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心里盘算着,今儿个是周末,住宿的妹妹何雨水该回来了。
搁以前,他是不怎么上心的,反正家里也就那样,他自个儿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对妹妹也就那样,给口吃的,饿不着就成。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何雨柱,内里可是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还揣着个牛气冲天的【食神空间系统】。
这几天,他靠着系统新手大礼包里的物资,还有在食堂露的那几手,日子过得可比以前滋润多了。
身上不缺细粮,隔三差五还能见着荤腥,连带着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提上来了。
“得给雨水一个惊喜。”何雨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他从系统空间里兑换出一块肥美的五花肉。
这东西,搁以前原身都得是在好日子里才吃的。
平常想都不敢想。
也就是仗着系统,他才有这个底气。
他一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一边开始拾掇食材。
系统赋予的刀工和火候掌控,让他处理起这些东西来,比以前顺手了不知多少倍。
肉切片,薄厚均匀;青菜择洗干净,水灵灵的。
他打算给妹妹做一个小炒肉,一个蒜蓉炒青菜,再拍个黄瓜,最后来个鸡蛋汤。
简单,但绝对是这个年代能拿得出手的家常硬菜了。
尤其是经他这个“神厨”之手,味道更是能让人把舌头吞下去!
日头渐渐偏西,西合院里也热闹起来。
各家各户的烟囱都开始冒烟,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饭菜的香味,当然,更多的是粗粮和咸菜疙瘩的味道。
何雨水背着个旧书包,慢吞吞地走进了院子。
她今年高中还没毕业,在寄宿学校,一周才回来一次。
每次回家,她心里其实都挺不是滋味儿的。
家里穷,哥哥又是个“傻柱”,工资没多少,还老被院里那个秦淮茹占便宜,弄得他们兄妹俩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也不知道哥今天在家干嘛,别又把吃的给贾家送去了吧?”何雨水小声嘀咕着,眉头微微蹙起。
刚走到中院,就听见三大爷阎埠贵家的小儿子阎解旷在那嚷嚷:“妈,傻柱叔家今儿又飘肉香了!比昨天还香!”
阎埠贵的婆娘没好气地在他后脑勺拍了一下:“吃你的窝窝头吧!人家吃肉关你屁事!”
何雨水脚步一顿,有些诧异。
吃肉?还天天?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心里犯着嘀咕,加快了脚步往自家走去。
离家门越近,一股子若有若无的香味就越发清晰。
勾得她肚子里的馋虫都快造反了。
“难道……是真的?”何雨水的心里还是不能相信。
她站在自家门口,深吸一口气,她推开了门。
“哥,我回来了……”
话音未落,何雨水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眼睛瞪得溜圆,小嘴微张,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
屋里……变了!
不再是以前那种乱糟糟、东西随处堆放的样子。
地面扫得干干净净,虽然家具还是那些旧家具,但都擦拭得一尘不染,被褥也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头。
最让她震惊的还是她哥这个人!
一个身影正在简易的灶台边忙活着,听到声音转过头来。
“雨水回来啦!”
何雨水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眼前的这个人……是她哥何雨柱?
穿着一件虽然打了补丁但洗得干干净净的白衬衫,袖子挽到小臂,头发也不再是鸡窝一样乱糟糟,而是梳理得整整齐齐,显得特精神。
整个人瞧着,比以前挺拔了,也干净利落了,不再是以前那种浑噩和憨傻的模样。
“哥……你……”何雨水有些结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何雨柱端着一盘刚出锅的小炒肉,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傻站着干嘛,快去洗把脸洗个手,饭马上就好!”
他语气轻松,带着几分熟稔的亲昵。
何雨水机械地“哦”了一声,走到屋角那个缺了口的搪瓷盆边,舀了点凉水胡乱抹了把脸。
她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桌上。
那是肉!
是她哥刚端上来的肉!
“咕噜……”何雨水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开饭,开饭!”
何雨柱把筷子递给妹妹,自己也拿起一双。
何雨水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哥……这……这些……”她声音带着哽咽。
何雨柱心里一软,知道这丫头是苦日子过怕了。
他夹了一筷子油光锃亮的小炒肉放进妹妹碗里:“尝尝,看哥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何雨水看着碗里那块肉片,再也忍不住了。
她夹起肉片,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
肉片一入口,何雨水就感觉一股难以言喻的美味在舌尖炸开,嫩滑鲜香,好吃得让她差点叫出声来。
“怎么样?”何雨柱笑着问。
何雨水嘴里塞满了肉,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点头,眼神发亮。
何雨水彻底放开了,一手拿着筷子,一手端着碗,风卷残云般吃了起来。
何雨柱看着妹妹吃得香甜,心里也高兴。
一顿饭,兄妹俩吃得是心满意足,桌上的菜几乎被一扫而空。
何雨水摸着自己的肚子,打了个满足的饱嗝。
“哥,这菜……真是你做的?”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她那个厨艺普普通通的哥哥,什么时候有这手艺了?
简首像是换了个人!
何雨柱咧嘴一笑,挠了挠头,带着点不好意思又有点小得意地说:“嘿,你还别说,哥也不知道咋回事,就跟突然开了窍似的!以前那些做菜的道道儿,一下子就都明白了!”
他这话带着点神秘和运气成分,听在何雨水耳朵里,反而比什么“深藏不露”更容易接受。
毕竟,她哥以前那厨艺,实在跟“藏”不沾边。
“开窍了?”何雨水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惊奇,“真的假的?哥你别是偷偷去哪儿拜师学艺了吧?”
何雨柱哈哈一笑:“哪有那闲工夫!就是脑子突然灵光了,感觉做啥菜都有谱了。”
吃完饭,何雨水主动抢着收拾碗筷。
她一边洗碗,一边偷偷打量着自己的哥哥。
哥哥正坐在小板凳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何雨水突然觉得,自己的哥哥,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不仅是做饭的手艺,也不仅是变干净了。
是那种……气质,那种感觉,都和以前那个“傻柱”完全不同了。
“哥,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何雨水洗完碗,擦了擦手,忍不住问道。
何雨柱回过神来,看着妹妹的眼睛,里面充满了好奇和一丝不易察察的探究。
他笑了笑,正想编个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柱子,柱子在家吗?”是秦淮茹的声音。
何雨柱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何雨水一听是秦淮茹的声音,小脸立刻垮了下来,紧张地看了看何雨柱,又看了看门口。
搁以前,秦淮茹一叫门,她哥保准颠儿颠儿就去开门了,然后不是被借走点粮食,就是被要去点吃的。
今天……
秦淮茹也没等何雨柱应声,首接就推门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她的大儿子棒梗。
“哟,雨水回来啦,瞧着又长高了些。”秦淮茹先是亲热地跟何雨水打了个招呼,眼神却不着痕迹地在屋里扫了一圈,目光在光溜溜的桌面上停顿了一下。
棒梗吸了吸鼻子,小声对他妈说:“妈,好像真有肉味儿。”
秦淮茹轻轻拍了拍棒梗的胳膊,示意他别乱说话,然后才笑着对何雨柱说。
“柱子,今儿个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呀?这香味儿,老远就闻见了,馋得我们家那几个小的首嚷嚷。”
来了,又来了。
何雨水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她哥又像以前那样,傻乎乎地把好东西都给了贾家。
她紧张地看着何雨柱。
只见何雨柱站起身,脸上也带着笑,但那笑容却和以前不太一样,多了一丝礼貌的疏离。
“秦姐来了啊。”何雨柱不紧不慢地说道。
“刚吃完,就做了点家常便饭,雨水难得回来一次,让她解解馋。这不,都吃光了,一点没剩下。”
他摊了摊手,指了指桌上的空盘子,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哎哟,瞧我这来的不巧。雨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是该多吃点。柱子兄弟这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我们家棒梗他们要是能尝尝,那得高兴坏了。”
她说着,像是随口一提:“下次,下次柱子兄弟再做好吃的,可得想着给孩子们匀点儿,让他们也跟着沾沾光。”
棒梗不乐意了,嚷嚷道:“不可能!我刚才还闻到香味了呢!傻柱你是不是藏起来了?”
何雨柱脸色微微一沉,看着棒梗。
“棒梗,说了多少次,叫叔。小孩子家家的,别老馋嘴,你妈养活你们姐弟几个不容易,要懂事。”
他的语气不重,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棒梗被他看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嚷嚷了。
秦淮茹赶紧打圆场:“哎呀,柱子你别跟孩子一般见识。他也是饿坏了。既然吃完了就算了……”
她说着,又习惯性地想往何雨柱的米袋子那边瞟。
何雨柱却像是没看见她的眼神,依旧笑道。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这话说得客气,但意思也很明显——今天没有,以后再说。
秦淮茹碰了个软钉子,心里有些不痛快,但看何雨柱这油盐不进的样子,也不好再死缠烂打。
毕竟,最近听说何雨柱,在厂里食堂好像挺受领导待见的,她也不想把关系弄得太僵。
“那行,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兄妹俩了。”秦淮茹讪讪一笑,拉着棒梗就往外走。
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以前何雨柱可从没这么说过话,今天这是怎么了?
难道真像院里传的,他最近在厂里得意了,腰杆子硬了?
那股子以前对她予取予求的憨厚劲儿,好像一下子就没了。
等秦淮茹和棒梗走了,何雨水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这还是她那个一听秦姐开口就心软的哥吗?
居然这就把秦淮茹给打发了!
何雨柱摸了摸妹妹的头,笑道:“傻丫头,以前是哥糊涂,以后不会了。咱们家的东西,谁也别想轻易占便宜。”
他的语气平静,但充满了力量。
何雨水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眶又有些了。
她觉得,这个家,好像真的要有盼头了。
晚上,兄妹俩躺在各自的铺上。
夜色渐深,窗外的虫鸣声渐渐稀疏。
屋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何雨柱却没什么睡意。
妹妹这边算是初步安抚好了,接下来,他的重心就要放到另一件事情上了。
许大茂和娄晓娥的相亲,算算日子,应该就在这一两周之内了。
他必须在这之前,尽可能地提升自己的实力和声望,创造一个能和娄晓娥接触,并且让她对自己产生好印象的机会。
轧钢厂食堂,是他目前最重要的阵地。
李副厂长的赏识是个好的开始,但还不够。
他需要更多的表现机会,来解锁更高级的厨艺和系统功能。
“许大茂啊许大茂,你和娄晓娥的缘分,就让我来截胡吧!”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他仿佛己经看到,当娄晓娥在相亲宴上,面对油头粉面却言语粗鄙的许大茂,和自己对比时,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了。
还有那个聋老太太,原著中她可是有意撮合自己和娄晓娥的。
人家对原身还是没得说的。
只是原著中的“傻柱”不争气,就算老太太有心,也扭转不了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