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城楼之上,赫然挂着几具枯骨,它们在风雨中摇摇欲坠,一袭明黄色龙袍加身。
当他凑近仔细一看时,惊恐的汗毛瞬间竖起。那几具枯骨,面容扭曲,眼神空洞,显然是己经死去多时。老农夫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他颤抖着双手。
他的双眼瞪得溜圆,嘴唇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如同是从他心底深处被硬生生地挤出来。辰皇索命!辰皇索命!
老农夫的呼喊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千钧之力,首戳人心:“辰皇索命!辰皇索命!”
周围的行人被他这突如其来、惊天动地的叫声吓得纷纷驻足,有的好奇地围观过来,有的则害怕地躲得远远的。
孩童看着奔跑在雨中的老农夫,疑惑地拉了拉身旁母亲的衣角,小声道:“这位老爷爷,他疯了。”
孩童的声音清脆而稚嫩,却在这阴沉的幽城中显得格外刺耳。
老农夫却没有理会这些议论和目光,他只是一个劲地往官府的方向跑去,口中不停地喊着:“辰皇索命,辰皇索命!”他的身影在雨幕中渐行渐渐远,最终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孩童看着老农夫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他转头问向身旁的母亲:“他为什么要喊‘辰皇索命’呢?”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叹了口气,解释道:“或许是他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或者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消息。
母亲“辰皇?那不是传说中的神明吗?怎么会索命?”她神情紧张,牵起他的手,轻声道端儿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回复府。
他的身影在雨幕中渐行渐渐远,留下的只有一片惊恐和疑惑的气氛。而那些挂在城楼之上的枯骨,仿佛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幽幽的哭声,与老农夫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更增添了几分诡异与恐怖。
陵川城的居民们开始议论纷纷,有人猜测这是老农夫的幻觉,有人则认为这是某种不祥的预兆。而城楼上的枯骨,则成为了所有人心中的谜团,它们与“辰皇索命”的呼喊声一起,为这座古城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陵川城,陵川王府内,他刚沐浴完毕,还未来得及稍作休憩,黑风便神色慌张地急匆匆寻来。他微微皱眉,放下手中尚有余温的茶盏,抬起那双深邃如墨的双眸首视着黑风,语气悠然而带有一丝疑惑:“发生何事?”
黑风颤声道:“王爷,大事不好了。虎威将军的墓,昨夜竟被盗了,而且……”他声音越来越低,似乎在压抑着内心的恐惧,“而且将军的尸体被人悬挂在了城门之上。”
他闻言,神情瞬间一震,那张俊美的面容上,一双原本清冷的眸子此刻变得凌厉如刀。他猛地站起身来,冷声问道:“可有抓住是何人所为?”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寒意与愤怒。
他垂下眼帘,深邃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低声吩咐道:“盗取虎威将军之墓,必定是为了墓中的宝贝。既得了那么多珍宝,岂会轻易逃脱?况且此事非一人之力可为。”他顿了顿,语气愈发坚定,“传我命令,立刻关闭城门,封锁所有出路。在陵川州城内挨家挨户给我搜,务必找出那胆大妄为之徒,将其绳之以法!”
能有此目的之人,定是姜国余孽。十年前,虎威将军英勇善战,一举歼灭姜国,让姜国彻底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然而,姜国的残余势力或许一首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企图复国。如今,他们盗取虎威将军之墓,或许是想通过侮辱将军的尸体来泄愤,或者是想借此机会制造混乱,为他们的复国计划铺路。
陵川王淡淡地开口,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我身为一城之主,自当守护这片土地的安宁与秩序。那些妖言惑众之徒,不过是想趁机制造混乱,我不会让他们得逞。至于那些无知的良民,产生恐惧,也是情理之中。我不可能因他们的无知而一一斩杀。”
他微微停顿,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继续说道:“既然他们愚昧无知,认为是辰皇索命,那我们就顺水推舟,做一场法事,为辰皇超度亡魂,安抚民心。同时,也向那些潜伏在暗处的敌人展死,我们陵川城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挑衅的地方。”
随着他的话音缓缓落下,王府内的气氛逐渐平复下来。黑风上前一步,恭敬地称赞道:“殿下,您果真英明神武,深谋远虑。属下这就去请昭林寺的主持大师,为百姓们主持法事,超度亡魂。”
陵川王微微点头,表示赞许。退下吧!黑风得令后,立刻转身离去。
他在府中,闲来无事,单手轻托着侧脸,优雅地侧卧于那张精美的罗汉床榻之上,榻精美绝伦,雕花繁复,犹如一幅细腻的画卷缓缓展开。床榻之上铺着柔软的锦被,细腻的花纹在阳光下若隐若现,散发着淡淡的馨香。
窗外,烟雨蒙蒙,景色如梦如幻,他目光悠然,被这如柳的烟霭轻轻包裹。一双凤眸微眯,眸色深沉如墨,似乎正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突然,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那声音中透露出几分不屑与轻蔑,嘲笑世人的愚蠢:“哼,都是一帮庸人,竟被那些无稽之谈所迷惑,无法自拔。罢了,就由本王来为他们拨云见日,破除这无知的迷雾,指明前行的道路。”
他迅速起身,离开此地。回到厢房,一身衣衫尽褪,露出健硕的身形,像一头即将展翅翱翔的苍鹰。
她从暗格中轻手轻脚地取出一套淡紫色女装,衣衫宛如初春的紫丁香,淡雅中透着一丝高贵。她坐在铜镜前,微微低头,玉手轻拈粉盒,略施粉黛,那原本清丽的容颜更添了几分妩媚。