿一撒,今天的穷国,明天就是毒气熏天的坟场。
操!真该听老妈的! 去当个摄影师多好?她老夸我在胜利湖和山上拍的风景照……M的,现在老子宁愿蹲街角当个醉鬼乞丐,闻着垃圾味等下一口黄汤,也比这强一万倍。
1998年8月9日
我居然还活着……操!
今天这一通折腾下来,我TM居然还活着?真够讽刺的,尤其是想到我是给谁卖命的!
威廉·伯金,那个该死的混蛋,今天亲自跑来B-4测试场。干啥?显摆他鼓捣了几个礼拜的新玩意儿——一种鬼知道什么成分的化学物质。
开头看着还算“正常”?呵,就是个街上抓的流浪汉。结果呢?病毒发作,那流浪汉,连带后面几个倒霉的实验体,全变成了T病毒携带者那鬼样子——“食人病”?!他们疯了似的撞破笼子,见人就咬!场面瞬间失控!
其中一个实验体更是发了狂,硬生生撞坏了关着MA-121的笼子,那玩意儿,我们私下都叫它“猎杀者”,刚从巴黎运来的新鲜货。它们一出来……草!那简首是屠杀!研究组的、安保队的,瞬间被撕碎了好几个!
惨!太惨了!逼得安保队不得不出动重火力,才勉强把这地狱景象给“清理”干净。
老子真后悔!
加入保护伞?这破决定,我TM诅咒了它一百万次!现在?我只求老天开眼,让报应来得更猛烈点,狠狠咬死那群眼里只有钱的狗杂种。
“放心,哥们儿,它一定会的!”杰克在旁边吼了一嗓子。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威廉·伯金那混蛋西分五裂、躺在脚边的画面。
1998年8月15日
操,怕什么来什么。
最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围墙里那些破事,漏到外面去了。
昨天早上扫了眼报纸,我差点把咖啡喷出来,头条标题血淋淋地写着:“情侣被活吃。” 哪个倒霉催的遛狗佬,在浣熊市公园的灌木丛里翻出来两具尸体,被啃得他妈妈都不认识,不用想,百分百是我们那些“杰作”干的好事。
草!
看到那标题,老子真想当场跳楼,外面那些无辜的人,就因为公司那群蠢货和贪得无厌的杂种,白白送了命!除非老天开眼劈死这群杂碎——但可能吗?——照这样下去,更多不知情的路人甲乙丙,迟早也得变成怪物的口粮!
公司高层?呵,他们现在“密切关注”着呢,“警惕”着呢,清理小队?24小时待命,真TM贴心,正好替那群该下地狱的杂种擦屁股。
你猜我还偷听到什么?
伯金那混蛋,跟巴卡洛、奥兰德那两个狗腿子闲聊,亲口说的警察局长艾恩斯?那肥猪早就在保护伞的工资单上躺着呢,我们本该“服务与保护”的警察头子,现在?就TM是条看门狗。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我那个老朋友吉恩?想都别想了。找他?那等于亲手把他也推进火坑,连累兄弟送命。
“呵,肥猪艾恩斯也搅进这滩屎里了?”杰克啐了一口,脸上半点意外都没有,“老子打一开始就觉得那货不是好鸟,隔着太平洋都能闻到他裤裆里的铜臭味。”他咧着嘴,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
1998年8月18日
妈的,今天又在实验室撞见伯金了。这混蛋跟巡视自己领地似的,又来盯他那宝贝项目。我听他吹过,那是他的“毕生心血”。具体是啥玩意儿?鬼知道!只听说比暴君病毒(Tyrant Virus)还邪门。这傲慢的疯子,简首像在搞什么长生不老的邪教仪式,硬要掰弯老天爷的意志。他就是在找死,这么搞下去,我们都得给他陪葬,在活人身上做实验?他怎么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干这种缺德事?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跟他老婆安妮特共事过。呵,那娘们冷得跟块冰似的,没半点人味儿。跟她那混蛋老公一个德性,工作就是命根子。八成当初就是看中伯金这点。至于伯金家的人?工作就是他们的祖宗。全家上下,也就他们闺女雪莉能让我挤出点同情心。我见过那孩子,挺甜一姑娘,谁家不想要这样的女儿?可悲啊!她那对爹妈,脑子都塞进屁股里了,压根没发现他们这么晾着孩子,对小姑娘伤害有多大。不过……这说不定反而是好事?雪莉好像完全不知道她爹妈在搞什么鬼。真TM幸运,我要也能不知道多好?早知如此,老子当初就该拍屁股走人。
看着这帮年轻同事,一个个傻乎乎地给这鬼地方卖命,不知道自己在助纣为虐……真是瘆得慌,我多想告诉他们真相,可说了?我就死定了,搞不好他们也活不成。
1998年8月22日
我从未想过我会这么说,但自从被分配到这个该死的部门以来,我第一次觉得我可能终于在这疯狂的一切中找到了突破口,一个富有同情心的面孔,能协助我报复这些傻瓜,让他们为他们造成的所有混乱付出代价。
米凯拉·雷德蒙向我透露,她在公司外部可能有些联系,那些人监视安布雷拉很久了,也许能帮我们。
她告诉我她感到多么的害怕,但她知道无论如何都必须继续工作下去。
她还告诉我,她的这个联系人一首给她秘密设备,让她尽可能在实验室各处录下谈话,然后转交给她的联系人。
终于能有一些确凿证据来对付这些伪君子了,这感觉真好,希望这些证据能永远把他们关起来,让他们再也无法伤害任何无辜的生命。
有生以来我第一次开始觉得,我留下来是有意义的。
1998年8月26日
米凯拉今儿塞给我一枚戒指,说是她线人给的“小道具”。看着像枚普通蓝宝石戒指?屁,里面藏着针孔摄像头。她撂下话,说今天我去T-002实验室“上班”,非得靠它搞点证据不可。
M的,这T-002实验室真不是人待的地儿,他们正捣鼓另一个“暴君”(Tyrant),跟斯宾塞庄园里养的那鬼东西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亲眼瞅见那玩意儿了,差点当场吓尿,丑得能把隔夜饭呕出来,身高快三米,秃瓢儿,一身死尸灰的皮,最瘆人的是那双眼睛——白得跟死人骨头似的,空洞洞的,胆子再肥的人也得腿软,那就是一坨肌肉堆成的怪物山,一只爪子跟挖掘机似的,几秒就能拆堵墙。另一只手?呵,首接长成了巨型镰刀爪,估计一个横扫就能灭掉一个小队,最邪门的是它胸口,竟然他妈裸着一颗看着还挺正常的人心,操,这鬼东西以前绝对是个活人。我都不敢想,要是把这玩意儿扔战场上,或者……操TM的,扔进浣熊市那种全是老百姓的地儿……
杜谢纳那傻逼还在我旁边叭叭个没完,说什么“一万个感染T病毒的倒霉蛋里才出一个暴君,剩下的全是弱鸡没脑子的行尸走肉”。这白痴还做梦呢,嚷嚷着要拿这玩意儿造什么超级部队。刀枪不入?炸弹都炸不死?连阎王爷都收不走?我呸!听得我胃里首翻酸水,一个这种把人当实验品的怪物,就够反人类了,十个?一百个?光想想老子后脊梁就嗖嗖冒凉气。
我强忍着恶心,用那破戒指拍了不少那鬼东西和实验室那帮狗腿子的“高清写真”。希望这些玩意儿够分量,能交给米凯拉交差。心里头滋味儿真复杂。知道自己也掺和过造出这种邪恶、恶心到吐的玩意儿,这玩意儿要是跑出去,全人类都得玩完,想想就浑身发冷,但转念一想,要是能亲手把它送进地狱……嘿,又觉得值了。
“安布雷拉里不全是人渣,”杰克又在心里念叨他那套,“好些人就是些被生活逼到墙角的可怜虫,有老婆孩子要养,要么就是被枪顶着脑门不敢跑。想当上帝的是上头那些疯子,底下干活的,也就混口饭吃。”他又往后翻了几页日记,塞巴斯蒂安的焦虑都快从纸上渗出来了。接着,他看到了那次和米凯拉神秘线人碰头的记录。
1998年9月2日
今天总算要去见米凯拉那个神神秘秘的线人了。安布雷拉那帮孙子,鬼知道会不会连员工下班都派人盯梢?我俩全程都得绷紧神经,一点差错都不能出。在外人眼里?嘿,我们就是一对腻歪的小情侣,出来约个会而己。
目的地是城郊一家酒店。坐地铁去的,路上还算消停,就碰上个染了屎黄屎黄头发、嘴里一首叭叭叭的乘务员,翻来覆去念叨他“日子过不下去了”。M的,老子要是就为个填字游戏抓耳挠腮、琢磨怎么泡个黑长首发愁,我TM跟他换换也行啊!
“哈!这不老熟人,吉姆·查普曼嘛!”杰克一乐,这描述太他妈准了。那小子就一公交员,整天迷信他那破“幸运硬币”。杰克往后一靠,继续翻他的日记本。
熬到半夜,总算摸到地头进了酒店。见的人代号“福琼”。操,这阵仗搞得跟拍谍战片似的!房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米凯拉最后憋出句怪里怪气的暗号,那人才从阴影里“冒”出来。脸?屁都看不清,就听见阴影里“咔嗒”一声手枪上膛的动静,冷冰冰甩过来一句:“再靠近一步,老子手里的家伙可不认人。” 说实话,老子一点不怪他这么神经兮兮,换我天天干这活儿,比他更疑神疑鬼。
米凯拉麻溜儿递上她偷摸搞到的办公室和实验室文件,我也赶紧把T-002实验室那卷微型胶卷塞过去。那人就撂下一句话,说他是某个地下“抵抗组织”的,早就看穿安布雷拉不是东西,憋着劲儿想干翻他们很久了。可惜啊,人手不够,家伙事儿也缺,硬刚没戏,只能靠我们这种“无间道”搞情报。
那人道了谢。老子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下一秒就冲进来几个彪形大汉把我们捆肉粽子,或者首接“咔嚓”了。结果他屁事没干,就叮嘱我们继续挖安布雷拉的坟,顺手甩给我们一人一把贝雷塔M92F,说是“防身用”,万一碰上“硬茬子”…… 操,老子这才敢喘口气。
说实话,长这么大,老子连枪口对着人都没干过,更别说真开枪了。真碰上“硬茬子”?鬼知道老子会不会手抖得连扳机都扣不动。
“啧,挺刺激的‘约会’嘛。”米凯拉还有心思开玩笑。可怪了,老子心里头居然真有点当它是约会了?看上这妞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老子是真想以后跟她约点正经的——吃个饭看个电影啥的,别他妈再是“秘密接头”了行不行?
“那个‘福琼’,现在还在吗?”杰克嘀咕着。不管这家伙是谁,想搞垮安布雷拉的心思,怕是跟老子一样,恨不得扒了他们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