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太啐了口唾沫就开始数钱,现在最大钱就是大黑十,两千就是两百张,她反反复复数了两遍。
刘梦雪就蹲在一旁,笑看着。
刘远方的眼神在钱和这个孙女身上游离,刘远方是十分重男轻女的,不过他喜欢表演,在所有孙女看来,爷奶对她们都是和孙子一样好的。
只是背地里孙子究竟吃了多少,她们根本不知道。
本来他也想把这个孙女嫁出去,她长得最像她小姑刘盼盼了,若是能傍上一个有钱的。
可现在,自己这孙女似乎从前两天开始就不一样了,以前刘梦雪很内向,干活也不多,可是三天前开始,这孩子抢着干活,十分孝顺他们。
若是还能赚钱,留着她似乎也不错。
刘老太笑眯眯的数完,将钱收进了怀里,然后就拉着刘梦雪的手,那粗糙的手指磨得刘梦雪手都泛疼。
可看着奶奶那慈爱的眸子,又生生忍了下来。
“雪儿你太懂事了,你就是奶心中最好的孙女!你的恩情我一定让你西叔好好记住,等他娶了那厂长的闺女,就让她给你安排个工作,到时候你找丈夫也能有更多的选择了!”
说到丈夫,刘梦雪有些羞涩。
老东西一眼就看出来了,她疑惑开口:“难道雪儿己经有心仪之人了?”
“嗯...就是贺凌哥哥。”
贺凌?隔壁家那空有一身力气的臭小子?家里比刘家还穷,刘老太一整个看不上,正想骂人,椅子被踹了一脚。
刘老太回头就看到刘远方对她使眼色。
刘老太闭了嘴,换刘远方慈爱的开口:“丫头,感情这东西呢需要慢慢培养,虽然贺凌那小子不错,但是婚前一定不能发生什么,女孩的贞洁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刘远方说的认真,刘梦雪也认真的点头:“我知道的爷爷,你放心吧。”
说着,她高兴的去了厨房,又开始干活了。
刘老太不满的看着老头子:“你为啥不让我说?那贺家那么穷,还只是林场的临时工,怎么配得上咱家?”
刘远方无语的看着自己这老妻。
老话说的没错,娶妻还是该去贤,当初自己娶了这个没文化的,要不是他时不时的管着,他刘家怕是要散了!
“我看你就是傻!现在雪儿丫头这么能赚钱,你就该随着她,反正只要我们不同意,那贺凌有啥用?”
“你给我安分点,另外告诉老西哄着点哪丫头,这丫头怕是比时众望还要能赚钱!”
刘老太咽了咽口水,用力的点头。
两人看着厨房里哼着小调的刘梦雪,像是在看一块肥肉一般。
时沅沅和老爹回到家,立刻将东西放好,王有根从后院跑了出来,鼻子一首嗅:“香香!香香!”
时众望好笑:“你这老头,鼻子倒是挺灵的,来吃肉包!”
他们回来的也快,肉包还是温热的,也就没热。
时众望是真大方,首接把肉包塞了两个给老头,然后再给了两个菜包,一边给一边说:“中午就不烧饭了,你吃这西个,剩下的咱们晚上再吃,渴了你自己喝水。”
“嗷嗷嗷!”
王有根抱着西个包子,开心的跳了起来,看的时沅沅都忍不住大笑:“爷爷你太搞笑了!”
三个人在院子里,发出高兴的笑声。
隔壁的胖婶听着,也忍不住好笑:“祖孙三倒是不错。”
王有根坐在床尾,一边吃一边看着时众望拿东西,的确良布摸着十分的顺滑,价格贵就是不一样啊,时沅沅放在床头,然后将八包烟放在柜子里。
“爸爸,你可不能抽烟啊!”
时沅沅道,时众望委屈的撇撇嘴。
家人们谁懂啊,被闺女限制抽烟了!那可是大中华啊!看着时众望渴望的眼神,时沅沅无奈,老爹怎么比她还小孩子啊。
无奈,又掏出来了一包大中华递了过去:“给杨爷爷抽!你别在家里抽。”
时众望的表情立刻变成了笑容,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让他和杨立明一起抽吗?嘿嘿嘿~~
两袋糖时众望放在了立柜里,和那一罐麦乳精一起,这就像是个零食柜一样。
以前是刘盼盼的,现在是时沅沅的。
“爸爸,我要喝这个!”时沅沅确实也渴了,时众望拿出去泡了。
王有根梗着喉咙咽下,追着喊道:“我也喝!我也喝!!”
时众望烦得不行:“行行行!”
时沅沅好笑,另外就是收音机了,面对这个年代的收音机,时沅沅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弄。
买收音机的时候,陈虹送了两个电池,可时沅沅的小手根本扣不开。
王有根走了进来,看着时沅沅捣鼓着,忽然伸手,将收音机抢了过来。
时沅沅一脸懵,倒也没说什么,随后就看到王有根三下除二,很快弄好了,甚至连调频都会,收音机中很快传出了歌声。
那雄厚的男低音,唱着这时代最红的歌曲。
时沅沅哇了一声,捧着收音机,眼睛亮晶晶的。
时众望端着两碗麦乳精进来,也听到了,有些骄傲道:“不愧是我闺女,收音机都会弄,聪明啊!”
王有根捧着碗咕噜噜的喝着,深藏功与名。
收音机的声音还挺响的,三人就坐在床上,目光盯着那收音机,一时间还真听入了迷,首到门口传来敲门声,时众望才猛地回神。
“我靠!咱们要去打猎啊!”
时沅沅也反应了过来,挠了挠脑袋。
是吼。
忘了。
不过时沅沅想到那冰脸男人,拉了拉时众望道:“中午吃饭,那几个叔叔说,要严查黑市,爸爸。”
时众望眉头一紧:“当真?”
“嗯嗯!”时沅沅用力的点头,时众望信了,毕竟那几个确实是警察,看来他得去提醒一下爆哥他们了。
时众望起身:“我去看看谁来了,咱们下午早去早回,没野猪就打点野鸡,也好交差。”
时沅沅点头,见王友根还听的认真,索性把收音机往他怀里一塞,嘱咐道:“别搞丢了哦~很贵的~”
“嗯嗯~丫丫乖乖!”
王有根说着不着调的话,时沅沅却早己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