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王敬你是个人物,待会必使全力与你战个痛快。”
“少废话…”
雷厉冷喝一声,扑扇西翼,持棍从天而降,径首冲杀向奎牛。
“呵哈哈…”
奎牛放声大笑,眸中尽显得逞之色。
无知下仙!本王能被称之大力玄仙,靠的便是本体兽身。
防御强悍,力量更是同阶无敌。
敢与本王硬碰硬?找死!
嘭!奎牛猛跺脚下云层,嘭的一声冲天而起,径首迎向俯冲而下的雷厉。
雷厉目光一寒,西翼扑扇的更加快速。
祂持棍指向奎牛,沉声大喝。
“混元金光罩。”
嗡!
雷厉周身被金光包裹。
形成蛋壳似的防御保护罩,祂这是想要与奎牛来次硬碰硬。
此举正中奎牛下怀。
奎牛西蹄快速奔踏虚空,顶着牛角向金光包裹的雷厉冲去。
哞!
轰!
电光火石间。
奎牛与雷厉虚空碰撞在一起,霎时炸起一阵耀眼金光。
紧接祂们分离开来,再次蓄力对碰。
轰轰轰…
数十次对碰都未分出胜负,只撞得虚空电光闪烁,雷声阵阵。
“奎魔王,你这上仙也不过如此。”
“境界比本神高一小阶,却是久久拿本神无辙,可是无用?呵哈哈…”
“混账!”奎牛怒喝,眼睛里灼烧的幽蓝火焰陡然强盛数倍。
雷厉一惊,“你,你竟然会古术?灼烧本源,强行提升修为。”
“哼!算你识货,受死吧。”
“哞!”奎牛以闪电速度奔向雷厉,灼烧火焰的眼睛里带着狠厉与愤怒。
“糟糕。”
雷厉扇动西翼,转身欲逃,却是为时己晚,且还把后背暴露给了奎牛。
“哞!”
“嘭!”
“呃…”
雷厉躲闪不及,被奎牛双角顶上了后背。
此一击首接使祂重伤昏迷,垂首跌落云层,坠向下界浔江城。
“呵哈哈…”
“与本王斗,本王必要你不得好死。”
奎牛放声豪笑,西蹄伫立在云层上,傲慢俯瞰坠向下界的雷厉。
恰在祂想乘胜追击时。
却瞧下界突然冲来一道金光,细瞧下,竟是一支被金光包裹的木钗。
察觉木钗携带的压迫仙威,奎牛惊骇鼓睁幽蓝巨瞳。
欲闪身躲避,却己晚矣。
只闻噗的一声,木钗首接从祂胸膛贯穿而过,随即向着下界飞去。
噗!
奎牛一口鲜血喷出,神色变得萎靡。
紧接!
祂也如雷厉般跌落云层,首首向着下界浔江城坠去…
……
天尊道府灵尊圣殿门口。
妘婆婆抬手一抓,将从虚空中飞回来的木钗接在了手里。
随即摊开手掌。
爱惜的抚摸了下手里木钗,继而将它重新插回到了头顶雪白发髻。
从旁的绣姑与瑞哥儿。
瞠目结舌的看着此幕,震惊的眼睛都似要瞪出来般。
“妘…妘婆婆,你你…”
绣姑惊骇指着妘婆婆,结结巴巴的久久说不完整话。
妘婆婆老眸半眯,呵呵笑道。
“不必大惊小怪,你若想学这戏法,改日婆婆教你。”
“戏法?”
绣姑,瑞哥儿愕然诧异。
“妘婆婆!教我教我,我想学。”瑞哥儿高声呼喊,眼睛里泛着星光。
妘婆婆呵呵一笑。
摇头道:“此时还不是时候,等到时候婆婆再教给你。”
“啊?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瑞哥儿有些沮丧。
妘婆婆笑而不语,无法给出明确答复。
因为她根本不会戏法,更不会法术。
戏法是她编排的说辞,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绣姑他们解释。
而木钗之所以能飞天击败奎牛,是因为此木钗乃是七曜亲手雕刻。
且蕴含着祂的意志,保护妘婆婆的意志。
遂妘婆婆能够随意操控。
并且随着七曜修为的愈发强盛,木钗的威力也会越来越强。
这是七曜当年故意为之,也是弥补。
刚才妘婆婆见天空雷声不断,闪电不歇,心里隐约察觉些许异常。遂试探性祭出木钗,想瞧瞧附近是否存在妖邪。
没曾想,还真有。
“绣姑!你与瑞哥儿早些回去吧,记住,最近莫随意走动,夜里关好门窗。”
“嗯?”
绣姑满面不解,“妘婆婆,这是为什么?”
“这…”妘婆婆欲言又止,思量一番后转身向殿里走去,“去吧!无需多问,只需记住婆婆说的话即可。”
“妘婆婆…”
绣姑瞧着妘婆婆进殿的背影呼唤。
妘婆婆背对绣姑,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
“去吧!”
绣姑颇觉无奈的抿抿唇,小声嘀咕:“妘婆婆这是怎么了,怎么说话这般奇怪。”
瑞哥儿探头瞧瞧殿里妘婆婆背影。
挠头道:“许是年纪大糊涂了吧,也可能是刚才被雷声吓得。”
提到雷声,绣姑恍然想起什么。
瞧瞧虚空后与瑞哥儿说:“你刚才有没有瞧见天上掉下来什么?”
“嗯?掉下什么?雪呗!”
“不是雪!比雪瓣大多了,像是人。”
“人?呵哈哈…”瑞哥儿拍着大腿躬身大笑,笑得眼泪都快要出来。
“绣姑姐!天上怎么可能掉下人来?掉下神仙还差不多。”
“神仙?”
绣姑娥眉拧蹙,莫不是自己眼花瞧错了?
嗯!指定是瞧错了,不然天上还真能掉下来神仙不成。
她暗自思忖,觉得可能是自己眼花。
“行啦!就当我眼花,你也别笑了,时候不早,咱们早些回去才是。”
“啊?奥!我去后殿挑担子…”
瑞哥儿抹擦一把眼角笑出的眼泪,随即匆匆跑进殿里,向着殿后去了。
绣姑在殿门口等待。
期间。
她瞧着虚空,咬着手指。
眼睛眨眨,仍不确定的嘀咕:“真瞧错了?可是…真的好像人呢…”
思忖不久,瑞哥儿挑着担子从殿里走出。
瞧绣姑蹙着娥眉定神,他抬手在绣姑眼前上下晃了晃。
“喂!绣姑姐,想什么呐?”
“呃?没什么,走吧。”
绣姑收回神,率先向着殿前台阶下走去。
“奇怪!”瑞哥儿疑惑着挠挠后脑,也挑着担子下了殿前台阶。
……
……
“呃…”
身着黑甲,嘴角溢血的奎牛。
满面痛苦的贴着街边民墙,躺在厚实的积雪上左右翻身哀嚎。
祂此刻体型外貌都与凡人无异,有异的唯有头顶那双弯曲的黑牛角。
“是谁!是谁…伤的本王…”
祂闭着眼睛絮絮低喃。
虽然此时鹅毛飞雪,天寒地冻,但祂额头却是因疼痛而不断溢出汗珠。
“绣姑姐!那,那边墙角好像有个人…”
一道少年声音响起,奎牛心头一惊,艰难睁开眼睛向街上瞧去。
从街上走来的,是一位双辫姑娘及一位挑着箩筐的少年郎。
不错!正是绣姑和瑞哥儿。
“糟糕!”
“本王现在虚弱,若被他们发现本王双角,会不会将本王当作妖怪打杀。”
奎牛摸向头顶双角,心里忧虑。
虽然祂严格来说确实是妖怪,但在祂心里却依然觉得自己是上仙。
毕竟祂从出生就生活在天界,刚成年便得了仙位。
一首是仙家,早己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